各位大人,实在是对不起,因为5月30日因公外出,一直不知道本书6月1日进入了强推,今天抽空到了网吧,才发现的,所以今日补发六章,剩下的,要等到6月12日回家后再予更新了。
此外,由于书中记述的需要,对一些历史事件的年代作了一些改变,希望大人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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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走后,我渐渐恢复了精神,开始对审食其在咸阳的生意恢复了兴趣。每日不再无聊的打发时间,而是到店里打点生意,几个月里,又先后想出了十多个在这个时代可以操作的菜色,渐渐,“五味天”便成为了咸阳一座虽不算大,却极有特色食肆,开始有了像单父那般的兴旺态势。而与此同时,随着各地富豪的陆续迁入,咸阳的商业也空前的繁荣起来。不久,我便又在咸阳的闹市地带开了第二家更具规模的“五味天”。
每日都能看见金钱滚滚流入是一种简单的快乐,仅仅是做生意而言,这样的咸阳,是我所喜欢的,因为忙碌而富足的生活总能让人忘记很多事。
转眼,我在咸阳已经生活了近两年时间。我,十六岁了。
这两年,大秦的朝政总的来说还算稳固,虽然不时有类似“亡秦者胡也”之类的消息悄悄在各地流传,但秦朝的军队总体来说在南北两条战线上都取得了胜利。南边,大将赵佗继尉屠睢之后继续着帝国的征服战争,终于一统岭南。而北边,蒙恬的三十万大军将头曼单于,也就是冒顿他爹赶出了河套,并驻军上郡,威慑着整个大草原。
我没有再得到冒顿的消息,但是我想,即使他爹败得再惨,冒顿也肯定会安然无恙的,因为他是我所见过的最不像匈奴人的匈奴人,有着汉人般的狡猾与远虑。
这两年,我的生意经营得非常之好,仅“五味天”我便开设了五家,高中低档次一应俱全,一网打尽咸阳的各色食客。在我的操作下,二十岁的审食其俨然已经成为了咸阳城里商户中的一个新起之秀,甚至还与李斯的儿子李由交上了朋友。
必须要说,在咸阳的富贵公子里,李由算是那种好的榜样。他性格沉稳,虽然年纪轻轻便已经在大秦军中有了相当的职位,却仍然极其谦恭自制,连一个生意人也愿意折节下交,这在其它的世家公子身上是不可想象的。这大约也与家教有关,不管怎样,李斯也算是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尊严的最后的一点气度。
他们的朋友关系,对于我们在咸阳的生意大有好处,以至于我在咸阳开当铺和镖局的时候都顺利无比,毕竟,李斯大人公子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的。
镖局?是的,镖局。
咸阳城的富户日多,他们家虽迁到了咸阳,但往日的生意大多还丢在原籍,金钱货物往来比以前要密集许多倍。而同时,即使在大秦的严刑峻法之下,各地小的骚动还是难免,于是,一只能够保障他们财物安全运输的力量便成为富户们的迫切需要。
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创造。我的“吕威镖局”应运而生。
最初,镖局人数不多,碍着官府的种种禁令,武器也没有,作用更大的是李由公子出具的一份亲笔拜贴。每到一地,镖局负责人便持拜贴拜会当地的驻军,而当地的驻军好歹也会看着这张贴子的面子,抽调若干不甚重要的军士,护送一程。
再往后,随着与官府势力交往的日渐增多,随着大把大把的金子不断地送出去,我的镖局也明里暗里增添了不少人手和武器,总算有了一点民间武装力量的意思。
随着镖局在各地的行镖,我和单父老家的联系也渐渐多了起来。
自从我走后,单父的生意便统由胡济世先生在掌管。这个读书人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生意人,并且还乐此不疲。我的二哥成了亲,娶的是当地一个儒生的女儿。他成亲的时候曾特意捎信让我回家,但我想起那几个月的漫长路程便心生畏惧,终于还是没有回去,只是捎了一副咸阳最新式的珠宝首饰给这位未来的二嫂。
而父母亲每次来信也都让我回家。父亲说,哪有一个女孩儿家成年累月的飘在外面的,岂不是要让人家骂他们不会做父母?而我旁敲侧击得到的真实消息是,由于我的一去不归,单父已经流传着关于我的种种流言,最恶劣的一种是,我和家奴私奔,又半路被弃,竟致无脸回家。
真是岂有此理。
我越发不想回到那个闭塞的单父。
可能,骨子里,我始终不曾把他们当成真正的父母和家人,所以,始终躲闪着他们付出的爱,当稍有力量的时候,便迫不及待地张开了翅膀,飞到了广阔天地里寻找去丢失的自己去了。
在这个天地里,我,始终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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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后悔自己在穿越之前,没有就相关穿越指导材料作些准备,否则,我最起码应该去学学基本的军事知识,而不是仅仅知道军训时勉强学会的齐步走、正步走,立正、报数,以及,唱“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我不是军人,只是一个三流的文科生。
如果说,在幕后操作生意我还算游刃有余的话,而训练一只民间武装,简直就要了我的命。我只是一个不管走到哪里,都必须站在男人身后的十六岁的女孩,能拿什么去震慑这些孔武有力的大汉。在寻遍了身边还可以被榨取剩余价值的人后,我想到了李由,他好歹也在大秦军中任职不是。
曲线可救国。于是商界新俊审食其突然就对军事发生了兴趣,时不时就拎着点“五味天”出品的好菜去拜访大哥李由,于酒酣耳热之余畅谈畅谈强军之路。他从李由那里掏来一些当代军事知识给我,又从我这里找一些模糊的军事概念塞给李由,三下两下,居然对军事也有了点心得,偶尔也能出些惊人之语,令李由也不得不刮目相看,连称他为军事奇才,甚至打算把他推荐给父亲李斯。
我赶紧让审食其见好就收,开玩笑,和李由交交朋友可以,年青孩子,总好糊弄。李斯?那是可以轻易惹的人吗。
在实在没有人可以托付的情况下,我也只得将这支武装力量交给了审食其。至于能训练能什么样子,那只有天知道了。我倒不曾期待过一只召则能来、来则能战、战则能胜的精兵,但至少,危急时刻保住我的一条小命是可以胜任的吧。当然在这之前,最好还能想点子多赚点钱。
“比如说,除了保货,我们能不能开发保人的新项目啊,越是有钱人越是怕死啊,你不记得我们在下邳碰到的沧海公嘛,他带的保镖可不止二三十。当然还有,这个帮别人报报私仇啊,背后敲敲闷棍啊,解救解救人质啊,之类之类,如果你能做得了,我是肯定不会反对的,总之,要把这些人利用到极限,从实战中练兵,这才是生意之道啊。”我对审食其询询善诱,“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是人质?你那总该知道什么是绑票撕票吧。不知道?我找个人绑了你,杀了你,再问你要二百两金子,你就知道了。”
我并没有太大的野心。
但是没想到的是,镖局这行真的,真的很好做啊。
可能是因为长期身处乱世,人人都缺乏安全感吧。镖局的生意真的如我所说,渐渐从保货发展以了保人。虽然,看着那些一声不吭,默默跟在雇主身后的镖局镖师,我时常有种黑社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