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宫承宪厅,大本营御前会议室,沉重的橡木长桌一端,雕龙镂凤的皇帝御座空置无人。
御座右近的摄政王座位上,刘平漫不经心地翻动桌上的文件,不时抬头看一眼斜对面,新任总参谋长梁天河正露着一口被烟草熏染的黄牙,声音沙哑地向他奏报。
“……计划将现有各方面战区、duli方面军与军政总区,重新改组为八大战区与四大守备区。此外,还将在本土,为欧罗巴远征军整训首批两个集团军,并在大本营直属队与预备队中,增加新编组的机动单位和特战单位。”
“首先,目前对俄国作战的北方、中亚、里海这三个方面军,统合重组为东欧战区,以便统筹全局、合理调配。”
“统合以后的东欧战区,预计以四十二个步兵师、四个装甲军为基干,配属陆军第1、第航空集团。其中:战区直辖四个师,北方方面军以十四个师为基干,中亚方面军以十六个师、四个装甲军为基干,里海方面军以八个师为基干。”
“战区的近期任务包括——”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声音太过粗糙,梁天河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但显然毫无效果。
“北方方面军,应从车里雅宾斯克突出部出击,夺取包括叶卡捷琳堡在内的乌拉尔山以东主要城镇,封闭乌拉尔山主要山口,肃清整个西西伯利亚地区的主要反抗势力,并在中亚方面军发动决定g战役时,予以全力配合。”
“中亚方面军,应加紧改善交通、囤积物资、重组兵力,力图在入冬前后,对当面俄军予以决定g打击,一举突破敌乌拉尔河防线。”
“至于里海方面军,应继续向波斯北部、里海南岸方面推进,力图与西亚战区的友军以及凯末尔的国民军会师。进而威胁俄国的高加索地区,伺机夺取经济与战略上均具有重大意义的巴库油田。”
刘平很快就把厚厚的文件夹翻到了底,抬头瞥了眼再次拿起水杯的梁天河,貌似关切地开了口:“梁总参谋长今天是不是感冒了?实在不行,随便找位属下代你奏报,本王是不会介意的。”
梁天河忙起身低头道:“多谢殿下关心,老臣还撑得住。”
刘平反手将文件夹翻回首页。朝梁天河微微一点头:“既然如此,就辛苦梁总参谋长了,坐下继续吧。”
梁天河悻悻落了座,斜眼瞥了瞥刘平正对面的位子——总理大臣杨正金正在给自己使眼sè。
得到杨正金的鼓励,梁天河这才放心继续道:“其次,撤销现有的印度方面战区。分设南亚、西亚、非洲三大战区,以便各专其务、提高效率。”
“其中——”
“南亚战区下辖新德里、加尔各答、仰光三个机动集群,以及卡拉奇、孟买、科伦坡三个守备群。”
“战区陆军兵力预定以十个步兵师为基干,包括三个印度国民军步兵师、一个越南王步兵师。此外,计划未来一年内新编六个印度师、两个缅甸师。”
“战区的基本任务是:驻守包括缅甸在内的整个南亚地区,编练印度和缅甸新军,并随时准备增援西亚和非洲战区。”
“西亚战区下辖土耳其方面军、巴士拉机动集群。以及麦纳麦、阿巴斯、马斯喀特三个守备群。预定以十七个步兵师、两个装甲军为基干,并配属陆军第航空集团。”
“战区的基本任务,是以主力进军小亚细亚半岛,占领海峡地区,进入巴尔干半岛与保加利亚会师,从而打通中德之间的印度洋交通线。”
“非洲战区下辖红海、东非两个机动集群,亚丁、吉布提、亚的斯亚贝巴三个守备群。预定以十一个步兵师为基干,并配属陆军第5航空集团。此外。计划未来一年内新编两个阿比西尼亚师。”
“战区的基本任务有三——”
“一是夺取红海两岸要地,威胁英属埃及,从而牵制地中海方面的协约国机动兵力,为进击小亚细亚半岛的土耳其方面军减轻压力;”
“二是夺取东非沿岸的协约国海军基地,防止协约国舰队破袭我印度洋交通线;”
“三是以光复后的阿比西尼亚王国为根据地,向周边协约国殖民地输出‘王道正义’,推进非洲腹地的民族解放运动。以牵制协约力,并阻止协约国集团利用非洲的人力物力来维持战争。”
讲到这里,梁天河已经喝光了水晶杯中的玉泉山御用山泉水,刘平看在眼里。厉声叫道:“这边的女官去哪里了?还不快给梁总参谋长倒水!”
趁着女官进门倒水的空当,眉心微微沁汗的梁天河起身请求道:“殿下,不知为何,老臣今早起就不断喝水,这会儿又有些内急……”
刘平心中叹道:“古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今天是要来个‘梁帅未老,何以尿频’吗?”
面子上还是淡淡应道:“梁总参谋长自便就是。”
话音未落,对面杨正金也急急起身道:“殿下,老臣也感到内急,请让老臣跟梁元帅同去。”
“杨总理也请自便。”
稍顷,走廊尽头的男厕中,梁天河正扶墙呻吟。
邻近的小便池前,杨正金“唰啦”一下拉好裤链,从西装内兜里摸出包金哈德门,抽出两根金边大滤嘴,给自己点上一根,伸手往梁天河耳后夹上一根。
“小梁啊,不是我说你,集团让你在大西北吃了十年沙子,的确对你不公平,但你也不能就这么糟蹋了自己的身体啊,五十不到的人,尿个尿都要扶墙,还怎么做这个总参谋长?”
“我能撑得住。”
梁天河咬咬牙,好不容易憋出了几滴。
杨正金朝天花板吐了口烟,叹气道:“你能撑得住,大家可没那么多耐心,早只知道你是这种状态,我还真不敢让你受这个累。”
梁天河呲牙冷笑道:“杨正金,你少给我装正经,这帝国上下,除了女皇陛下,就数你知道得最多。你在找我合作之前,早就把我的底裤都查遍了,现在你说这种话,是想用完就扔?你当我是手纸啊?”
“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担心你的身体,你看摄政王那个眼神,连他都不耐烦了,再这么下去,不但你的权威立不起来,还可能影响到全局……”
梁天河狠狠一跺脚,胯下总算化点为线,滴答变哗啦。
“去你妈的全局,老子这个位子是占定了,你别管我拉尿扶不扶墙,只要我还坐得下讲得了,这位子我能占多久就占多久。你想让我帮你,可以商量,你要把我当狗,老子先咬死你再说。”
杨正金眼一沉,拍拍梁天河的肩,又指了指小便池:“别激动,这不尿出来了吗,尿出来就好,我们回去继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你全都尿到里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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