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敌人在陆基飞机的攻击半径内发动登陆作战,我重演林加延海战的悲剧……您有把握同时对付敌人的舰队400架以上的陆基飞机吗?”
沃顿并不甘心,这次他抓住了杰利科的要害,海军上将犹豫了一会儿,模棱两可地回答道:“一定程度上,缺乏确实的把握……”
“但是,压制敌人的陆基航空兵应该是陆军的任务。”杰利科突然反应过来,一口气把皮球抛了回去。
沃顿只得摊手:“我只能遗憾的承认,陆军已经不可能完成这项任务,我们残存的飞机不到对方的八分之一。”
“增援呢?伦敦没有承诺吗?”
“9月份之前我们能补充00架飞机是我不敢肯定敌人会等到那时候再发动进攻,而且,这批飞机在数量上也不足以压倒当面之敌。”
杰利科想了想,背起手起身,摇头道:“你们会到这里来,一定是把希望都寄托到了这支舰队上,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我不能拿这支寄托了大英帝国国运的舰队来冒险。是的,我不会放任敌人在陆地战线的后方登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拿整个舰队去冒险,伦敦不愿失去印度,不列颠却不能失去舰队。”
沃顿与埃德蒙面面相觑,大惊失色。
“这是伦敦的意思?”沃顿不信。
“我从斯卡帕出发前,费舍尔元帅亲口对我嘱咐的,你们可以发电报去确认。”
费舍尔元帅,无畏舰之父,现任第一海务大臣(相当海军参谋长)。由他代表统帅部嘱咐杰利科,也算情理之内。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能保证压制敌人的陆基航空兵,舰队就不会出击?”沃顿有点着急上火了。
“不需要彻底压制,我需要的是,在舰队开抵敌军登陆场时,有足够地陆基战斗机为舰队提供空中保护,同时有相当数量的陆基攻击机与我的舰载航空兵协同搜索和攻击敌舰。为了协同方便,我希望暂时把全部陆基航空部队的指挥权交给我。”杰利科趁机提要求。
沃顿为难地看了一眼埃德蒙,手指在桌上划着圆圈:“这需要统帅部的批准……”
杰利科摇头:“不。这只需要我们联名发一个电报。”
“陆军完全失去空中掩护的话,缅甸战线也会陷入危险……”
“现在缅甸前线的陆军已经失去了空中掩护,正处于你所说的危险之中,如果敌人还没有发动迂回登陆,印缅战线就已经失守,那么我的舰队就更没有必要出击了。”
沃顿脸色发黑,捏紧拳头道:“陆军会尽力死守的……我可以把现有地陆基航空队全都交给你,后续增援的飞机和飞行员也全部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杰利科点点头:“请讲。”
“不要放弃,不要退缩。打败他们,为了不列颠的光荣!”
……
一九一五年七月十五日。夺取塞米巴拉金斯克后的第十一天,塞米巴拉金斯克以北10里外的鲁布佐斯克镇郊外,一片由机械压实的开阔平地上,华军西北方面军司令官梁天河大将在飞行员的扶持下爬出他那架崭新的涂着绿黄黑三色野战迷彩的zl9“东风”三座侦察联络机,踩着机翼跳到地面,微笑着与前来迎接的两位爱将——第二装甲集团军司令官陆凯平上将和第五集团军司令官钱岚上将——及随从地诸位高参一一握手。
“辛苦了,诸君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但切勿骄傲自满,更严峻地考验还在后面。”对所有人宣告了这番不祥的警示之言,梁天河转身走向专为他准备的“赤兔”四驱越野车。关好车门,直赴镇内的二装集司令部。
一刻钟后,镇内一幢简朴而完好无损的小木屋内,梁天河不待众人落座便开门见山道:“我这么着急。坐飞机到前线,不是来看风景,也不是来摆样子搏虚名的。两位司令官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好兄弟,我就实话实说了。”
听到这话,陆凯平与钱岚相对而视,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也许两位司令官也感觉到了,从阿亚古兹,塞米巴拉金斯克,到脚下的鲁布佐夫斯克,这段时间,我们打得太顺了,顺得过头了。”
“你们肯定会怀疑,对面那位有善于用兵之名的勃鲁西洛夫将军,恐怕在玩什么阴谋吧。”
“没错,有阴谋,大大的阴谋,前几天,大本营地特使亲口告诉我,有情报显示,勃鲁西洛夫手下聚集了俄军从欧洲调来的大批机动兵力,很有可能要先拿我们西北军开刀。”
说到这里,梁天河顿了顿,左右观察两位心腹爱将的表情。
“也就是说,前面很可能是陷阱?”钱岚略显愤懑,却也毫无畏惧之色。
“那我们该怎么办?”陆凯平显得毫不在意,倒是直入主题。
梁天河表情严肃:“大本营命令我们继续前进,把勃鲁西洛夫的机动兵团吸引过来,缠住他们,等援军赶到后一并歼灭。”
钱岚不满地咬咬牙:“原来如此……把我们当诱饵啊。”
“援军?有多少?”陆凯平显然更关心实质性问题。
“六个步兵师,两个装甲旅,三个骑兵旅,主力是禁卫军地部队,月初已经相继从内地出发了,预定8中旬在塞米巴拉金斯克周围集结完毕。”梁天河淡然回答道,“另外,方面军预备队步兵第19和十号已经开抵塞城,临时编成额尔齐斯集团,统一由严沧龙参谋长指挥,专责塞城城防。从第十集团军转调来的步兵41和50师,外加骑第16旅,预定七月二十号抵达塞城,这些兵力将编入第五集|:集团军预备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