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员传达,袁锋瞬即改口:“不,跟他们说,快滚蛋打炮。”
这边话音未落,那边情报参谋又叫起来:“敌舰队转向了!航向改为
“航速呢?”
“6节,没变。”
袁锋绽出一个华丽的狞笑:“追,一个钟头缩近两海里,再过两三个钟头,那帮兔崽子哭都来不及。”
“是否将纵队改横队?尾追的话,闪雷号的前主炮会被本舰挡住。”首席作战参谋再次进言。
袁锋毫不犹豫地应了一个字:“改。”
掠过“震雷”号头顶的机群径直冲向逃窜中的敌舰队,不知是没收到震雷号的电报还是故意不予理会,自顾投弹扫射,不料想,这几艘看似单薄的敌舰竟突然爆发出空前炽烈精准的对空炮火,短短几分钟里就把笨拙的华军水机打得凌空散架。
目睹这一惨状的袁锋不禁破口大骂:“搞你,,都不知道为什么!传令,打信号弹,叫那帮废物马上滚开,再不滚就别怪老子无情了!”
刚刚骂完,又传来射击指挥所报告:第二次试射准备完毕。
袁锋大眼一瞪:“给我打。”
第三次试射之后,弹着点已接近到距目标三百公尺内,袁锋却并不满意,挤出一张随时要砍人的脸,稿得舰桥内杀气腾腾,人人仿佛都在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气把此时看起来只是一堆小黑点的敌舰吞进肚子里。
“闪雷号主炮发射了!”观察员报告的同时,只见左后方闪雷号前部的浅灰色主炮塔微微一颤,黑洞洞的炮口霎时喷出两股橘色爆焰。裹抰而出地灰色烟团瞬间覆盖了整个前部甲板,一时间,这条长达两百一十公尺的钢铁巨舰仿佛跳入了仙界云端,穿破云浪临空飞航……
不到半分钟,两股高耸的绿色水柱冲天跃起,水柱落下时形成的大片水雾几乎完全覆盖了敌舰队中的殿后舰——
一分钟后,闪雷号以灯光通讯向旗舰报告:刚才的弹着点落在目标左后方一百到一百五十公尺。
袁锋兴奋地拽了拽右手上的雪白手套:“传令,震雷闪雷一起,准备前部主炮齐射!目标-敌舰队殿后舰。”
这时,来自本队的第二波机群飞临战场上空。大概已经收到了先前袁锋的警告,没有立即冲向敌舰队,先往袁锋部队上空绕了几圈。
“报告,空中的第三航空战队所部请求暂停炮击,先让他们发动鱼雷攻击。”
听到通信员地传报,袁锋眯起肥厚的眼袋,小声嘀咕了一句:“笑话,水机部队什么时候也开始玩雷击了?”
“是六口径的特制小鱼雷,打不了大战舰,勉强能对付轻巡。主要起到扰乱阻滞作用……”不知何时返回舰桥的航空参谋对袁锋科普道。
袁锋却嗤之以鼻:“用不着这帮吵喳喳的苍蝇瞎掺和,现在是5下旬。阿拉斯加湾的白昼比黑夜长得多,再追五六个钟头都没问题,到时候迫近到一万码,再灭不了那几只小杂碎我立马从这跳下去!”
航空参谋也没那么容易退缩:“夜长梦多,保不准中间会出什么状况,我们现在是巨舰追小鱼,大炮打蚊子,没那么容易解决。现在暂停几次炮击,让航空部队过去放鱼雷,逼得对方转向规避。没办法一路直线逃跑,我们就能更快拉近彼此距离。再说了,靠近一段再打,应该更有把握命中吧。现在这种距离上很大程度是拼运气。浪费炮弹不说,久击不中,还可能影响到士气……”
袁锋眨眼一想:“这话说得在理。就照你说的办,你去给航空部队拟回电,就说我们暂停炮击三十分钟,让他们尽量拖住对方,加一句,敌舰防空火力远胜于昔,注意防范。传令——全队停止炮击三十分钟,各舰射指所瞄准待命!”
收到“震雷”号回复后,来自第三航空战队“海鹰”号和“猎鹰”号水机母舰所载水侦中队的1架sj-5_“震雷”号的空速轻松追上了敌舰队,迅即冒着交织的光痕与爆烟,分批从几个方向上相继发动攻击。
“激烈地海空搏击持续了十多分钟,几乎每隔一分钟就有一条六毫米口径的小鱼雷跳离外形笨拙、挂有三个大小浮舟地载机,冲向一千公尺内某条高速逃窜中的敌舰——突进到这个距离的飞行员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桅顶飘扬的小幅星条旗,以及疯狂闪耀的防空炮口后那些胡乱晃动着的蓝色锅盖型钢盔……”
“一架海鸥改逼近了超低空飞行的极限——机身下的主浮舟不时扫过海面,吊挂在左机翼根部的鱼雷还没来得及脱离挂架,一串大口径机关炮弹正中机头,机头急速下冲,眨眼间,机尾高搞抬起,整架飞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重重地砸向海面,一下子碎成一堆破木片,凌乱地浮散开来……”
——摘自《海军第三航空战队史录》
在帝国水上飞机部队首次实施的雷击作战中,有海鸥改投雷之前中弹坠海,1架投雷后起火并凌空爆炸,架冒烟坠海,第0水侦中队中队长陆林中尉以下九名飞行员当场战死——他们地牺牲没有白费,攻击队投下的10条鱼雷中,1条命中领头的大舰,1条撞到殿后的小舰,前者立时航速大减,后者挣扎了一阵,很快失去动力,死鱼般瘫浮在海面上。另外艘小舰为了规避:耽误了好一阵子。
震雷号上地袁锋目睹这悲壮一幕,不禁热泪盈眶,当下挺直身板,憋足劲道,向着远去的攻击队残部“啪”地敬了个礼,口中碎碎念道:“保重,一定要顺利返航啊,我要再说你们是废物,我他妈就不是人,心肺让狗吃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