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皱皱眉:“动作还真快……秦川,你的5呢?”
“在后面打扫战场。”
“集合起来,我们要增援10地。”
“是——”
一刻钟后,付亮的装1连与营长秦川统率4、5汇成一股,二十余部战车在大约一公里正面上展开成数个锲形小队4在右,中,5在左翼拖后位置,如一条布满钢钉的皮鞭,轰隆隆地甩向村东10地。
转过村东口,很快发现了进击10地的敌军战车,与先前遭遇的怪物不同,这一批战车要“正常”许多:较大的车体瘦长,过顶履带,两侧各突出一个炮廓式机枪位,顶上一个扁扁的圆台形炮塔;较小的5车体扁短,上部履带向后倾斜,炮塔顶部突出一个烟盖般的指挥塔,极似我军的飞霆轻战车。
蚂蚁般密密麻麻的的俄军步兵在战车火力支援下正向山顶覆盖而去,守军危险了!
无须袁旭下令,各车仍严格保持住阵形,以徐如林之势压向敌阵。
俄军战车大概是过于专心支援步兵,直到华军战车冲到五百公尺距离上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转动炮塔迎战。
华军战车兵似乎还未从轰杀巨轮战车和门捷列夫的兴奋中缓过神来,只有寥寥几部战车在五百公尺外急停开火,大部分战车仍开足了马力,迎着炮火猛冲敌阵,直到眼见两部领头的战车被敌炮击中,这才纷纷醒悟过来——此战车非彼怪兽,高速抵近拼刺刀的战法此处不灵。这才在两三百公尺上刹住战车,排炮回击。
平均受训时间超过一年半的华军精锐战车手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以三倍的数量优势劈头盖脸地猛射,短短两三分钟就把8敌战车全部打瘫:其中半数燃起了熊熊大火,剩下地全被掀掉炮塔——
来不及检点损失,战车群顺势直扑敌军步兵,枪炮四射,履带狂碾,好似狼入鸡笼,虎入兔圈。杀得是血肉横飞,肝脑涂地。
山上守军趁势反击,喇叭哨子响成一片,刚才还附满山坡哇哇乱叫的俄军回见后方惨状,战意全无,整连整连弃枪举手,向10前就把他们前辈打得一塌糊涂的“黄猴子”乖乖投降。
相较之下,山下的俄军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一方面是杀得兴起,一方面又由于战车本身视野不良,华军战车兵是见人便射。遇人就碾,管你是举着手不动还是颠着屁股乱跑。一律追歼不赦,不是机枪扫成筛子,就是履带压成肉饼,不时大炮轰响,绽开一朵血肉奇葩——真正修罗杀场、人间地狱!
根据战后俄方资料,当日正午前后,俄军步兵营、骑兵连在第验坦克连的部“国王”中型坦克和5“雷诺ft14”装7炮,装8毫米机枪)支援下反攻碎,只有不到50人返还。
……
金正原小心地从炮塔里探出半个头。除了前方几十公尺外那个被机枪打落马的俄官外,目力所及,并无一车一人。
“阿介,怎么搞的。冲过头了——”
驾驶员石田介往两边掀开驾驶室舱盖,擦着护目镜应道:“我怎么知道,是你拍着我让我这边冲的嘛。”
“我是要你往大路那边冲。现在大路在哪里?”
“我怎么看得见大路在哪里,你的位置比我高,还说?”
“……算了,不跟你吵,开过去看看,说不定能缴到什么东西。”
战车徐徐开近那名军官,金正原突然兴奋地直喊停。
“好家伙,是个上校,还有军刀!”
“真的噢,下去看看!摸点纪念品。”
两人正要下车,突然,西边林子里传来阵阵引擎声,惊得二人慌忙钻回车内,关上舱盖。
“好象有很多战车。”金正原俯在炮瞄镜前仔细观察。
“是我们地吗?”
“不知道……刚才那一小队俄国骑兵不是往林子里去了?估计那里是敌军的战线吧。”
石田介紧张起来:“那——要不要撤退?”
“等等,看清楚了再说,要不回去以后该怎么报告?”
“是……那我先转向了……”
“别转了,臭小子,那是我们的战车!是的,在向我们挥旗哪!”金正原长舒口气,提着信号旗跳上炮塔。
几分钟后,表面弹痕累累的飞霆卷着雪沫靠了过来。
“1排长王布武。”领头的那位小胡子少尉不待车停便扯起嗓门自报家门。
“5排长金正原——你们怎么在这里?”
“没空解释了,知道大部队在哪里吗?”王布武看起来很是着急。
“大概还在那边——”金正原往后面指了指,“旅部队,、4连、5都在那里,刚刚一股敌人反扑过来,被我们一口气干光了。”
“你的车还有弹药吗?”
“有,多得很……怎么?”
“我去找大部队,请你跟我的部下到林子那边去。”
金正原还在纳闷,王布武的座车已经一溜烟开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
金正原转向另外两位车长。
其中一位年轻些的红着脸吐着气叫道:“是大炮啊,我们连一路冲进了敌人炮兵阵地,奶奶地,那么多大炮,还有那么多步兵,装炮弹装到胳膊都快断了——长官,无论如何先匀几发炮弹吧。”
“你们干掉了多少大炮?”金正原随手抽出一发炮弹。
“两个阵地,三四十门吧,里面还有一五二口径的重榴炮,奶奶地——算了,先跟我们赶回去吧,我们连有两部车挂了,现在那边只有四部车八个人看着,弹药也打得没剩多少,敌人冲回来抢炮就麻烦了。”
“好,这就走!”金正原附下身,拍拍石田介。
“长官,军刀不要了?”
“你要稀罕,回头走路来拿,走,去看毛子的大炮——”
……
日落之前,由装甲第、禁卫第步兵团、禁卫骑兵第5旅(欠第营)组成的卢顿战斗群浩浩荡荡穿过已被夷为平地的阿克托别村,很快将雪野上那些奇形怪状的铁疙瘩与遍地的人马尸体抛在后面,向着俄军的腹心命门——色楞金斯克城徐然开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