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抢过蒋琬手中的那封密信拆开来仔细看了两哈大笑起来:“好好李大夫真乃神人也有些三计何止太子天下都可获得!”
蒋琬也不计较他的无理再次道:“四与太子一党仇深似海此仇不共戴天本来应该亲自动手只是情儿病危四无暇他顾故呈此三策太子必倒而四也有一上的请求但请王爷应承感激不尽!”
李穆把密信仔细封好心翼翼的收入袖中这才注目蒋琬搭住他肩道:“李大人太客气了有什么话但请直无妨李穆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此刻他对于蒋琛简直是敬若神人一张普通的纸笺谁能猜到上面却决定了堂堂一国太子的未来有了共同的敌人自己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他已经没有过把蒋琬当作外人。
蒋琬低下头道:“四只有一个请求郭昂是为了保护李四而不得已刺杀上官请求王爷明日早朝一句话!”
李穆一怔面有难色不过一想到蒋琬的那封密信登时又精神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不就是一个郭昂么他之所以犯了军规也是忠心可嘉嘛本王保证明天他一定没事。这样李大夫可放心了么?”
拿一个太子之位换一个的副将这种生意。谁不会做?
蒋琬早就料到李穆一定会答应但是他还是鞠了一躬道:“多谢昭王殿下!”
李穆看著他地眼睛道:“李大夫才学惊人如何一定要走不如留在建业辅佐李穆如何日后李穆一定不会亏待大人的。”
蒋琬苦笑了一下他还是舍不得放自己走啊。不过太子既倒南唐大业在那三计中几已定型。日后还有什么事需要用到自己么?
他自然推拒了。而这一李穆自然也早已明白有此三计别一个太子南唐江山。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有没有蒋++不那么重要了。
最终他还是答应了蒋琬离开人情冷暖世味如霜一个人如果好处已经给了你要不要回报在别人那里其实都不会真正的放在心上。
蒋琬如何能不明白这一。心中冷笑了笑。却又不禁感觉到一丝凄凉之意。世事就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感叹的。
既然郭昂的事已经办妥在确知他无恙之后。蒋琬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送走李穆过后蒋++
把一切需要交待他的事情尽量的交待了一下再告诉他他明天不会有事一切放心郭昂诧异不已自己明明犯地是杀头抄家的大罪居然……就这样没事了?
如果是别人必定欢天喜地可是从来认为国法面前从来不可更改地郭昂对这个竟是有些不能理解违触军规不是毫无情面可讲的么?
面对郭昂这种只认死理脑子一根筋的人蒋琬也不由得有些头痛向郭昂解释道:“昭王殿下明早会努力保你你这支军队他可是受之不极呢明日保你一命你便欠他一份人情日后在夺嫡之争中纵然不与他为盟也绝不会与他为敌他就是看中了这一所以明天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顿了一顿蒋琬又道:“如果……明天他让你投靠他你便去吧!”
郭昂一怔道:“为什么?属下不是一直跟著大人地么?”
蒋琬喟道:“明天我便要离朝而去此去不知何时方回朝中局势千变万化夺嫡之争必然愈演愈烈你要自保只有投靠一人哪里能容得了你中立?”
郭昂虽是榆木脑袋蒋琬解释了半成天也终于明白了到底朝中除非你根深蒂固否则如此一个重要的位置那些皇子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中立的家伙存在呢必然千方百计排挤安插自己人进去毕竟多一份力量是一分成功的把握便相对要大一些。
犹豫了良久郭昂“扑”的跪在蒋琬面前伏地道:“郭昂虽笨但也不蠢大人地郭昂一定记得大人离开郭昂就是昭王座下大人回来郭昂回来!”
蒋琬的心中蓦然震了一下却听得郭昂最后了一句话:“不管郭昂表面上投靠了谁都永远是大人的属下!刀山火海此誓不逾!”完之后便从地上爬起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屋外。
纵然背上一个反复的罪名那也在所不惜!我等你回来公子!
这句话他虽然没蒋琬却听懂了。有些东西本来就是并一定需要语言来形容的。
一直如同石块一般坚硬的心肠第一次柔软了一些只是他没有出声叫住他任由郭昂离开李府。
夜廊外冷风凄寒簌簌有声蒋琬坐了一会这才在红袖的带领下来到那个关押剿匪之时那个女刺客
中。
静静的站在院中直到屋内燃起一盏显然里面地女子已经知道有人来穿衣起坐之声过了一会儿又归于平静。
蒋琬这才走上前推门进去屋里那个黑衣女子一如往常不言不动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没有表情地雕石。
相对无言蒋琬其实一直没有对她禁足只不过她明明可以离开却从不踏出这间房子门槛一步。
静默良久蒋琬终于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当实是奉了谁的命令要刺杀于我只是……我明天便要离开南唐京城……”
“我放了你你走罢!”
那个黑衣少女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她虽然没有出门但李府中这么大地动静她到底是知道一些地。
只是她还是没有话眼睛看著蒋琬神色怔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琬等了半天见她还是不愿意话也不勉强。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包裹放在一边的桌上:“这是几十片金叶子。至少够一个大富之家一年所需想来是够你回去的用度如果不够。可以再加一份。”
那黑衣少女还是没有话只是目光却转向了桌子上的那个布包裹一片金叶子价值几何她自然清楚也没有想到蒋琬会出手如此大方而且对象竟然是她这个差要刺杀掉他的匪徒刺客。
眼神微微动了一动。那黑衣少女眼睛又转到蒋琬面上在他眼睛上转了三圈蒋琬微一欠身道:“你早休息无论什么时候离去下人都不会拦你。”罢便退出门去红袖顺手带上房门。
直到两人走后半天那黑衣少女还是呆呆的坐在床沿之上一枚红烛插在高台之上映照著她那张浅淡梨花一般的清语玉容。长长的斜影倒在墙上。轻轻晃动了一下。
在李府地这几天日子。虽是作囚徒。可她真的从来没有如此平静过。
……所有事情。该吩咐地该交待的都吩咐交待得差不多了在蒋++凰山庄那里无人能够随随便便就闯入蒋琬布置下地十八阵图可以潜心修炼有什么事也可以以信鸽遥控底下的孔雀楼等秘密势力。
夜已深一切安排妥当所有已了未了之事都只等明日早朝静夜之中冷风吹来蒋琬猛然之间这才回过神来一阵寒意。
来到府内后院最高的一座八角楼亭之上蒋琬静静负手而立天边漆黑如墨乌云翻滚一场暴风雨又要来临。
蒋琬面向苍天喃喃道:“今朝你可记得当初你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么?”
没有人听到他的话只剩风中传来一声极轻极轻地叹息。
侍剑站在楼下仰头望见楼之上那个一袭灰衣飘拂的盲眼男子这个背影苍凉孤寂无论是谁都没法走进他的心里仿佛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就连跟随了他四年之年的贴身侍女情儿都好像无法走进他的心中。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忽然又想到曾经的那一袭白衣如雪侍剑脑中一震一灰一白两个身影在脑海之中纠缠不休她转过头只觉得心中烦燥不安听到那一声幽幽的叹息她忽然全身一震。
所有幻像都像潮水一般消退最后眼睛里又重新只剩下那个站在八角楼上的那个灰衣人影!
“公子!”她喃喃叫了一声可惜没有人听见。就又随风散入了那漆黑茫茫的夜空之中……
“拿酒来……”
很快一坛最上等地烈酒就被送到蒋琬面前他伸手接过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狂饮了三大口酒入豪肠忍不住豪气大又道:“拿剑来!”
侍剑虽然不知他想干什么但还是很快地把手中地长乐未央剑连鞘递了过去蒋琬接过长乐剑“呛”的一声拔剑而出手指缓缓在剑刃之上拂拭而过带起一缕清悦地剑鸣虽然从不舞剑可是这一刻他对剑却产生了一种不出的感受忍不住拍剑高歌道:“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何如尊酒日往烟箩。
花覆茅檐疏雨相过。倒酒既尽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
这一曲《矿达》恭为二十四品之一其意深幽这一唱出简直如同黄钟大吕铁板铜钹侍剑从来没有听过这曲子此刻细细体会看向蒋琬的眼神忍不住多了一丝柔和。
从来曲是心声这一曲《矿达》其名矿达可是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够完全放得下看得开呢?
“今朝!来喝完这一杯!算是我为你祭奠你亡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