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根本就没有在乎她的答不答应只是自顾自的接著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出去不足为外人道。」
他摇了摇头淡淡的道:「你的机关再精妙也得人触碰到它可惜你还忘了两个地方那就是——」
「天上和地下!」
江如雪不由得惊得一呆是啊她把所有的心思布置在花园之中假山流水甚至一叶花草都有可能触碰到无处不在的机关消息但唯有两处地方一处她没有想到另一处她则根本没有在意因为世间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一种人能从那个地方过来。
那就是天上难道有人能够化身仙羽从空而降?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地下!
既然她有地道可以逃生又怎么会想到别人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在这建业城中挖掘出一条地道来只要算计精准就能刚好达到这天机阁的地下而不会触碰到任何的机关消息。
因为那些虽然设得得精妙绝伦却一作用都起不到。
那少年笑笑轻轻弹了弹衣袖道:「想必你也想到了我们是从地道过来的。」
江如雪心中震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眼珠子转了一转娇媚一笑道:「江如雪只不过是一介平常女流这里是正当人家的宅院而且内院之地你们私闯民宅。难道不怕王法么?」
那黑氅少年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道:「听传孔雀楼的老板江如雪也是一号人物想不到如此不识趣。真让琬失望至极。」
听到这话江如雪心中蓦地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琬?
这个奇怪的少年原来叫琬啊?
蓦然想起一个人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瞪视著面前这个她一直没怎么在意的年轻男子琬?
——惜花主人琬?
难道面前这个只是看起来有些气质特殊的盲眼少年就是那个传遍天下却无人能得一见的天下四大名公子之一惜花主人琬?
不打死她也不相信那个惜花主人是何等的惊才绝艳。所做之诗词曲谱遍于天下怎么可能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一个奇怪的少年?
然而真地不是么?她在心底喃喃的问道自已只觉纷乱一团一向平静若水的心境竟然莫名的乱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那个自称为琬的少年挥了挥手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白衣女子于是走到一边。检查了起来不到片刻便拿起一本略为泛黄的案卷走近少年身边:「公子找到了。」
那少年挥了挥手道:「拣一则。念给孔雀楼主听!」
那白衣女子恭敬的道:「是。」
罢便翻开手中地那卷则看了江如雪一眼江如雪心中暗暗叫苦这里虽然并没有放太多的机密之卷全在地下石室之中只不过这里一向没有人能够进来。六年来自己未免大意了不少那白衣女子手中拿的正是刚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取过来的天机问。自己本来准备一会就送往地下密室不想竟然因为一时大意。竟然让这天机问落到了面前这来历不明的奇怪少年之手如若她是自己的敌人。只要公布一下自己的身份不用他自己动手只怕自己也是九死一生的下场了。
她面上死灰一片心中却是百念电转寻思脱身之法如何反败为胜将这三人全部留下让自己身份的秘密永世不会被揭破泄漏。
那白衣女子随手翻开一页看了看开口念道:「凤至三年十月一则密信送至北地大将军管齐阅后面色数变随即不出三日战死。再数日军中一少年率军于渡水九战九胜特嘉大将军之职。据查密信已毁但其旁有人窥见其最后署名最后一个字:水。」
听到这里那个一直都是平静如不地少年却意外的微微动了动容不过随即又恢复原状对于一直关注著他一举一动的江如雪来却快的捕捉到了他的这一表情心中不禁一动。
难道他与这事也有关联?
天机问是一种极为权威地机密组织所罗列的天下最具体详实的资料没有人知道它的幕后主使人是谁但它的势力却不在南唐的书剑江山阁、鸠摩国地凤凰阁、支月国的七彩堂等国的密谍势力之下其详尽细致精确之处更是许多国都难以乞及所以天机问也成了天下最为让人信服的情报。
虽然无人知道这个势力的名字但因为天机问地神秘与能量人们就把这个组织称之为「天机阁」。
天机问两年修一次一卷宗谱之上记载的莫不是天下最鲜为人知却牵涉甚大地事情像南唐北地大将军管齐的死因所有人都心存疑虑但他的确是征战而死又无人真的能挑出什么破绽。
而管齐看完的那封密信在他看完之后立即面色大变却有向底下的众将什么随即当众将这封密信烧毁只有他身边的那个贴身近卫连祺在他身侧眼角余光所及看到了这一个水字而这一恰恰是天下各国的秘密势力花尽心思都查不到的一条最重要的线索。
这背后隐藏了些什么?那个连祺随后便死得不明不白听是因为自责没有保护好主公随之而去这其中只有区区几个时辰天机阁又是如何得到这种消息的?
但没有人会怀疑天机问的准确信就连江如雪也不能这也就是为什么江如雪身为支月国七彩堂七堂之一朱雀堂的堂主却反而千方百计花费无数心血却得到这一卷的天机问。
本以为此次得到天机问会立上大功的江如雪却至死也没有想到刚得到它自己还没来得及翻上一看竟然会落入一个连他都不知道姓名来历身份神秘的盲眼少年之手?
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他真的是惜花主人琬还是只是巧合?
自己如今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