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倾城寒衣
宋寒衣轻轻一叹,脸色恢复往常,幽幽道:“这不是他故意的,是有人要逼我们回去啊。(手打)”
陈禹围了这么久钱家大院,却丝毫没有撤离的迹象。宋寒衣早就发现不对,如今陈禹这么一来,她却是明白了。
麦蝶微微一愣,但旋即也恍然大悟,顿时俏脸愤愤道:“姐,我去打发了外面的二愣子!”
麦蝶本来对陈禹还是比较欣赏,如今一听,明白了,陈禹完全就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傻瓜。顿时,心里那欣赏灰挥云散,相反,更是莫名产生一股恼意。
外面的陈禹,还在做着美梦,丝毫不知道他已经从‘心有灵犀’,一下子变成了‘二愣子’。
麦蝶刚刚迈脚,宋寒衣那动听的沁人心扉的嗓音缓缓响起:“我去见他。”
麦蝶顿时一愣,转头急声道:“姐,你要露面?”
宋寒衣面露寒意,无奈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麦蝶怔神,旋即漠然。她们能够有这么久的平静生活,已经是那边的仁慈了。
“营座,她们出来了。”王哲秋的脸色有些冷漠,对着陈禹沉声道。
刚才陈禹的命令,虽然是瞒着别人,但是王哲秋心里还是堵的慌,难受的紧。
陈禹没有理会他,在陈禹想来,人性本恶,你善良,那就是为恶。想要制止别人的恶,你就必须比他们更恶!何况,他这么做,也并不是完全的私心作祟。
“恩,其他人都下去吧,我和宋姐谈谈。”陈禹淡淡道。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王哲秋微微一怔,旋即默默了头,沉着脸,缓步离开。虽然心里对陈禹的‘残暴’有些不满,但对于陈禹的安全,他还是要尽心的。站在不远处,荷枪实弹,神情专注。
陈禹起身,肃穆迎风,站在山丘上,目光炯炯的盯着钱家大院的大门。一个青衣女子推着一一身紫衣的雍容典雅的夫人缓缓走了出来,辨别着方向,奔着陈禹的方向走来。
陈禹微微皱眉,眼神里露出一丝思索,旋即他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下,迎了上去。
他是一只蚂蚁,他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不想找个靠山,可是却没有人给他机会。如今,这个宋姐,却让陈禹动了一些心思。
宋寒衣两人停在下面,面带微笑的看着缓步走下来的陈禹。麦蝶目光中满是不屑的冷笑,隐隐的嘲讽。宋寒衣一如既往的淡然,还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不迫,高贵雍容。
陈禹目光一沉,虽然他来自后世,对于现在有着某种无法言喻的自信。但是,实际上,他不是先知,没有任何超越他人的能力。大事的‘预言’,在现在的人看来,无疑是一种可笑的丑行为。而且,他也不敢轻易的显露他的‘预言’。
宋寒衣一脸的淡然,那摄人心魄的精致脸庞,在温和的阳光的照耀下,显的尤为的鲜亮晃人,刺人眼神。
她淡淡的注视着缓慢度下的陈禹,从她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哪怕是那看透一切的深邃明眸里,也不见一丝波动。
麦蝶俏媚的蹙着眉头,俏脸上怒气腾腾。对于这个‘二愣子’,硬生生的将她家姐给逼了出来,她显然是极其不忿的。
陈禹走了下来,站在宋寒衣身前,身正影斜,一本正经的行军礼,大声道“陈禹陈雪芝,见过宋姐!”
宋寒衣轻轻翘起嘴角,那颠倒众生的笑容,轻轻绽放,犹如孔雀开屏,夺目熏娜。
她轻轻笑道:“女子何德何能,竟然让陈将军如此劳师动众。”
她的风轻云淡,好似一阵风吹皱一池春水,涟漪波荡,缓缓扩散又悄无声息。
陈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但旋即归于平静。他自从听了宋寒衣的事情后,心里就隐隐的有着某种决断。
对于宋寒衣绝色,他不是不惊艳,但也仅仅是惊艳。陈禹还不是见到漂亮女人就想上的那些色中恶鬼,也不是见到漂亮女人不多看一眼就吃不下饭的花痴。
对于宋寒衣,除了那一丝惊艳,他并没有其他想法。
有时候,他像个孩子,言笑无忌,冲动莽撞。有时候,他又像个智者,深思熟虑,谨慎克制。
这个时候,他就是个智者。
陈禹放下手,笑容崩裂,淡定从容。他轻笑道“宋姐担不起,但是我却必须给宋姐行这个礼。”
宋寒衣不动声色,旋即轻轻一笑,玩味道:“看来陈将军是知道些什么了。”
陈禹笑容不变,憨厚道:“知道的不多。”
宋寒衣轻轻头,忽然语峰一转,紧追不舍:“不多是多少?”
陈禹神色渐冷,微微沉吟:“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宋寒衣不急不缓,笑容依旧,步步紧逼“那陈将军该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了什么?”
陈禹眉头微皱,神色不变,许久,眉头松开,从容笑道道:“比如,我知道姐姓宋,却不知道陈姐为何姓宋。”
宋寒衣绝美的笑容轻轻收敛,闪动的明眸亮闪闪的盯着陈禹,沉吟许久,才道:“因为我父亲姓宋。”
陈禹摇了摇头,有些得意的低声笑道“宋姐可知道我为何叫做‘禹’?”
宋寒衣浓如墨黛的柳叶眉轻轻一松,看着陈禹的明眸闪过一丝异样,有些心不在焉的恍惚轻声道:“禹者,大也。”
陈禹眉头一皱,低声沉吟,许久,暗叹一口气,漠然的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的心思,的确是让人不敢视。借着前世的光,他胜了一场。可是后面这一场,他一开口就败了。
‘禹者,大也!’这句话让他无话可。
两次交锋,一胜一败。
许久,宋寒衣眼神里的那丝迷惘缓缓消退,看着陈禹,恢复以往的雍容优雅,她轻笑道“陈将军为何如此执着的将女子给请了出来?”
陈禹承认,宋寒衣的笑容的确可以颠倒众生,可以魅惑天下。是红颜祸水,一笑倾城丝毫不为过。
陈禹微微愣神,旋即清醒,暗暗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从容,低声道:“在下也是逼不得已,还望宋姐见谅。”
宋寒衣轻轻头,微笑:“你的位置的确有低。”
陈禹不可置否,仰天长叹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宋寒衣明眸一闪,微微沉吟,低声絮语般道“拖的时间够长了。”
陈禹微微一怔,旋即暗叹:果然聪明啊。
在远处的树林里,有几个身着军装的人在悄悄的藏匿者。这些人一进入于城镇陈禹就知道了,但是陈禹却没有阻止,也没有去问什么。
只因为一份书信出来,准确的是一张纸:我要见宋寒衣一面。
字迹狂暴中带着潇洒,大度里杀机隐隐。
陈禹知道,这张纸,很可能就是一张委任状。
于是,他执着的将宋寒衣给逼了出来。
听了宋寒衣的自言自语,陈禹眉头一皱,有些孩子气的低声嘟囔道:“破庙的菩萨,也有余威。”
宋寒衣轻声一笑,她已经明白陈禹的目的了。但是陈禹孩子般抱怨的语气,却让不禁一笑。
她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悠然笑道道:“破庙的菩萨挡不了风雨,那破庙才可以。”
陈禹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心里除了佩服,已经无以言表。虽然几十年后已经实现男女平等,甚至女人比男人地位更高。但是陈禹依然觉得靠上一个女人有些不舒服,因此他也没有想对宋寒衣怎么样。
他想的,是宋寒衣背后的力量。在他想来,一个女人,还是在这个时代,要想呼风唤雨,他背后必定有着一个强大的男人,甚至几个这样的男人。
宋寒衣轻轻的一句话,将他所有的心思都给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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