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月底,燕风终于回到了他的崛起之地——河东郡。
本来燕风是打算直接回邺城的,不过后来想了想,觉得不管与公与私都有必要回河东郡一趟,便率军前往河东郡。
当然是在全部安排好之后,才率军从洛阳前往河东郡的。其中,调任孟达率军二万(虎牢关降军),驻守孟津港,算是他楔在河南(黄河以南)为了将来谋取弘农,河南地两郡的一个踏板。
令徐晃领军两万驻守河内郡。
又命张辽、庞德率军(张辽的部众)护送燕风的家眷,财物等前往邺城,打算以邺城为大本营,因为燕风觉得河东郡有些偏僻,离中原之地太远。
高顺则留守河东,虽然高顺驻守一郡,或许能力不能担当,但是燕风另有打算。
……
这一日,夜
河东郡安邑
燕风热情的打发了为自己大摆宴席的安邑城官吏和世家豪族后,便单独留下了高顺。
郡守府,书房
燕风跪坐在桌前,向一旁肃然而立的高顺询问道,“子忠,河东的事可办好?”
“主公放心,顺接到命令后就已经在办,只是效果并不理想,虽然讲明了原因,开出了优厚的安抚条件,但是全郡愿意离开的都是些普通百姓,世家豪族并不愿离开。”高顺惭愧道。在他看来没有迁徙走世家豪族,便是没有很好的完成任务。
不过燕风并不在意那些世家豪族,恰恰在意的是普通百姓。于是又道,“那些人无需多管,百姓迁徙了多少?”
“已过半数,大都迁徙到了北部。主要由韩良,张信等人负责。”
“粮食可够?”
“主公放心,我军因为先前一直都在购买粮草,所以粮草充足,足以支撑数月”高顺说道。
“数月么?那就足够了,我料定以董卓的为人器量,两个月内便会出兵,只是邺城之事还需要我去办理,这里只能让子忠留守,否则我燕风必定亲自率军等候董卓的大驾,哼哼。”
“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望!”高顺躬身保证道。
“恩,我在留三万大军与你,相信子忠定能够为我守好河东。”燕风道。
…
其实燕风,有些并不在意董卓的报复,反而更加担心冀州的局势,只要袁绍回到渤海,以他袁家的声望,在加上他的实力(军力),几乎可以肯定,将来的一两个月里,冀州定然会发生大变。所以燕风必须回到邺城坐镇,只要自己在,邺城的世家豪族就不会或者不敢叛离,期间再加以笼络,最起码可以保住邺城和其所在的魏郡。至于其他,只能以后再谋取,军阀注定在前期很难与门阀相抗。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燕风便带着典韦亲自去拜访,留在安邑被自己‘坑蒙拐骗’而来的蒯良,文聘。
一处府院中。
蒯良长叹一声,神情有些悲凉。这些日子与徐晃、高顺等人的相处,了解到了燕风的很多事情,震惊之余又大为钦佩。他从来没料到,燕风竟然从一开始就在布局,借助董卓迅速积攒自己的力量,甚至将董卓玩弄在手,当真谋略过人,心机深沉的可怕。
但是虽然如此赞叹燕风,但是仍旧为他的卑劣行径(坑蒙拐骗)感到气愤。也许有些担心家族的原因。
而文聘则没有多少怨恨,而是他发现了燕风手下的大将无一是泛泛之辈,强于攻防的徐晃,擅于统军的张辽。还有训练出‘陷阵营’精锐的高顺,皆是难得的将才,与他们经常谈论兵法,切磋武艺,相交甚欢,而且对燕风的识人用人大加佩服,至于燕风先前做的事,也不在记恨,唯一有些担忧的便是自己在南阳的家人。
…
等到燕风来到他们居住的小院的时候,蒯良正在院中沉思,而文聘则在一旁练习武艺。
“啪啪啪啪…”一阵鼓掌声突然想起,随即传来燕风的笑赞声,“仲业的武艺当真非凡啊”
被惊醒的二人一同望向燕风,一愣之后,拱手行礼道,“见过将军。”
“二位无需多礼,”燕风说道,然后走到二人面前,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先前的手段,燕某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子柔和仲业见谅。”
“败军之人,做了俘虏也无可厚非”蒯良叹了一口气说道。
文聘并没有说话,而是冲着燕风笑了笑,表示已经不在意了,这也许便是属于武人的性格‘一笑泯千仇’。
“呵呵”燕风呵呵一笑,对着文聘说道,“仲业武艺精湛,可愿意比试一番?”
“和将军吗?”文聘点头说道,“聘听说将军学武只不过数月而已,却进步极快,正想借机和将军切磋,好验证令明所说是否是虚。”
“我的武艺现在可不如仲业”燕风谦虚,指着典韦道,“这是我的亲卫队长,武艺远在我之上,可以说是我帐下第一猛将,就连令明也不及,仲业可敢比试?”
“有何不敢?”文聘被燕风激到,心中的一丝失望顿时消散,跃跃欲试道。
“好,”燕风道,“恶来”
“主公”
“与文聘比试一番,”燕风道,“切要记得轻重,不得伤了”
“诺”
“将军,难道不怕我伤了典韦将军?”文聘不忿的说道,对燕风轻视自己有些不满,紧握了握手中的长枪,下定决心,一定要迅速击败典韦,好让燕风不得小视自己。
“呵呵,比试之后,仲业自会知道。”燕风毫不在意文聘语气中的不满之意。说完便不理会二人院中的比斗,其实这是燕风借故支开文聘而已,为的是劝说蒯良。因为他发现文聘的态度之后,觉得招揽他应该很容易,更何况燕风手中还又一张王牌。
而蒯良就有些难度了。不过,燕风还是要拿下的,河东的防御离不开蒯良和文聘。
“子柔先生,燕某的来意,想必先生已经猜出了吧”燕风看着场中比试的典韦,文聘二人,说道。
“将军是来招揽我们的吧,不过请恕在下…”蒯良当然明白燕风的来意,只是…
“先生不要急于拒绝,”燕风并没有失望,而是继续说道,“其实,先生应该知道,荆州刘表的为人气量狭窄,虽然标榜为自己为‘清流党人’礼贤下士,却实为胸无大志之人。而从蔡瑁等无能之辈竟也授之要职,可见其用人手段。时逢天下将大乱之际,刘表其绝非明主。”
(刘表气量狭窄,可从到荆襄避难的多如牛毛的人才,和本地的大才,水镜司马徽,隐士庞德公等人虽礼遇有加,却不见重用看出。而其执掌荆州近二十年,却并没有扩充寸土,可见其志。)
蒯良没有反驳,而是陷入了思索,因为刘表正如燕风所说,他曾经向刘表推荐一些了人才,但是刘表只是送礼以示好意,却没有重用。而且跟随刘表数月之久,在了解了他的为人志向后,蒯良也有些失望,刘表最终只能为一方诸侯,却不是乱世雄主。若是在太平之世,或许足以牧守一方,在乱世,偏安一隅,终究只是为他人做了嫁妆。
“先生胸怀定国安邦之才,足智多谋,难道甘心窝在荆州,让你的才华随着时间流逝吗?”燕风激道,“而且,即使燕某放先生会到荆州,恐怕刘表也不会再次信任先生了。并且有可能还会连累异度先生,甚至是先生的家族。”
“这,”蒯良犹豫。
“不过先生可放心,刘表虽然不是一个明主,但是却是一位仁主,而且蒯家又是荆州豪门大族,有异度先生,足以保蒯家无恙。”燕风又道,将蒯良的一切后顾之忧似乎都安排好了。
不过,蒯良仍旧是一脸的犹豫,似乎内心中依然在挣扎。
燕风也不着急,转过头继续看着院中的比斗。
只见场中两人互有攻守,似乎势均力敌?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其实文聘也明白,自己不是典韦的对手,之所以不愿认输,只是年轻气盛的不屈而已,或是不愿让人小榷自己。
而典韦一直遵从燕风的命令,并没有下狠手。现在只是略占优势。并且典韦的武功是杀人的武功,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要是像这样的比武恐怕典韦的实力只能打个打了八折。
对于武功,其实燕风也曾经迷茫过,以前一直的苦练,为的是在这个乱世实现自己的野心,但是后来,随着身份的不断变化,从领军武将,到统兵大将,现在又成为了主公,手下有文有武。却越觉的发现智谋要比武功重要得多。武功高强也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而智谋却能将自己变成下棋的人。
就像整个三国历史,说白了也只是一些政治家(政客)实现其政治野心的舞台(棋盘)而已。而自己想要做的便是这个政治家或者是政客。(政治家:有远大的理想目标,公大于私;政客:目光短见,以自己为主,私心大于公心。)
“好了,典韦,回来吧”燕风见文聘现在是力竭不殆,只凭着一股子不认输的骨气在坚持。
“我还没有输”典韦一撤,压力顿消的文聘大口喘着气,说道,似乎并不甘心。即使是和练武狂人庞德交手也可以维持一个不胜不败之局,可是,现在却是完败,这让他意识难以接受。
“仲业”燕风斥喝一声,“一个武将,要坦然面对失败才能够成长,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这,”文聘闻言,怔愣片刻,走到燕风面前躬身拜道,“多谢将军提醒。聘当才…”
“好了仲业,你明白就好”燕风打断文聘的话,别有用意的说道,“其实,将分为统军之将和陷阵之将,必须要做出选择的。”
随后看了一眼仍然在思索,犹豫的蒯良,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还需多做些工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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