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米斯大声的呼喊着,他对及时赶来的空军部队充满好感。tsw在斯图卡的俯冲轰炸下,法军的火炮总算哑声了,那些冲锋到一半的法国士兵也迫不得已退了回去。00米的旷野散乱的躺着被击毙的法国士兵,一些中弹没有死亡的法国士兵的哀号声、求救声,在停火的战地显得是那么的凄凉且无助。
埃森机场起飞的10架各型飞机将负责轰炸梅斯以及摩泽尔河方向的法军,帮助第15集团军固守阵地,有了空军配合的第15集团军,对守住防线相当有自信。在15公里的防线,第15集团军已经陆续与法军发生交火,临时构建的防线遭到法军火炮轰击之下,第一道防线已经有多处的战壕被炸瘫,德军工程兵冒着炮火曾经试图挖通战壕,但是在法军105火炮的炮击下伤亡惨重。直到德意志空军到来,法军才停止炮击,在那之前,已经有36名德军工程兵倒在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负责轰炸马斯河南案的德意志空军进展极为顺利,缺少防空火炮的法军在轰炸中并没有进行多少抵抗,在大群斯图卡的轰炸中,法军临时构建起来的防御阵地被摧毁大半,通讯系统也遭到了毁灭的打击,使得法军各部队之间根本无法联系,这也造成了后面的灾难。失去联系的法军各部只能各自为战,他们不仅要提防来自空中的轰炸,还要躲避马斯河北岸的德军炮兵部队的炮击。在下午三时,古德里安的部队进行了第一次尝试性强渡,早已准备好的橡皮艇被从岸堤推入水中,每艘橡皮艇载着1个班的德国步兵,他们用简单的划水工具让橡皮艇在水中快速突破。
被高强度轰炸过后,失去火炮的法军根本无力阻止德军的渡河部队,德国步兵可以说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了马斯河,直到靠岸时才遇到了小股法军的阻击,这些法军通常缺少机枪,只是用步枪进行零散的射击。
德军第一波步兵渡过马斯河,随后德国的作战工兵也利用橡皮艇开始实施摆渡行动,他们的责任是尽快的架设好舟桥,让后面的装甲部队通过。这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任务,这些作战工兵不但要冒着被射杀的危险,还好保证舟桥的稳固,要知道一辆最轻的坦克都有6吨重。
在下午四时,第一辆i型坦克顺利依靠舟桥通过。一个重要的信号,说明作战工兵建立的舟桥可以让坦克安全通过,随后,更多的i型坦克从舟桥驶过,并加入到战斗中去。这时,先行强渡成功的步兵已经清扫完南岸附近的法军,第一座桥头堡也在紧张的战事中尝试建立。
在第15集团军建立的防线,可能是受到马斯河北岸战事的影响,法军开始了不要命的进攻。以姆斯小镇的防线为例,这里突然增加了一个法国步兵团,法军也不再顾忌‘国家财产’的安全,开始了高强度的炮击。
姆斯小镇的前沿阵地遭到法军高强度的炮击,德军火力组迫不得已向后撤退,前沿的建筑物几乎全被炮火削平,那些废墟之中,可以看见来不及撤退的德军士兵的尸体被压在横梁、瓦砾之下。
霍亨索伦此时正在暴跳如雷,他在前沿阵地的炮击下已经损失了两个步枪班,所幸在法军炮击之前,他曾经下达过机枪组后撤的命令,为第2摩托化营保住了必需的火力输出单位。在法军炮击结束之后,霍亨索伦又将后撤下来的机枪组调派去,机枪组将隐蔽在废墟残骸进行射击。
米斯一直在找合适的地点架设机枪,g-34的三脚架在刚刚的后撤动作中已经丢弃,此时他要携带12公斤重的机枪不断的进行奔跑动作,他的后面跟随着二、三号机枪手。在奔跑一段距离之后,米斯终于发现一处适合的地点来架设机枪,那是一栋被炸掉一边的三层建筑物,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建筑物的二楼还算完整,那边有一个面向小镇外的窗户适合架起机枪。
建筑物的楼梯满是破碎的玻璃以及尘土,在昏暗的条件中,米斯扛着12公斤重的g-34想往走有点难度,膝盖的痛感传来时,他也终于爬了二楼。借着光线,米斯发现自己的膝盖插着一片玻璃碎片,“郁闷!非常的郁闷!索卡接替我的位置,蒂豪森帮我包扎伤口。”
索卡是这个机枪组的二号射手,他快速从米斯那里接过g-34架设在窗户边沿的那张木桌,然后膛、扣动扳机朝旷野在跑步前进的法国士兵射击。
法军似乎没想到炮击之后仍然会有德军藏起来,他们被突然响起的枪声吓得趴在地,在那之前,已经有6名士兵中弹倒地。一名法军士官长首先抬起头来观察是哪个方向射击来的子弹,这名四十多岁的法军士官长无法找到德军,但他知道部队不能一直趴在这里等死,“法兰西的勇士们,啊!”他呼喊着首先爬起来进行冲锋,一嗖射击而来的子弹让他迅速阵亡。
德军机枪组重新回到阵地后,德军狙击手也受命重新回到前沿隐蔽,这些狙击手的任务是尽可能的消灭法军的高级军官,瘫痪法军的指挥系统。被炮击之后的地段让狙击手们欣喜异常,再也没有比到处是废墟的地段更加适合狙击手隐藏的位置了,他们身的军服是土米色的迷彩,如果卧倒在废墟中不动,根本没人能发现那些瓦砾之中会躺着一个人。
越来越多的g-34机枪吟唱声彻底让法军缩了回去。德军没有高兴多久,法军的炮击又再一次开始,这次德军没有接到后撤的命令,其实想后撤也根本来不及了,他们缩着身躯、张大嘴巴躺在废墟里一动也不敢动。残破的建筑物再次被炮击,导致很多脆弱的房墙和房梁倒塌,一些倒霉的德国士兵直接被掩埋起来,没有人报怨,也不可能有人不顾坚守的命令后撤,营部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撑到下一波空军到来。
炮击结束之后,法军的冲锋又开始了。这一次,法官下达了死命令:德国人已经向马斯河北岸发动进攻了,失去马斯河,就等于失去了巴黎的前卫阵地。为了首都,为了光荣的法兰西,我命令你们勇敢前进!
成群的法国士兵再也顾不得自身的安全,他们心惊胆战的压低自己的身躯,看着自己的战一个又一个被德军的机枪扫倒。有的士兵受不了开始往后退,没有命令就后退的士兵被军官用手枪打死,这个崇尚自由的国家,此刻他的军官哪里管你什么‘人道主义’或者其它,他们要攻下这个该死的小镇!
法国指挥官的强硬命令和执行战场纪律总算有了一些效果,普通士兵进也是死、退也是死,他们精神几近崩溃的开始进行一往无前的冲锋。然而与普通士兵相对比的是,那些身着光鲜的法官,他们只是待在后面命令士兵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冲锋,这些军官把一句话贯彻得十分彻底:士兵只是消耗品罢了。
“弹药!”索卡已经打完弹链,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他若是想独自装弹需要花费1-3分钟的时间。在刚刚的炮击中,他们所待的这栋建筑物并没有被法军炮兵部队照顾到。
蒂豪森丢开手里的剩余的绷带扑向堆放在墙壁旁边的弹药箱,里面还有6条50发子弹的弹链。作为机枪组的三号射手,蒂豪森接受的是十分严格的装弹训练,他纯熟的解下g-34击发器没有子弹的链条,快速换新的弹链。
米斯苦笑,“蒂豪森,你的这个习惯不好。那条东西说不定能在必要的时候,救你一条小命。”他说的是被丢在地的那条绷带。
蒂豪森腼腆的一笑,这位年纪大约19岁的日尔曼青年多么渴望能摸摸g-34的枪身,他一直的梦想就是操作g-34对敌军进行射击。这个梦想其实不太好,因为在一号、二号机枪射手没有阵亡之前,他只能是一个弹药携带手。
米斯悄悄的透过建筑物墙壁断裂的空隙向外看,小镇外的600米处满是法国步兵,那些法国步兵似乎被什么东西刺激到,根本不顾身旁倒下的战,只是一再的迈腿前进。短短的00米距离,成了法军的恶梦,这段没有障碍物的平地成了德军机枪射手狂割人命的稻田。
在g-34机枪连续的射击下,1150子弹并不是很多,这款高射速的机枪不但是屠杀敌军士兵的有效枪械,还是一挺弹药挥霍利器。
索卡再次喊:“装弹!”
蒂豪森拿出最后一条弹链,“我们已经快没弹药了。”
“这么快?”索卡这一段时间只知道不断的向冲锋中的法军士兵射击,这款风冷机枪发射一千多发子弹,枪管虽然会发热,但还是能继续射击,如有必要,蒂豪森会解下背的备用枪管为g-34换新的枪管。
米斯站了起来,他尝试跳动一下,发现活动双腿膝盖只会稍微疼痛,并不是不能走路,“我去拿弹药……”
‘咚咚咚——’米斯艰难的下楼,他不会像菜鸟新兵那样急急忙忙跑出去,而是会先观察一下四周,然后用利用敌人的射击简短趴在地匍匐前进。他的膝盖受伤了,这让匍匐前进的姿势变成一种折磨,膝盖不断与地面摩擦,让裹在膝盖的绷带自动脱落,匍匐前进的路线有着一条鲜红的血迹。
“呼——”米斯终于拐进一个弯道站起来,他听到一阵爆炸声,下意识的回头看去;那栋三层楼的建筑物被炮弹击中,尘土飞扬、楼层陷落,很显然,索卡和蒂豪森已经阵亡了。
米斯彻底呆住了,一种战栗的感觉从他心里升来,他想:他们两个就这么完了?我真命大!
……
第15集团军司令部。
徐阳此时正站在挂着军事地图的墙壁边,由于带病指挥,他的病情变得十分糟糕,总是会不时咳嗽。他拿着一根指挥棒指着军事地图梅斯的方向,“已经确定进攻我们防线的敌军是盟国的第2集团军群。几个地段发生交火?”
瑞克脸的担忧有增无减,他已经多次劝徐阳安心休息,防卫工作司令部的参谋们会做的很好,可惜这位倔犟的领袖似乎要把生命燃烧干净,竟是在发烧39度半的病情下继续亲自指挥。他尽量提高声音,“前沿地带几乎都有盟军,他们可能知道我军正在强渡马斯河,已知的有17个前卫阵地法国小镇、村庄遭受盟军的进攻。”
徐阳听完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大有不把肝脏咳出来誓不罢休的趋势,这让司令部的参谋们放下手头的工作齐齐看过来,这些参谋的眼神里满是崇敬。瑞克之所以会提高声音,是因为徐阳长时间剧烈咳嗽之下,听觉变得有些迟钝,若不是很大声的回答,徐阳总是需要多问几遍才知道别人在讲什么。
“喔……”徐阳小心翼翼的把手帕藏好,他不想让人看见手帕有什么东西。他在地图前来回迈步,突然转身问:“目前有发现盟军的装甲部队吗?”
瑞克带着哭腔,“没……没有。法军似乎只打算用步兵强行突破我们的防线,以姆斯小镇的战斗为例:法军被我们的反坦克地雷炸崩多辆坦克和装甲车之后,就再也没有派遣坦克作为前锋,他们似乎想不通是什么东西炸断了履带,不想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浪费本来就不多的装甲力量。”
徐阳发现司令部突然变得很安静,环顾一周之后发现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他不满的喝骂:“我死不掉,至少在战役结束之前,我不会甘心就如此的死去!继续做自己的工作!约瑟夫……”
约瑟夫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在,我的领袖。”
徐阳非常想了解前方的战斗情况,“准备一下,我要到前线。”话声未完,司令部便人声沸腾起来,参谋们再次放下手中的工作,齐齐劝阻徐阳不应该以身犯险,并强烈要求他去休息。
徐阳抬起右臂,语气里满是担忧,“我总觉得盟军好像有什么阴谋,他们明知道我军正在渡过马斯河,却对我们只采取低强度的进攻。”
约瑟夫愣住了,瑞克也愣住了,参谋们更加是发愣到了极点。
“这个……这个……”瑞克几乎是嚎嚎大哭了,“指挥官阁下!我们强烈要求您去休息!”
徐阳不明就里,“为何?”
“……”众多参谋一声不吭的继续埋头工作,多数参谋的肩膀在颤抖,那双拿文件的手不时抬起擦拭眼眶。
约瑟夫说出了答案,“我的领袖,您的空军部队把盟军的大部分火炮变成了废铁,盟军在后面的炮兵部队赶到之前,他们只能用步兵尝试突破我们的防线,付出惨重伤亡之后,盟军的指挥官似乎打定主意等待后续部队来,然后对我们阵地发动总攻。现在,我军的防线十分稳固,不需要您亲自去鼓励士气。您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
徐阳自嘲的笑笑,他似乎明白自己现在不适合再继续工作了,“嗯……,瑞克你负责接下来的作战指挥,有紧急的事情马把我叫醒。明白?”
瑞克急忙应承下来,并以自己的生命发誓,在徐阳休息的这一阶段绝对会守住防线。
所有人目视徐阳的背影消失在司令部的门帘。瑞克悄悄叹息一声,突然发怒了,“发什么呆?报告目前我军前卫阵地的情况!只要我瑞克还活着,绝对不会让盟军靠近这里影响领袖的休息。”
参谋们干劲十足的把司令部发生的情况用无线电机发到前沿阵地的各部,于是乎,第15集团陷入了一种病态,从师长到最底层的士兵,都觉得应该展开一次反击,不能固守原地挨打,一定要把盟军驱赶出去,理由是:指挥官生病了,需要安静。
在司令部参谋的策划下,第15集团军有了一个新的口号,那便是“让我们把那群该死的家伙赶进摩泽尔河喂鱼!”
这次参谋们超常的发挥,他们只用了1个小时就做出了一个新的作战计划。后勤部队开始向前线运送弹药等必需品,一直待在后面的装甲师也向前线调动,他们要进行代号为‘突击’作战计划了。
按照司令部参谋的构想,这时的盟军正在等后续部队的到来,是盟军最松懈的时候。瑞克确定空军部队在半个小时会对盟军进行第4波轰炸,随即同意实行‘突击’作战计划,不过他对作战计划做了一些修改,以徐阳的名义要求在埃森的德意志空军加派轰炸机,配合第15集团军的‘突击’作战。
事实,盟军根本料想不到固守防线的德军敢于进行反冲锋,当德军装甲师出现在盟军眼前的时候,盟军士兵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们还未发出警告,原本待在战壕里的德军士兵突然喊出奇怪的口号,然后跟在德军装甲师后面,跃出战壕‘嗷嗷’大叫的进行冲锋。
在德军的后方也燃烧起一些奇怪的烟雾,在烟雾飘向天空的时候,远处的空中突然出现一大片黑点,这让盟军大为恐慌,他们已经吃足了德意志空军的炸弹,如果可以,他们永远也不想再面对那群会发出凄利尖啸声的秃鹫。
第15集团军的反击打了盟军一个措手不及,此刻盟军的先锋部队大多缺少弹药和汽油,在急行军中他们只携带少量的弹药基数,在经过一个午的进攻之后,很多士兵身的弹药不足5发,需要汽油才能动的坦克和装甲车也基本耗光了汽油,其实这才是盟军为什么不派坦克和装甲车进攻的主要原因。
德意志第三帝国发动阿登战役,在5月12日便已经威胁到马奇诺防线的盟军部队的补给,法国后方都在德军威胁之下,根本无法给马奇诺防线的盟军进行补给,他们的弹药仍然足够,可是汽油方面根本没有进行足够的储备,这也是盟军为什么会大为紧张马斯河的主要原因。马斯河如果失守,不但巴黎和英吉利海峡向德军敞开,马奇诺防线的盟军更会失去补给,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
第15集团军的装甲师轻易的突破了法军的防线,其实法军也根本没有建立什么防线,他们收到的命令是进攻、而不是防守,在一个午里面,这些法军除了冲锋还是冲锋,根本没有时间去建立那道不需要的防线,现在他们吃到苦头了。在德意志钢铁雄狮的突击下,前沿的法军迅速崩溃,那些缺少汽油的法军坦克和装甲车一弹未发就被俘虏。就像一个经历波兰战役的装甲尉所讲的那样:比起波兰人,这些法国人是如此的不堪,波兰人还有勇气进行抵抗,这些法国人却是见到我们就高抬双臂口呼‘投降’。我们就是在与这样的懦夫作战。
第15集团军突击作战之下,短短的半天之内就把法军驱赶到摩泽尔河对岸。此役,第15集团军俘虏法国人……没错,这些死板的日尔曼人觉得把这些人叫成士兵绝对是军人的耻辱,所以他们把投降的法国战俘称呼为‘法国人’。第15集团军在‘突击’作战中,共俘虏法军67万人,英国远征军13万人,比利时远征军49人,荷兰远征军126人,卢森堡远征军26人。缴获盟军坦克14辆,装甲车320辆,火炮稀少、大部分被空军炸成废铁。
盟军退到摩泽尔河一线建立起新的防线,盟军统帅部的又一次作战计划彻底破产。为此,甘末林大为气擂,在没有人的角落里重复一句话:这就是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军队?
……
徐阳这一睡就是一天半,在隔天中午醒来时,他看到瑞克脸色苍白的坐在床沿,而且四周似乎也太安静了一些。
徐阳用手背轻轻触摸一下自己的额头,发现好像退烧了。他问:“嗯?枪炮声呢?”
瑞克两眼无神,声音更是软弱无力,“指挥官阁下,我军把盟军驱赶到了摩泽尔河对岸。您这一觉睡得可好?”
徐阳似乎没反应过来,“瑞克你也发烧了?”
确实,瑞克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