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园。
清漪园是颐和园的前身,早在金朝的时候,这里就被建为了行宫,后在明朝弘治年间修建了园静寺,就逐步成为了皇家林苑。清定都北京后,此地便成了“瓮山行宫”。直到乾隆年间,经过15年的修建工程,该园才改名为“清漪圆”。
在1861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中,这里像“圆明园”一样遭到了洗劫,只有宝云阁、智慧海、多宝阁、琉璃塔等幸免于难,不过经过这些年的修复,大体恢复了旧观。
清漪园的景致就在一山一水之间,山是万寿山。在高60米的万寿山前山的中央,纵向自低而高排列着排云门、德辉殿等建筑,依山而立,步步高升,气派宏伟。而水则是指占全园总面积四分之三的昆明湖。湖水清澈碧绿,景色宜人。在广阔的湖面上,有三个岛缀,林茂竹青,景色幽雅,到处是松林曲径,桥流水,风格与前山迥然不同。
方怀此时在前面走着,两旁宫女太监举着黄绫伞和宫扇,在后面是安南国王阮福盛和其生父辅国候阮,两人此时都已经看花了眼,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怎么也想不到世界上竟有这样的园林,相比之下,顺化的越南王宫就跟个鸡窝差不多。
走到多宝阁,方怀回过身看了看两人道:“你们看这园子怎么样?”
阮和阮福盛这时一个盯着园中莺莺燕燕的宫女,一个有意无意地瞟向多宝阁中的珍宝。阮一听连忙道:“此地水色山光,祥云四起,甚是福地,甚是福地。”阮福盛在旁边也像鸡啄米似的连连头。
方怀听了微微一笑道:“那朕把它送给你们怎么样?以后就住在这里,也好就近陪陪朕,一应所需,朕都会叫内务府备齐的。”
白面无须,一看就是一副脓包样的阮福盛听了立刻一脸惊喜,张口就要答应。还是阮在后面一扯他的袖子,阮毕竟作过越南的辅政大臣,权倾朝野,他自然听出了方怀话中的意思,在他看来,此地虽好,却受制于人,不比在安南可以作威作福,正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窝。一边想着,阮一边对方怀道:“多谢圣上抬爱,我父子虽愿在此陪王伴架,奈何安南战火方息,百废待兴,望圣上念我父子心怀故国之心,放我二人早日回安南。我安南愿世代作上国藩篱,年年纳贡,岁岁来朝。”
方怀闻言把脸一沉,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识抬举。”罢,方怀一甩袖子走了,把阮和阮福盛全晾在当场。
当两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回到驿馆时,已经将近天黑了。驿馆的人见两人回来,连忙将晚饭送了上来。
阮和阮福盛跟着方怀转了一下午,也确实有些饿了。越南和两广的风俗有些相近,他们吃的菜也是按粤菜做的,先上的是一碗汤。
两人刚拿起汤匙准备喝汤,就见一个人飞快地走进来将两碗汤打翻在地,来人赫然是黎元道。
阮福盛见了脸顿时一沉,斥道:“黎元道,你好大的胆。”
一旁的阮也微微皱眉,不过他仍看向黎元道:“元道,你这是做什么?”
黎元道这时一脸惶恐的样子,道:“王上,候爷,臣无礼乃是因为适才往厨房取火时,恰巧碰到有人向王上和侯爷的汤中下毒,一事情急,还望王上和侯爷恕罪。”着黎元道从怀中取出一口银针地上残留的汤中,顿时一截银针变成了黑色。
阮福盛和阮见了,脸色不由大变,黎元道这时开口道:“臣来时就觉得此次路途凶险,便备了此银针,想不到今日真的用上了。”
阮这时惊魂方定,拍拍黎元道的肩膀道:“元道,此次多亏你机警,不然我和王上恐怕已经惨遭毒手。”
黎元道此时看着阮福盛和阮道:“王上,侯爷,现在得查出此下毒之人是受何人指使,目的何在?”
阮和阮福盛此时脸色一片惨白,阮摆摆手道:“不用查了,本候已经知道是何人下的毒。”
“侯爷知道?”黎元道一脸的不解。
阮就把下午在清漪园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黎元道,黎元道顿时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对二人道:“王上,侯爷,那我们该怎么办?要是清国的皇帝真想下毒的话,除非我们不吃不喝,臣还听有些洋人明的毒连银针都验不出来。而且这里是清国的地方,清国的皇帝想秘密除掉我们,还有很多方法。”
“王上,侯爷,要不我们快逃吧。”
阮福盛一听没话,而阮则叹了口气道:“这里离越南有万里之遥,我们能逃得回去吗?”
黎元道这时道:“难道我们只有献上土地吗?”
阮看黎元道一脸沉痛的表情,转过头道:“你认为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他却没有看到黎元道闻言嘴角露出一道弧月般的笑容。
光绪十年,公元1884年12月15日,安南王阮福盛感念中国帮助他击退法人,洗雪国仇家恨,上表献上安南国土。光绪帝虽三次推拒,然安南王亦再三坚持,光绪帝方才允之。
安南从此并入中国版图。
这些都是记入历史的东西,事实的真相只有方怀等几个人知道,其实黎道元劝的话有很多漏洞,但当时阮福盛和阮都因为自身的生命受到威胁而给吓破了胆,产生了惯性思维,认为他们如果不交出土地就会被杀掉。
方怀做的事情,历史并没有记载,后来也随着知情之人的心照不宣而湮没了,只有后世一些历史学家在研究这一事件时现了些难以解读的疑,最后只能归结为是方怀的皇者风范感化了安南君臣,让他们自愿献上了土地,反正在他的身上还有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