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直喝到天色将晚,在众人的敬酒下,邹婧也喝了好几樽,脸颊红扑扑的,看着都醉人,但是她对李雷依旧是冷冰冰,对待其他人的时候好像还要好一些,算是不冷不热吧。
李雷打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只得好生伺候着,只在没人的时候嘀咕一声:“唉,人家买个丫鬟伺候自己,贫道买个丫鬟还得自己伺候着,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时间一晃,很快便要过年了,一说过年李雷就有些感伤,再加上邹婧整日里一张长脸闹得实在心烦,干脆闭关去了,就连皇上召见也不去,至于过年,随那些人折腾去吧。
闭关的时候,李雷再次觉察到自己的圣明之处,来到三国时代,做了这么多事,有这样那样的决定,想来想去也就是那个分心二用的决定下的最英明。虽然为着很多事情烦恼,但是这段时间,李雷总算是把太平经全部牢记于心。可以说是一边烦心,一边看书修炼。
这本书囊括的东西太多,唯独缺少的就是逃跑的法子,鉴于这一点,李雷只能把丹药当饭吃,期望自己能尽快的把身体养好。上一次去劫邹婧,急切之下,李雷再次使用武艺,回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后遗症。总算放下一桩心事,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只是这内功,还是很奇怪,说没有吧,不像,说有吧,又用不了。
这段时间张济也在没有任何动作,也不知道临时从哪找了一个夫人凑数。
“过年啦!”
屋外想起乒乒乓乓的爆竹声,李雷刚刚打完一套太清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子中开始浮现自己的三十六名弟子,这些人均可以作为自己的心腹,作为钻研过心理学的李雷明白,对于一种信仰,人有时候并不是因为相信你才相信你,而是因为他需要一种信仰,所以才会相信你!所以李雷就给三十六名弟子树立了一个信仰,并在日常的生活中注意潜移默化的影响。
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雒阳,前往雁门,那是自己建立根据地的重要一步。为什么选择雁门,并不是主要因为汪伟对象在雁门,乃是李雷看好这个地方。常玩三国游戏的李雷明白,在乱世之中最怕的就是四面受敌,而雁门背靠大山,只要派遣一支精兵把守雁门关,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而且由于距离鲜卑过近,李雷可以更方便的获取战争的利器——马匹!在平原的战争中,骑兵的机动性毋须质疑,当年项羽能够在彭城之战中以三万兵力击溃刘邦的六十万大军,靠的就是骑兵的机动性,若不是丁公徇私放了刘邦一马,这天下早就是项羽的了。当年纵横鲜卑数千里,李雷靠的也是骑兵的机动性。今天还在这里,明天就抄了你的老窝,历史之上,袁绍如果能够采纳许攸的大军对持,骑兵袭扰许昌的战术,恐怕中国的历史就已经改变。
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李雷一直相信,高顺还没有死,高顺还在鲜卑,所以只有靠近鲜卑,李雷才能更方便的寻找高顺,而且当年慕容和拓拔的那笔帐,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算清的。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带着一万军马,又怎么会败于董卓之手!以至于初期建立的根据地覆灭,黄伟等人至今下落不明!
“所有童子,速到观星大殿!”
李雷的声音忽地响起,观星殿中正在嬉戏的童子们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丢下爆竹等物,一溜烟的向大殿跑去。这一来,方才还热闹非凡的院子中,仅仅剩下了汪伟和邹婧两人。过年的时候,李凯等人已经向李雷告假返回。
“大雷又在捣鼓什么呢?”汪伟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道。
邹婧随手捡起方才丢下的灯笼,不冷不热的道:“你去看看便知!”
汪伟脸色一正,忽地上前道:“邹婧,我不管你和大雷之间什么关系,但是这么多天,大雷有哪一点对不住你,你板着这张脸给谁看呢?”
邹婧淡淡的道:“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已经和张济将军拜过堂!”
汪伟闻言登时变色道:“你这是什么话,若是我,早一刀砍了你!”
邹婧一收扶着额头,眼光轻轻的飘向远方,眼眸之中尽是哀伤:“那便来吧,反正我在这世间也没有什么牵挂,也没有人牵挂我!”
“唉,”汪伟见状长叹一声,忧郁的眼神更加深邃,“其实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谁能没有一点伤心事呢?”
邹婧摇了摇头,缓缓的走进屋中:“期待的越高,失望的越深,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苦苦追求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你去追求。”
汪伟道:“那就等发现以后再说吧,对了我一直听李雷再说要杀一个叫许靖的人,许靖是谁?”
“什么?!”邹婧闻言,再也没有一直以来的古波不惊,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乱之色。“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解铃还须系铃人,其实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你,如果你不方便和他说,不妨和我说说吧!”汪伟的眼中闪着深邃的色彩,“我和大雷之间是兄弟,你又是他最爱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好!”
“许靖,是一个君子,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人!”邹婧说完这句话,快步走入房中。
汪伟呆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好深奥啊,”长叹一声:“唉,想不明白,看来我又多了一件忧郁的事情!”
李雷扫视了一眼,三十六名弟子整齐的站在大殿之中,目光中皆是一种崇拜的乃至疯狂的神情。
“为师夜观天象,知天下即将大乱,群雄四起,民不聊生!但这些事情,为师并不能左右,天地之间自有道在其中,遵循,则无往不利;违反,则死无葬身之地!”
“为师忧心的并不是此事,为师忧心的乃是北鲜胡羌,忧心他们会趁我们大乱之际,纵马南下,真正受害的还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受害的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兄弟姐妹!”
其实李雷现在根本不需要说这些话,只需要直接下达命令便可,但是李雷知道,自己早晚要建立一支军队,到时候肯定需要说这些鼓动士气的话,所以呢,现在只是提前锻炼锻炼而已,到时候轻车熟路了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