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和牛辅很快便发现李雷的骑兵比较菜,于是便招呼一声,一拥而上。就在此时,黄巾兵忽然大肆杀上,西凉骑兵首尾难顾,一阵鸣金之声,也恰当的响起。
“李雷,来日再战!”牛辅高喝一声,策马离去。
李雷并未追赶,可能是怀疑自己的老马赶不上对方的透骨龙吧。
西凉骑兵来去如风,除了战死沙场的,其他的也就很难得到,对面的黄巾主帅显然也是了解,只是命人打扫战场,也没有追击,并独自一人骑马而来,迎上李雷道:“友军是何人所部?”
李雷忙一拱手,不过却有些答非所问,道:“我是大贤良师的师侄,奉师父之命前来投靠大贤良师!”
“师侄?”那人疑惑的看了李雷一眼,拔刀道:“你不是奸细吧,来人!”
哦,这小子警觉性还挺高,不过,自己也不能拉了面子啊,李雷故意摆出高姿态,淡淡的道:“你通报大贤良师之后,一切自然明了!”
那人迟疑起来,思考了半晌,仍没有答案,就在这时,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大步走过来:“裴元绍,搞什么呐?”
裴元绍回头道:“周仓,你来的正好,这人自称是天公将军的师侄,要见天公将军呢!”
“见就见呗,还不带他们去,晾在这里干啥?”周仓嗡着嗓子道。
“好吧!”裴元绍这才领着李雷前去中军。
刚入主营,便听的一声怒吼,“董卓这厮,狼子野心!”
李雷对张角的印象颇深,主要是张角此人和自己那个时代的愤青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而李雷也正好是愤青中的一员。所以,……那个英雄之间,惺惺相惜嘛!哈哈!
“张师叔!”
李雷听的是张角的声音,于是高声道。
“咦!”张角闻言,从主帐中快步而出,一瞅李雷,面露疑惑之色。裴元绍一见,便要拔刀。
李雷笑道:“张师叔,莫不是忘了天柱山之行么?”
张角一听,顿时恍然,走到李雷身边上下打量着,道:“不错,不错,两天不见,变了个人似的,那左慈手段果然比我高明的多啊!”
李雷一听,心说脸皮要厚,于是道:“张师叔太客气了,师父看重的是个人修为,而师叔关心的,则是社稷黎民,心怀天下啊!”
张角闻言,叹了口气,道:“雷儿,到里面坐一坐,裴元绍,你先下去吧!”
“是!”裴元绍这才收回刀,侧步下去。这小子动不动就拔刀,怪不得被赵云给宰了!
张角把李雷引入帐中,分主次坐好,张角有些奇怪的道:“雷儿,你不是跟左慈学艺么,怎么来到我这里了?”
李雷道:“师父说和师叔之间总有同道之谊,虽然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是派我来助您一臂之力!”
“唉,这怎么行?!”张角闻言变色道,“左慈这厮,不是害你嘛,你快快回去吧!”
没想到章角会这样说,李雷有些疑惑的道:“师叔,这有什么不行的?再说就是师父不让我来,我也要来,毕竟您曾经救过我一命!”
张角闻言,喟然长叹:“唉,雷儿啊,当年我若是牢记你那些话,也不会到今日这般田地!天下人,若都是像你这样,那黄天大道,也早就实现啦!”
李雷听这里面话中有话,便道:“师叔,您说的是唐周?”
张角点点头,又摇摇头:“天底之下,何止一个唐周啊,我太过轻信他人,就是唐周不背叛,也必有其他人背叛啊!”
“这世上有谎言和誓言,都当不得真的,谎言是听的人当真了,誓言是说的人当真了,一般情况下,都是当真的人吃亏了!”李雷忽然想起以前流行的一句话,于是如是开导着道,“张师叔,其实这也怪不得你,想那唐周,你救他性命,又收养他,传授他各种本事,将心比心……”
张角凄然一笑:“雷儿,你我两个今日一见,不要谈那些事了!”
李雷只得点了点头,张角道:“你再次歇息一日,明日便回山继续修炼吧!”
“师叔为何一定要我走呢?”李雷正色道。
“罢罢罢,这事你早晚要知道的!”张角说着,屏退左右,这才缓缓的道:“你既然拜到左慈门下,也就该知道,我们都是修道之人!”
“是啊!”李雷点点头,这有什么奇怪的。
张角道:“其实道存在与天地之间,得道有很多种办法,先人们为了得道,苦苦探索其中的奥妙,总结出几条得道的方法,其中最为平常的便是正道和邪道。而我们所修炼的,便是正道!正道走的路子,便是立,而邪道走的路子,便是破!”
李雷点点头,这样的话自己倒是听说过,但其实不破不立,其中还是相关想成的。
“我们既然修的是正道,所以就只能用道法来救人,不能去害人!”张角道,“不然的话,则会折损阳寿!”
李雷一愣,道:“那是什么意思?”
张角叹了口道:“你别我看我精神矍铄,实际上我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唉,我毕竟修的乃是救人之道,心太软,太软啊!”
怪不得张角很快就病死了,按说修道之人应该能活很长时间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李雷道:“师叔,您心软便去救人,怎么会折寿?”
张角叹了口,道:“此次唐周叛变,我军中的信徒几乎全部丧命,只剩下一般的信徒,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是普通的民众,怎么和如狼似虎,装备精良的官军相斗,那卢植颇晓军法,所以很多次,几乎都是一面倒的屠杀。眼看着自己的信众如同猪狗一样被屠杀,我心中不忍,便做法请来天兵,数次大败卢植和董卓,但是自己却几乎折尽阳寿!”
李雷恍然,不过却道:“既然是如此,那师叔不必担心我了,我还没有修道,现在学的都是武功和用兵之法,这也是师父放心我来的原因。其实,师叔,我觉得,您在唐周叛变之后,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开始有些担心自己会失败,所以变得有些急功近利了。我们与官军作战,未必要一定取胜,只要守住根据地,发展内政。在战场上,只要您能用道法,多多救人,那么士兵受伤都能得到医治,而在真刀实枪的战斗,他们又能得到历练,如此没有后顾之忧,人人皆效死命,时日已久,定然会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雄狮。到时候挥师南下,问鼎中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张角闻言,眼前一亮,跌足长叹道:“黄天呐,我当日若是把你带回,如今大事已成!”
李雷正色道:“师叔,现在也还为时未晚啊!东汉政府腐败不堪,若不是触到他的痛处,他根本不会有所动作。如今,我们战胜最好,如若不胜,西可入太行山中,东可乘船奔蓬莱之地,到时候循序渐进,迟早把这腐烂的汉王庭给蚕食掉!毕竟,我们的主张,乃是人心之所向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