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真是左慈的话,不知道这小子记不记仇,李雷可没有忘记自己方才骂了对方。转移话题,一定要尽快转移话题,李雷忽想起方才这位一脸正气的道士模样的家伙说的那番话,看来自己是这两人救得,于是当即起身,不料刚刚起腰,浑身便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孩子,你先躺着,暂时还不能动!”张角说着,两只手在李雷的身上游走,一阵舒爽的感觉传来,李雷忙道:“多谢,多谢大师!”
左慈在一旁不由得瞪起牛眼睛:“张角,人可是我救得,老子还费了一颗丹药呢,怎么现在好全被你落去了!”
张角?!左慈!?李雷简直有点懵了,不过李雷的接受能力总算很强,没有把小心脏跳坏,当即深吸一口气,向两人拱手道:“多谢两位大师救命之恩!”
忽然想起左慈曾经给秀儿起名任红昌,又说起了此名必能逃过夭折,李雷霍的一声跳了起来,把左慈和张角吓了一跳。
“左慈,左慈大师!我有个未婚妻,名字还是你起的,叫任红昌,我们家被董卓冲散了,不知生死,您能不能帮我算下我岳父岳母和任红昌现在在哪?”
“这个吗嘛,算是可以算地!但是……”左慈一听眯起眼睛,捻起胡须,慢条斯理的道。
张角在一旁,忽然道:“孩子,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若照实说来,你岳父一家人的命,我来算!”张角话音未落,左慈早在一旁跳了起来:“你个牛鼻子,怎么老和我对着干?”
李雷这一听,没想到左慈竟是这样一个人,真是童心未泯啊,不过牛鼻子,恐怕你们两个都是牛鼻子吧!相对张角来说,你更像是个正牌的牛鼻子。
张角摆摆手,道:“元放师兄,不必着恼,我问的事情,你肯定也想问!”左慈一听,便不再吱声。
李雷见两人举止言语,于是道:“两位大师乃有救命之恩,有事尽快问吧,我一定照实道来。”
张角点点头:“你体内的脉象很怪,所以我想问下,你修炼乃是哪一家的气诀,这种吐纳是谁教给你的?”
李雷闻言一愣,没想到对方问的竟是这个问题,总不能说自己是从网上看的吧,不过在三国混了这么长时间,李雷的思维已经变得很快,于是当即道:“气诀,是什么东西?”张角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李雷瞧在眼中,心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必然给两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这两个人,自己谁都不能去得罪!于是接着道:“至于吐纳,我倒了解一些!”
见张角和左慈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李雷于是解释道:“自小家中多书,我尤其喜爱老子和庄子的书,道德经,南华经都多有涉猎,后来又看了些西域梵文,讲什么引导呼吸的,南华经等书中也有类似的什么天人合一,诵之万遍之类。这些我本是偶尔练习,后来董卓引羌胡入关,屠了九原全城,我只想报仇,所以就把那些全部拿来修炼。”
“嗯,”两人点点头,一脸恍然的样子,怪不得呢,老子那一脉的,庄子那一脉的,西域的,三派的心经都练了。张角有些灰心,毕竟自己是抱着无极心诀的希望来的,不过得失已经看的很透了,于是道:“即是如此,而且小友依然无恙,那老道便告辞了,天下的苍生还等着老道呢!”
“张大师!”李雷却没有想到张角说走就走,看来左慈和张角两人是旧相识,而且经常喜欢斗气,如果张角在的话,自己利用这种矛盾,拜左慈为师会很容易,但是张角却心系天下苍生,唉!不过他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却……想到这里,李雷便横下心来,张角领导的黄巾起义,本就是一场浩大的农民起义,而且他宣传的思想乃是平等、仁爱,但对剥削敛财,可谓是有着无产阶级先进思想的,自己也帮他一下吧!
“什么事?”张角有些奇怪的看着李雷。“小友有话请讲,不过报答就不必了,我自命大贤良师,拯救众生乃是我的本职。再说救下你,只不过顺手之劳,主要还是这位道长出力甚多!”
左慈在一旁笑的眼珠子都快掉了:“说的对,说的好!”
李雷却正色道:“非是此事,只是我以前曾得过一个揭子,上面有些话是说您的!”
张角面色一整有些吃惊的看着李雷,行了一礼道:“小道友请讲!”左慈也有些吃惊,没看出这小子还有这般的仙缘,可惜啊,就是经脉坏了,要不然当自己徒弟也不错。
“看天看地看不穿人心,防左防右防不住家贼;一盘散沙终被吹散,拧成一股直捣黄龙!”李雷心知,这类东西最是忌讳明说,明说的话反而放任难以相信,于是顺口溜出四句,虽然有些顺口溜的味道,但总算比直白着讲要好的多,也大体的讲出了黄巾起义失败的原因。其一是唐周叛变,其二便是起义之后,各地各自为战,被大汉军队各个击破。
细细品味一下,张角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颇有深意的看了李雷一眼,道:“多谢小道友提醒,张角铭记在心!”说着一转身飘然而去。
这就是黄巾起义的领袖?张角离去的身影在山林之中显得尤为孤寂。
“唉,”左慈在一旁叹气道。“人岂能逆天?张师弟啊张师弟!”
人岂能逆天?李雷听着这句话,心中有些不爽,于是道:“不逆的话又怎知不能?现在的汉朝气数已尽,皇帝昏庸,奸佞当道,官员腐败,豪强横行,不顾人民死活,这样的政权,早该终结了!”
“咦,”左慈没想到李雷竟说出这番话,看向李雷的眼神有了些变化,口中却道:“能终结汉朝的人却不是张角,他虽然有能力,但是却仁慈面薄,这是做开过皇帝最忌讳的两点,他全有了,又怎么能成功?即使是霸王在世,又能如何?你是李膺的孙子吧!”
嘿嘿,李雷心说你算错了吧,可转念一想,对方算的也未必错,或许这具身躯确实就是李膺孙子的!于是拜下道:“小子参加左慈师父!”
左慈一愣,笑道:“快起来,快起来,我不过是个摆弄妖术,蛊惑终生的道士,你可是名门之后!”
嘿嘿,忽悠,接着忽悠!李雷心中一乐,你小子咋不算算我和你的土地田野的渊源,你那一套我会信么?
“师父,小子得您丹药相救,这条命本就是您的了!……”李雷心中酝酿着一大堆的说辞,估摸着约有万字有余,估计带着感情说完后,左慈说不定都感动的痛哭流涕了,于是轻轻嗓子,培养一下情绪。
“好吧,你既然出现在这里,也是证明我们有缘,我就收你为徒吧!”左慈一句话差点把李雷打蒙了。
这么简单,就成功了?李雷简直有点不敢相信,甚至有点怀疑这个左慈是不是冒牌的,只是想骗个苦力而已。
“不过张角来的时候,在你背上抽出一把长剑,我想问问这剑的来历!”左慈取出一把长剑,两眼看着李雷道。
“这个啊!”李雷一看那破剑,顿时明白了,心说我还以为这破剑被人偷了呢,看来童渊说的那个喜欢缘份之人,肯定说的就是左慈了,于是道:“我闯荡鲜卑的时候,曾经遇到童渊前辈,他把此剑交与我,说是碰到一个喜爱缘份之人,自会收我为徒!”
“我草,是那个老小子,这家伙得了宝剑竟私自藏了起来!”左慈一听,猛拍大腿,看的李雷眼都直了:左慈?
“好了,好了,不谈那小子了,你既然想拜我为师,就先帮我把这洞中的石头清出去吧!”左慈道。“还有,我看到这些石头就心烦,你清到飞来峰那里!”
“飞来峰?”李雷心中有些疑惑,峨嵋山有飞来峰么,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