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教会王进之后,又赶忙投入到自己的吐纳之中,现在气体既然能在丹田和肺部之处流动,自己要进一步引到气体流到肺腑五脏之处,按照自己的理解,这应该是所谓的炼气术,可以把自己的五脏肺腑练得像外部的筋骨一样坚硬!
有了这样的想法,李雷就在潜意识中不停的引导着气体的流向,尽力的向通道之外的位置渗去。
“呃!”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直冲上脑门,头皮也是一阵发麻,李雷强忍着不敢发出声来,两手攥拳,指甲都陷入到肉中。
“大雷,你没事吧?”王进见状大惊,急忙凑过来轻声询问道。
“呼!”李雷深深的吸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忙你的去!”
王进点点头,轻道:“欲速则不达!”言罢回到自己的位置。
刚才那一冲击,带来的痛苦实在太甚,李雷不由得开始再次思索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确。以前练过一点武术的李雷明白,有些时候,愈是痛苦,得到的好处愈大。就比方说压腿,只有压得酸痛发胀才有效果,若是舒舒服服的,反而没有作用!
再想一想,中医保健中有刮痧这一手段,往往就是刮的愈痛愈有效果,若是轻轻松松的,反而没有用!是的,改变远游的规则本就是一个痛苦的过程。痛就对了,痛的话,说明这里的经络阻塞,自己打通经络肯定会是痛的!李雷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慢慢引导着向其他的方向渗去。
“呃!”虽然这次有了准备,但是彻骨的疼痛还是让李雷忍不住哼出了点声,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钢牙错在一起,咯吱咯吱直响。但是李雷并没有放弃,从树上搉下一根树枝咬在口中,李雷深吸一口气,再次引导气流向其他位置渗去。
王进好似忘记了饥饿,忘记了一切,两手抓紧,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雷。
如是三番,疼痛感便少了许多,或者说李雷已经麻木了,于是修炼的愈加勤奋,一晃,时间好像飞了一般,太阳已缓缓落下西天。
渗,渗,渗!李雷依旧在心中不停的念叨着,忽地,那股气变成几十道细流,好像树杈一样分散出去。仿佛条件反射般,李雷的意识在同一刻随着那几十道气体一起分散出去,细细的流着,流着。随着缓缓的流动,气变得愈来愈细,愈来愈细,渐渐的细到觉察不到。只有其中的一道气流,仍在微微的流动着。
经络,那一定是经络!李雷压抑住内心的狂喜,细细的体会着那道气的流动,并不时的再次补充那些经络中的气体,一次次的好像树杈一样的分散出去。
那道微微的气慢慢的流动着,流动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缓缓的流入到肚脐之下的丹田处,一股通透的感觉顿时在那道经络附近产生,那种感觉,就好像几个月没洗澡的人突然洗了一次澡一样。
成功了!李雷狂喜,不过却不敢发欢呼的声音,毕竟西凉士兵很可能隐藏在附近。忽觉的有些刺眼,忙抬头望去,这才发现太阳已从东边露出脑袋。时间过这么快?!李雷震惊之下,急忙去抖树叶上的露水喝,再晚一些,恐怕连水影子都没了。
忙活了一大会,也不知喝了多少水,李雷又随手扯下一些树叶,嚼食起来。树叶一般只要没毒,都可以吃,关键是愿不愿意的问题,目前又不能下树,又不能全靠喝风,只能委屈自己,吃些树叶了。
吃了个半饱,李雷又再次练习吐纳,首先把昨天打通的那道经络温习一遍,然后又开始尝试打通其他位置的经络。记得以前书上常说奇经八脉,自己打通了一脉,可没有什么用!
“呃!”虽然依旧痛苦,但李雷的忍受能力显然已经大大提升,约到午间时分的时候便打通了第二道经络,晚间第三道,子夜第四道,次日清晨第五道。
草草的喝了些露水,吃了些树叶,李雷再次尝试,但是这次,无论他向哪个位置冲突,都再也寻不到缺口了。晚间的时候,李雷决定,自己还是把已经打通的五脉好好的通一通吧!
由于控制力太差,李雷只能一脉一脉的通,待五脉通遍时,又是清晨来临。仿佛条件反射般,李雷睁开眼睛,喝些露水,吃些树叶。
“大雷!”旁边忽传来微弱的叫声,李雷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王进,侧头看去时,不由得吓了一跳,那王进一脸竟都是绿色,绿叭叭的,好像绿巨人一般:“王进,怎么搞的,一脸都绿了?”
王进有气无力的道:“大雷,在这样吃下去,不光脸,我全身都会变成绿色!”
李雷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道:“不是吧,那老黄牛吃一辈子的青草树叶,怎么一点绿色都没呢?”
王进一听,没好气的道:“人家是牛嘛!”
两人正说着,远方忽又传来呜呜的声音,随后不远处又传来悉悉索索之声。
有人!李雷忙对王进做了一个噤声的收势。
透过树叶的缝隙,李雷发现林中再次涌出一些西凉士兵,个个披着杂草树叶,缓缓的离去。
“终于可以走了!”王进见状大喜,两只小眼睛烁烁发光,幽绿色的好像饿狼一样。
“走?还是再缓一天吧!”为了保险起见,李雷决定还是要在挨一天,毕竟太危险,被这伙畜生抓住了,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王进虽然眼都绿了,可是想想那些西凉士兵的恐怖之处,最后还是决定等一天。
李雷继续修炼自己的吐纳,这一练,又练到第二日清晨在罢休。毕竟连到后来,气体的流动就好像条件反射一般,不再需要大脑时时刻刻的引导着,这样一来,在吐纳的时候,其实大脑还是在休息的。所以虽然练了一天一夜,李雷现在却是精神矍铄的很。
李雷踢了踢躺在树干上的王进:“王进,走啦!”
“啊?终于可以走了?!”王进眼睛微微的张开,有气无力的道。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王进道:“大雷,你这可就不厚道了!”
“不厚道,我怎么了?”李雷一边活动筋骨一边问道。
“想当年,你刚出山的时候,一口一个进哥,叫的那叫一个热乎,咱们应该是平辈论交。后来你当了任大人的公子,我又在你手下当向导,你叫我王进我也没话说。”王进一瞪眼睛,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后来你任命我当官,在公我自然也该叫你公子!在私的话,其实我还年长些。但是现在,你从公子变成这样,也算是下野了,于公于私,都不该再叫我王进。你还叫我王进,莫不是还把我当成是你的手下,这可就不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