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我等的就是你……”
苏沫刚踏出苏府,迎面而来的就是盛怒中的安甄公主,没待苏沫一句话,安甄已伸手一掌掴了下来,同时怒道:“你这女人多么阴险,为了自已心头那怨气,竟然迫害你身边所有的人……”
竟打我……苏沫右脸红烧的灼疼,眼睛直视着怒目含火的安甄,“不知公主此话何讲,苏沫为人做事都凭一个理字,你此番法、做法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这时苏府的人也被惊动,达鲁与青慈立即跟了出来,他们见苏沫被盛气凌人的安甄公主打了,谁不是怒在心头,一个个全立在了苏沫的身前,大有与这无理的公主对峙一番的势头。
赫连景儿此时才下马车跟了上来,她自然是帮安甄话,“苏姐,你为何非要在今日与大哥解除婚约,难道你害得安甄姐姐还不够惨吗?”谁都看得出赫连珏对安甄,如今是更像是对待仇人,哪里还有传中那什么有情有意。
“哼,笑话,我解了婚约,不是正好给你这位高贵的公主让位置吗,难道这样知理识度的我,还做错了不成,那公主你告诉我,苏沫应该如何做,才会如你的意呢?”
苏府下人们立即帮声,“就是,就是,哪有我们大姐这般让得人的,若是换成平常人家的姐,早不知要向皇上诉多少苦,既然公主与赫连公子已然在一起,那就放了我们家姐自由不是更好……”
确实,京城里都在安甄公主与赫连珏如何如何,于是大家都这么相信着,又听下人,“对呀,这公主就是仗着她身份高贵,所以抢了人家的未婚夫婿,竟还如此张狂不饶人,世间里哪有这般道理……”
“……”苏府的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为苏沫抱不平,而安甄公主在他们眼里,越就是抢人男人的坏女人,谁还给她什么尊敬之态。
安甄怒火中烧,直盯着苏沫,“苏沫,你自己摸着心告诉大家,赫连珏当真是被我抢了的吗,他要如何难道谁又能左右吗,不要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伤了他人你自己却觉还有理不成……”
苏沫看不明白她为何而怒,但却不想与她作口舌纠缠,只,“无论你受了什么打击,今天我都要与赫连珏解了这婚约,劳请高贵的公主殿下移驾,不要挡着我的路。”
苏沫刚起一步,安甄便冷笑着,“你不用花尽心思摆脱这个,心里又去期盼着那个,告诉你吧,父皇已有口谕,要把我赐婚给左相府的大公子刘子谨……”
“你什么?”苏沫惊讶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对赫连珏……”
“这不多亏你苏沫的功劳吗?”安甄又怒、又激的道:“昨夜赫连珏连夜进宫,与父皇也不知道了什么,之后父后便召见了我与左相大人,还有你的好大哥刘子谨,当着我们的面亲口赐的婚,如今差的就是一道圣旨而已,苏沫……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苏沫惊得退了一步,尤不敢相信此时会生这种事,她与刘子谨……
“沫儿,不要听她胡,我绝不会接受皇上的赐婚。”这时刘子谨打马飞骑而来,苏沫看着他一脸的急,心下泛着涩然的酸痛,“子谨这是真的?”为何她总是会遇到这样的事,刘子谨为什么会被赐婚,难道是赫连珏……
他与燕皇达成了协议吗,可能吗?
刘子谨飞身来到苏沫身边,看她脸微痛,心下就一怒,对着安甄公主道:“公主,请你对苏沫放尊重一,再来纠缠她,休怪我刘子谨对你不客气。”
“刘子谨,你才是应该想清楚的那一个,”安甄不退反进,跟他对立而站,“你当真能护得了她,你又当真敢拒绝父皇的婚旨,”她淡然一笑,“即使你敢,你要为她放弃一切,那么你的父亲呢、你的家人安危、你兄弟的前程、甚至代表寒门表率的左相府,当真敢为一个有婚约的女人,而犯下违抗皇旨的大罪吗,哈哈……”她转身冷笑道:“若你真有这么大勇气,真的,我挺佩服苏沫的能耐,是她让你们一个个男人志气,全表现在了儿女情长上,哼!”
赫连景儿最后深看了眼苏沫,此时不知怎么回事,她心中竟然为苏沫悲哀,却也在此时,让她更加怀疑她与太子是否真能在一起,而太子对她的感情……也像大哥对苏沫的执着、刘子谨对苏沫的在意,一样深情厚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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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青慈刚推门走进来,苏沫立即从书桌上抬起头,下意识的问,“大哥又来了?”随青慈身后进来的达鲁道:“刘少爷是来了,可这会儿赫连少爷也来,我看他们似乎……”
苏沫烦得哎一声,起身就往书房外去,青慈急一手拉住她,问道:“你去了又如何,两天了,你一直呆在书房,是想清楚了?”
“我心里很乱,不知道要想什么,能想什么……青慈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皇上会给刘子谨赐婚,呵……这样看,我和他没有可能,还继续不是徒增伤感吗?”她只觉心里好难受,一种长久的压抑感,刺着她的神经,使她很想大一顿火气。
青慈却冷笑一声道:“你是谁,是苏沫呀,你让我与达鲁找到了我们的人生,让我们知道应该走哪一条路才是最正确的,所以我也相信你早有了答案,只是欠缺勇气和支持,放心,有我和达鲁在你身边,我们什么也不怕,就算是皇上他也得讲理不是!”
看他二人一样兴奋的神情,苏沫不觉笑了一声,“你们倒是太看得起我,人都清官难断家务事,苏沫也是一样呀,感情的事让我好烦,对他……我没有信心他会为我坚持到最后,因为我早看出大哥与赫连珏都是一样的人,他们肩上的担子太重,负担太多,不可能为了一份还很薄弱的感情而做出什么轰天动地的表现……他们此时的纠缠只是一种冲动而已,我…不想成为他们冲动下,无辜牺牲的那个人。”
“姐,容达鲁一句话可以吗?”
达鲁道:“其实何止是两位少爷,难道你就没有负担吗,难道你对感情坚持不懈过吗?”苏沫一听,心下一动,不觉回想起自己与他们交往之中,两次她都是扮演受伤的那一个,这是……为什么?
青慈也会意,她,“因为你不够信任,不仅对他们,也对你自己,你原本就想要一份干净真诚的感情,所以一遇挫折你就会横量得失,最后便会又一次失去信心,然后安静的、很受伤的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