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你有没有事?”只觉一声阵冷风袭来,赫连珏已到苏沫的身后了。苏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上指了指满大街的伤患,“赫连珏,他伤了这么多人,这可怎么办呀?刚才那是什么人,为什么比你还要玩劣不驯呀……”
满是责备和愤怒的脸,还好没有别的异样,使得赫连珏蓦的松了口气,长手习惯性的拥着她,“你没有事就好……”
苏沫似乎也被他拥习惯了,其实也就搭在她肩上而已,勾肩搭背相护关心,在苏沫的心里,当真是把他当成一个比较亲近的朋友了。
秦芳跟了上来,肩上的伤口入骨的深,苏沫挣脱赫连珏的长手,就对她的护卫真心的,“你有没有事,刚刚是我糊涂了,不应该乱吩咐你的,我不懂武功,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自己拿捏着办可好?”苏沫的愧疚和担忧,不仅秦芳看着心里暖在心里,赫连珏更加烧在了眼底。
还不会轻易相信人,这又叫什么,女人果真感性的很!赫连珏却满是怀疑的看着秦芳,他与那银装人对打过,秦芳的武功确实高深的不像一般的护卫。
“那是谁,吴王么?”苏沫边扯掉裙摆为秦芳包扎着伤,边四顾望着周围,才看到哎哎呻吟的百姓堆里有两个人影也在帮忙。秦芳看了眼确实是吴王,另一个是京城里救驾出名的胡人护卫,达鲁。
苏沫半天没听到赫连珏的声音,就转头看向他,“你……天呀,你怎么也受伤了,我还以为就秦芳伤着了……”担忧和自责的口气,立即让绷着脸的男人松了松气,手背上和下颚的划伤,似乎是那银装人故意所为,为何……忌妒他的俊美容颜,有没有这么幼稚!
“你怎么都不吭一声,这伤在脸上留下疤痕可怎么得了……”苏沫用自己的绣帕替他擦了伤口,虽然不是很深,可是破了很大一块皮,估计会留下很大的疤痕了,呜……“回府后,我得怎么给你奶奶交待呀……”
赫连珏满心生出暖意的时候,苏沫天外飞来这么一句,立即把他的好心情打落了个干净,手上一挡,推拒了苏沫的好意,只,“一伤而已,不用你这么麻烦。”
“你捌扭个什么劲,快让我看看……”看得出他有些生气,可就是因为看得出才更加不明白他气什么,正在此时吴王与达鲁过来了,赫连珏面色微沉了沉,一手勾着苏沫的蛮腰拥在怀里,形成保护之态。
“二位,适才都没有事吧?”吴王蹙眉问道,他已吩咐了下属去报官,此时已有一队护城的官兵已巡视过来了。
“见过吴王殿下。”几人都行了礼,赫连珏扫了眼满大街的士兵和伤患,最后落在吴王挺拔洁净的身形上,“既然此地有殿下处理,那我等便先行离开了。”
吴王立即道:“先让随行的大夫包扎一下再回府吧,毕竟你们这样子,肯定会让家人担心的。”
“对对,殿下的是,”苏沫自是大加赞赏,她到是恨不得有什么奇药,能把他下巴上的伤立即给消失无踪可多好,于是扯着人当真让随士兵过来的大夫看看,非常婉转的问有没有这号药。
吴王听闻兀自的勾了勾嘴角,并不嫌脏的为街上受伤的百姓包扎起伤口,问询哪里受了伤……
赫连珏听闻,一个定子就敲在她额上,“还玩是不是,有什么事有我担着,你少胡思乱想。”
“呃……那自然是好,只是……”见他黑脸又冲过来,苏沫乖巧的不再吭声,却一心的忠告着那大夫,“你不是医生么,怎么能就那几号煎来煎去的药用在病人身上呢,像是擦的外伤药,应该多种多样,效果也要显著最好是不……”
老大夫虽然嫌她叨叨的话很多,但见她手上也利索的帮着清理着受伤的百姓,却也就没有吭声了,但被一个丫头如此质疑,心情和脸色当然不爽了,哼了声,瞪眼看着苏沫,一眼又是一眼,终是忍不住对赫连珏,“伙子,你乍受得你这口子的唠叨哦,这丫头与我那老伴儿的嘴上功夫,嗯…有得一拼!”
赫连珏听闻怔了下,看苏沫立即就涨红了脸,似乎很不好意思,趁包扎别的人离他们远了几步,一股笑气徒然冲了上来,“哈哈……这口子?哈哈……我喜欢,哈哈……”
老大夫就奇怪的看他一眼,又怪异的扫眼黑着脸已经立在他身后的苏沫,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的。“现在的年青人,看不懂了,看不懂了,怎么这丫头虎起脸没个女人样,这子还哈哈大笑很高兴……唔……”老大夫提起药箱帮别的百姓包扎去,边走还边摇头。
赫连珏与苏沫向吴王辞行,吴王又含笑的挽留,“此时还不晚,不如本王趁机邀请二位一叙如何?”
“今日看似不妥吧,毕竟我们身上都挂了彩,若有机会,在下与未婚妻定当与吴王聚一聚……”赫连珏不意外的又是拒绝。
于是,吴王只对苏沫又,“若是能休息片刻,梳理清洗一下身上,再由本王亲自护送你们回去,讲明缘由,相信府中的长辈定不会怪罪二位。”
苏沫想都未想就好言拒绝,到让赫连珏意外非常,回程时他二人好玩的坐在马车前驾马,让秦芳这个伤患躺在车厢里。
“你干么那么爽快的拒绝,也许有吴王殿下相护,回了府奶奶肯定不会再我们什么不是?”扫了二人灰头土脸的模样,忍俊不禁对视笑了起来。
“哼,与他相交,我宁愿被你不客气的奶奶训一训。”再厉害总比没命的好不是,吴王与太子之间已有些剑拔弩张,她只想安稳过日子,可一也不想去凑热闹。
“驾……”苏沫喝了一声,才不把今日的事放在心里想来想去,管那神秘人是谁,兵来将敌水来土堰,不是还有赫连珏在她身边帮忙么……苏沫笑眯眯的看着赫连珏,“没想到呀,和你定亲也还好啦,赫连珏,以后要多多照应我哦!”
“我也这么觉的……”赫连珏习惯性的一手搭在苏沫的肩上,自动忽略苏沫后半那句客套话。
“驾……”马鞭子摔得很直很响,昏暗的街道旁还卧着一些等着救治的百姓,这些人多半穿着破烂的很,衣着稍微好一的,都由自家亲人扶着回家了,冷清清的夜里,却有那么一帮子人,虽然有家人在旁边照看着,却只有等着官府的救治。
“吁……”苏沫学着停马,可是没成功,马车依然在前行着,“赫连珏让马车停下来……”
“你要作什么?”停下马车,赫连珏与她一起跳下了马车,秦芳听闻也问道:“姐,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在车里好生歇息着,我只是看到一个老朋友……”
“阿青……你们是谁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