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珏在“与其他人无关”的话时,重重的捏了把苏沫的肩头,其实赫连珏早就看出苏沫的心思,她除了不信任他之外,更加敌视他。
如此,又何谈“合作”之。
苏沫被他半拥半拖着下了楼,二人立于兰桂坊大门前,有下人已牵来了赫连珏的马,苏沫怔在当场思着适才听闻之事,而赫连珏已翻身上马,向苏沫喊道:“上马。”
苏沫听闻下意识伸手,却见他指向另一匹牵在下人手中的马,那是一匹红棕色的母马,目明毛亮,四蹄矫健,却是最上等的马匹,最重要的是此种马很温驯,最适合初学者和女人骑乘。这是赫连珏凌晨时,亲自在马市为苏沫挑来的,讲好此时便送到兰桂坊。
大眼瞪得很大,就算它外观多么吸引人眼球,苏沫也是一迟疑没有立即摇头,“我不会,我还不能单独骑马。”
“你会,你与我同骑数次,你义兄专门教过你,其实早就会骑了。”他只一个事实,与她同骑时,有时他会故意让她控制马绳,所以很确定苏沫会骑马,只是不敢而已。
她不信任很多东西,赫连珏渐渐现苏沫的另一面,一个让人意外却又似意料之间中的苏沫。
“你又不是我,话只是你在,要我如何相信你?”苏沫睁大眼睛看着他,很是坚硬的问道。是问马,却也是问他刚才的保证,“与其他人无关”,简直是痴人梦!
赫连珏也直直看着苏沫,渐渐扬起恶劣的笑意,他也激她道:“谁要你信我,只是信你自己而已,难道你连自己也不相信么?”讥笑的呵了一声,赫连珏是再不管人,轻喝了马便缓步走着。
淡然冷清的大眼,渐渐染上火焰,脖子一扭瞪上那匹母马,牵马绳的下人立即被惊得老高一跳,赶紧恭敬的递上马绳,飞快跑进了兰桂坊。
赫连珏一直注意着后面的动静,虽然苏沫能驾驭马,但这是人来人往的市集上,当然也要防止意外的事生。只觉身后嗒嗒的马蹄声渐渐临近,而且很是稳当,他到看了这个苏沫。薄唇轻抿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要人相信不愿意信任之人,除非他是神,呵呵……不过他仍有办法,让这女人听令行事。
“赫连珏你要去哪里?”苏沫看出前面并非是去赫连府的路,于是长声喊道,她语气中极致压抑着火气。
呵……不自觉的嘴角再微一提,嘴上喝了一声,坐骑四蹄飞踏,急冲了出去,“去左相府,看你跟不跟得上。”
话毕时,一人一马已消失在街角处,落在后面的苏沫只觉气的眼疼,真想…呀的立即回府得了,可是这人的劣根性……苏沫冒火喝一声,身下坐骑同样急冲了出去。
赫连珏大大方方的拥着苏沫拜访左相府,他意外明亮的笑声,似乎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来了这里,府中左相与义母都在府中,只有义兄刘子谨身在军中,事务烦忙没有回府。
刘夫人也听这几日苏沫生病了,本是要来苏府看望的,但因华容公主举办茶花会便耽搁下来,今日看苏沫完好如初的来府里,自然是又高兴又担忧的问她病怎么样。
而赫连珏则与左相相谈甚欢,言辞有礼神情恭敬,摆明了一个态度,他就是左相的女婿,与苏沫也是情投意合。这样下来,苏沫若还看不出他如此怪异是为何,那真是睁眼瞎了。
赫连珏不仅要向左相摆明女婿的身份,更加是让左相明白,他以及赫连府是何种立场,要遵循圣意,自便是用事实来话。
和乐融融的在左相府用了下午茶,赫连珏便提到苏沫要到将军府住一段时间,并讲明了赫连将军对他二人正月里比试的期望,又直言不讳的对苏沫的进步夸赞了一番,他们到客气的全夸着她,苏沫却是极力控制一再抽搐的嘴角,汗颜不已。
临走时,刘夫人为赫连府的两位夫人准备了礼物,让苏沫当作自己送的,对二老聊表心意。苏沫才觉自己果然不懂人情事故,到都亏有这个义母为她设想周到。赫连珏又向左相大人提起要刘子慎也去将军府学骑射,毕竟他们都是要参加比试的,也免再请师傅单独教导他。
左相大人眼中深了深,在刘子慎无比期望的眼神中,干脆的了头。
这时左相大人脸上的笑容越加亮眼许多,赫连珏了然在心,目的已达到,便带着苏沫与刘子慎往将军府赶。
出来一天却已是黄昏才回府,可想而知等了一天人的老夫人,此时她会是个什么样心情。才进将军府的苏沫,将要面临的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