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八章 进入河北

一切都很顺利，追着败兵的屁股后面跑，很轻易地就杀进了济宁城，而当王千军压着济宁知州进入济宁城的时候，城内的败兵早已逃回了各自的地方，豪门世家的私兵全部死守各豪门世家的宅邸，而官兵则是死守衙门，至于城内的老百姓，则没人去管，幸好两淮总督与宋金书都下了死命令，不然城内的老百姓可就要遭罪了。

济宁知州一声命令，据守衙门的官兵全部放弃了抵抗，同时大量的捕快和兵丁被派到了街道上，所有趁乱打劫、强奸、杀人的混混与无赖抓住了就地砍头，至于府库内的所有东西，王千军众人想搬多少就搬多少，还有大批归属与济宁的船只也全部归给了王千军。

大量的粮食就这样一车一车地被送到了运河上，新弄到手的船只全部都装上了粮食，府库内的二十万两银子也被王千军、宋金书、两淮总督，当然还有传旨的公公四人给平分了。这下四个人各自的帅船上所存放的银两就更多了，但王千军很清楚，这些到最后都是要送人的。

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济宁知州在缓过神来，重新掌控手下残余军队后，竟然主动要求向王千军、宋金书还有两淮总督借兵！借兵的目的很简单，他要把济宁城内的大豪强全部杀掉，这样才能够保住他的官位。

王千军答应了，借了五百林字营的士兵，由江明扬亲自指挥。宋金书也答应了，借了一千他手下的精锐士兵，两淮总督更干脆，两千士兵就这样借了出去，不过这些还不够济宁知州把城内所有大豪强全部除掉，他手下也只剩下一千人，因此在王千军等人的监督下，他写了一封手令，直接命令自己最忠心的几个手下到郊外去征调各村的壮丁，两千郊外的壮丁就这样进了济宁城。

手下有六千五百人，但济宁知州依旧没有去强攻城内大豪强的住宅，而是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去未必济宁城内的中小豪强，让这些中小豪强听从自己的命令，并且保证只要这些中小豪强能够帮助自己铲平所有的大豪强，大豪强的所有房屋、田地、店铺还有大量的仆人和女子都将进行平分，当然济宁城内的中小豪强也有坚决反对这么做的，但反对的一家中等豪强还有三家小豪强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就被全部灭门了，这下也就没人反对了。

一天时间，就只有一天时间，济宁城内七家上百年历史的豪门世家就被灭门了，所有男丁全部被杀，女子除了一部分娘家是中小豪强的之外，其他的全部被当成了战利品进行分配，王千军、宋金书还有两淮总督对女人和地契、田产、店铺都不赶兴趣，他们所关心的是这七家豪门世家家中府库内的银子，粮食已经足够了，足够一万七千人的军队两个月所用，再多就没有船只可以运送了，至于金银那当然还是有地方放的。

一人一万两黄金，王千军等人也不好要求太多，有这么多金子可以说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太贪心了，已经破釜沉舟的济宁知州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任何事情都要把握一个度，如果把这个度给破坏了，那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不过似乎没有人提醒过王千军，他在某些事情上已经把那个度给破坏和超过了。

济宁城终于是平静了，不管发生什么大事，所有人都还是要过日子，养活自己和养活家人。不过对于济宁城的人来说，今天绝对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因为淮西来的那些瘟神终于是要离开了，所有船上都装满了食物，还带着了大量的金银，不过只要他们能够离开，济宁的所有人都会很开心。

接下去的日子很平静，济宁的事情根本就压不住，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山东，问题是王千军他们是勤王之师的身份，手上又有圣旨，还有传圣旨的公公随行，其他地方一开始是全面戒备，可很快就发现这些瘟神都没有上岸的打算，也就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地方的官员统一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沿途都只提供一些新鲜的肉食和蔬菜，当然还有做菜用的油，此外就是组织了大量民夫拉纤，希望瘟神的船队能够快点离开山东。

船队终于是出了山东地界，估计得到这个消息的人会马上放鞭炮庆祝一下，顺便把王千军他们留下的晦气给驱除掉。不过王千军等人也很累了，王千军与宋金书还有两淮总督一齐下令，所有在了吴桥县的县城休息三天，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船上，无论是谁都要上岸好好地休息一下，同时一些士兵也要进县城的妓院里去放松一下，对此只要是按时归队，不闹出什么大事，一般都不会禁止和干涉，更何况第一批去妓院的有很多是军官。

王千军身边有女人了，他当然不能去妓院，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安全套，一不小心得了花柳这病，最好的郎中也只能赌运气，更何况这附近的所有妓院都是专门为跑运河的船工和船主所准备的，档次高不到哪里去，王千军身边的两个女人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

士兵们都去放松了，可王千军、宋金书、两淮总督这三个人却没有到哪里去放松一下，而是先去了吴桥县的官衙，找知县询问一下军粮的情况，特别是齐王的大军过后，这吴桥县的官衙里面还剩下多少粮食。而结果一切都被王千军所料定了，九成的粮食全部被齐王征调走了，只剩下一成的陈粮。

情况似乎更加的糟糕，从吴桥县县令口中得知，齐王的大军一进入河北，就派出了大量的军官到各地征集粮食，不管有多远，不管粮队能否准时运到，只要是有粮食的地方都派出了骑兵，反正齐王手下有五万骑兵可以任意调动，很多地方的粮库就这样只剩下了一成粮食。

得知情况后，王千军觉得再也没有留在官衙的意义了，宋金书和两淮总督也一样，吴桥县知县专门准备的酒宴也不用了，三人一起回到了运河边，一起进了两淮总督的帅船，这才让人简单地准备一些酒菜，就这样在船舱内吃点、喝点，然后说些重要，外人不能听的话。

“我们的齐王千岁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如果当今的圣上是他的话，相信我这个小小的土匪头子绝对没有今天的风光，两位大人这个时候估计也正在兢兢业业地治理一方呢！”

王千军什么话都敢说，这个时候他先开口，后面的很多话就容易从眼前的两位大人口里说出来了，而一说完话的王千军马上就大口大口吃着桌上的小菜，这些可都是本地的特色小菜，各地有各地的味道，但美食永远都是美食。

“是啊，想当初先皇是想把皇位传给齐王，可惜的是当今皇上的母亲，也就是皇太后的娘家势力极大，同时大臣们也都认为要坚持正统，长幼有序，嫡长子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是不能废掉太子之位，改立其他皇子的。结果齐王就这样被封在了山东。不过如果当今皇上真的是齐王的话，我这两淮总督的位置就不可能买到手了。金书兄你在观花楼花的银子实在是太少了。”

“我把太多的银子花在了那些只拿银子不做事的京官身上了，这是我的错误。不过一切都不能改变了，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只能效忠当今皇上。齐王千岁现在用的是釜底抽薪之计，不仅是河北各地方官府的存粮，还有沿途的大片田地，都以征调军粮的借口收割走，全部用来喂养战马，加上士兵沿途所践踏的粮食，河北今年的粮食收成估计只有平时的一半。再加上为了与北方游牧民族作战，收复山西失地所需要的军粮都要从附近的几个省征集，打完这仗，河北各地还有京师的存粮将被消耗到不到平时的三成，这可不是一两年所能恢复过来的。”

宋金书和两淮总督多喝了些酒，也把话说开了，不过两人所说的并没有牵涉到各自的秘密，就比如说两淮总督身后支持的人到底是谁，就凭他一个人，其身后的家族根本不可能拿出如此众多的金银来讨好观花楼里的那些姑娘们。而宋金书所收买的京官到底是谁也没说，京师里面从城墙上扔下一块砖头随便都能砸中一个京官。

“没有粮食军队就无法作战，没有粮食再坚固的城池也无法守住，那些游牧民族也不可能坚持太久，只要对方一退，齐王就可以回到山东境内休整一年，在山东他有足够支撑他二十五万大军最少两年作战的粮食，河北一地还有京师的城池无论再怎么坚固，只要稍微围困一段时间，粮食一吃完就得投降，除非真有官员愿意为当今皇上做到人吃人，全部战死也不投降的地步！不过就算这样，齐王的那五万骑兵也可以随时绕过险要的地形与坚固的城池，直抵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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