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衣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看见卫凌自己在打点床铺,惊诧的问道:“你怎么不让你丫鬟来做这些杂事,丫鬟偷懒,你也该教训教训。”
卫凌听到,淡淡的笑道:“我没丫鬟的,呵呵。”其他人的目光集体看着卫凌。没有丫鬟的女子也就宣告着没后台,大家再细看卫凌,普通之色,对卫凌平添了几分好感。
红衣少女直觉失言,讪讪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卫凌摆摆说,“不碍事,呵呵。”
红衣少女见卫凌不介意,拉过卫凌的手,“不知道是姐姐还妹妹,我叫徐雪荷,年十五。”这红衣少女笑起来两边有可爱的小酒窝,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先一进得房来,她唧唧喳喳地极为兴奋,想来还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卫凌无形中对她添了几份好感。
卫凌笑了笑。“我叫卫凌,年十六。卫凌不知道各位姐姐妹妹名字,日好好称呼。”
屋里打破了新来的尴尬,大家纷纷自我介绍,护报了家门,气氛一时热闹起来。
“小女子是江高盐道王简之女王芳春,今年十八。”身材适中,略显丰腴。,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段紫衣,年十六,京城人氏。不过自小就在外婆家长大。这次可巧和卫凌妹妹是一辆马车进的京呢。没有想到我们一起入选了,看来我们真是有缘,以后可以互相照应,这真是太好了!”说完,又细细的打量着卫凌,嘻嘻笑着:“先前在马车上,没好好看妹妹,现在细看妹妹清丽脱俗,倒另有一番别致。!”
卫凌点头感激的点头,“卫凌多谢紫衣姐姐的施水之恩,多亏了紫衣姐姐一路上的照顾,卫凌才能进宫。卫凌哪里敢跟几位姐妹相比,到时候各位姐妹要是选为妃子,还望各位姐妹们多多照顾卫凌。”
正在说话间,不知道是谁的贴身丫鬟进来禀告说宁翠阁的管事太监和姑姑来了。四人急忙出了房,不管你是谁家的千金小姐,这入宫之前的太监和姑姑要给都有许些颜面。要是得罪了这些太监,姑姑,他们给你使个坏,只怕只能老死宫中也见不了天子一面。
管事太监见得众人出了院子,未摆架子,不由缓缓点点头,微露笑意道:“四位姑娘,这位月欣姑姑是几位的礼教姑姑,这几日,便谁着月欣姑姑习写宫廷历法,过十日便是“二选”,咱家先在这里恭贺各位姑娘,顺利通过三选,得皇上宠幸,晋嫔封妃,光耀门楣。”
“借公公吉言。”四人虽知太监这番是场面话,却也假浮笑意,各自吩咐随身丫鬟发了赏银,卫凌身边没有婢女,身上也没有银子打赏给这公公。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立着,管事太监含笑收过三人的赏银,目光看着卫凌,卫凌窘迫的低下了头,她没看见管事太监的眼睛,却觉得太监那鄙夷的目光射得自己生疼生疼的。
那段紫衣又取出一个小袋子,笑道:“你看,卫凌妹妹好糊涂,把袋子放我这里,却忘记了,还说这可是她专门准备给公公的呢。”
段紫衣便把袋子送到公公手上,管事公公接过,轻声“哼”了一声,见怪不怪,神情自若地收了赏礼告退了。
管事太监一走,三人又是一番谢礼给了月欣姑姑,王春芳先一步向前款款向礼教姑姑施礼,说道:“月欣姑姑,这几日春芳与卫凌姐妹四人辛苦你了。”月欣姑姑入宫将近三十载,做过许多采女的礼教的姑姑,却没受到这样的礼遇,不由受宠若惊道:“哪里话?,这是奴婢分内之事,奴婢自当尽力,何况以各位姑娘之资,日后定能获得皇上喜爱。这般抬举倒折煞了奴婢了。”
王春芳莞尔一笑,说道:“姑姑入宫数十载,定是服侍过不少妃嫔,颇有威望,我姐妹四人只是采女,即便封了号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得皇上雨露,但姑姑从我们入门起就真心把我姐妹四人相教,这份情分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说完王春芳执过月欣姑姑的手,笑着把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撸到月欣姑姑腕上,又道:“这镯子虽然不少什么名贵之物,但是色泽极纯,虽比不上宫中之物,但也算是上品,若是月欣姑姑不嫌,还请收下。”
一番话说得挑不出刺,月欣笑了笑,便也大大方方地收下了镯子,谢过便离开院子。卫凌看在眼里,不由佩服王春芳的心思。她也曾听人说过,这奴才多,主子也多,每年采选的家人子多不胜数,且不说俸膳如何,单就锁奴才对她们的态度也是千姿百态。
段紫衣看着架势,不由上去咯咯笑到:“哎呦,春芳姐姐此举不少让我们姐妹左右为难么?”
王春芳一听奇怪道:“姐姐如何让三位妹妹为难了?”
段紫衣掩嘴笑到:“春芳姐姐给月欣姑姑这么份大礼,若我们不送,万一月欣姑姑只对春芳姐姐倾囊相授,对我们却不尽心教授可怎么办。”说罢朝徐雪荷眨眨眼睛。
徐雪荷不明就理的点点头。
一席戏闹话说得王春芳哭笑不得,又见徐雪荷憨笑天真之态,几人笑成一团,倒也其乐融融。
一连过了三日,卫凌她们白天都跟着教导姑姑学习礼仪,日子倒也充实。
这天,入夜,段紫衣已经睡去,卫凌洗完衣物正要睡下,突然听见院子里隐约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声,低低闷闷,一下大声,复又响起,突又没声音了。听得卫凌心里郁结,卫凌看见段紫衣已经熟睡,便披了一件外衣,推门而出,寻了去。
卫凌走过院子并未发现人影,正准备转身回房,听见前面柱子后传来了轻轻的啜泣声,卫凌上前,看到徐雪荷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哭泣。她忙过去问道:“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第三章偷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