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泰?”曹操奇道:“莫不是公然于公孙瓒治下~士田子泰?”
“正是此人。”张辽此时出言应道。
“文远怎未曾将此人征辟?”曹操又问。
“田畴自得人搭救,从公孙瓒狱中脱身,便以‘君仇不报,吾不可以立於世!’为由,地而盟后率举宗族附从数百人,避入徐无山中,营深险平敞地而居,躬耕以养父母。因其为人公正,而山外又有公孙瓒、袁绍及乌桓众军肆虐,周围百姓尽皆入山避祸,数年闲至五千馀家。为妥善管理原本一盘散沙之百姓,田畴谓其父老,并共推贤能之士管理。众人谓之善,并公推田畴担当领。于是,田畴乃为约束相杀伤、犯盗、~讼之法,法重至死,其次抵罪,二十馀条。又制为婚姻嫁娶之礼,兴举学校讲授之业,班行其众,众皆便之,至道不拾遗。如此,北边翕然服其威信,乌丸、鲜卑并各遣译使致贡遗,畴悉抚纳,令不为寇。袁绍数遣使招命,又即授将军印,因安辑所统,畴皆拒不受。我军入幽州,末将亦亲往拜会,延请田畴出山,亦为其婉拒。只为我军留下北出卢龙,绕道攻击鲜卑之策。”张辽道。
“真义士也!”曹操闻言不由得高声赞叹。
众人也为田畴的行为齐声称赞,亦对田畴不贪慕荣华,甘于自力更生,艰苦度日的举动感到敬佩。尤其是荀攸等士人,他们对礼仪一事最为重视,虽然战乱期间礼俗自然一切从简,但为国以礼,就算在中原板荡之际礼仍不可偏废,这便是士林公然共守的原则。但与其奢也宁俭,如何迁就现实制定一套简单的礼的形式进而合乎礼的精神来达到教训正俗的效果,便是当时有识之士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在汉末,如郑玄、庞德公、管宁等每一位享有大名的隐士在隐居时或多或少都有实践礼治地范例,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社会朝向世族化礼仪制度有现实功能的缘故,另一方面也体现了君子乐之美的儒教精神。田畴能在徐无山隐居时依然不忘儒生之终极目标,又如何不让这些同样身为儒生的士人感到钦佩?
“嗯……”曹操沉吟片刻,道:“田畴一事暂且放下,错过今日,曹某当亲自去请。如今还是回到正事上。”
“诺!”众人齐声应道。
荀又一次举起了教鞭,沿着从卢龙向北差着旗的线路一划,道:“主公请看,具我军斥候勘查,这一路距离足有近八百多里,其中六成不好走。虽然这些年张将军多次暗中派人意图修缮道路,然因担心乌桓人察觉,也并未敢大肆修整,只是将一些便于规模修缮的地方坐了改进。不过因为我军对此路已经勘查的相当细致,各种器械材料也早就准备停当。即便主公选择此路行军,也可派出先锋开路,将行军度将会加快。即便乌桓人觉,亦不会给予他们更多的反应时间。”
“这也是一种选择。而且还是在特定情况下最佳地选择。诸位以为然否?”曹操环顾四周笑着问道。
“主公明鉴!”众人齐声道。
“友若先生。请继续!”曹操见到荀尚未放下教鞭。便知道荀还有话。故而抬抬手示意周围要话地人先等等。让荀将要地全部完。其实这些路线曹操早就知晓。他身边不但有幽州枢密司出身地夏侯尚。还有张辽定期地详细汇报。而且夏侯尚离开幽州时。除了这几条路地详细路况尚未勘察清楚之外。大致地路线已经是确定了地。不过这些都是绝密。曹操也并没有与除了郭嘉之外地更多地人分享。此时众人也不过是第一次听闻这些情况。
荀此时微微笑道:“最后一条路除了起始与第三条路不同之外。到了平岗便合二为一。这也是建安六年。幽州枢密司初建时其中一个年轻人建议地。就是这里。”荀地教鞭再度从沙盘上划过。“从渔阳城。走犷平。到奚。经白檀。亦可抵达平冈。与第三条路相比。同样都是山道。而且相对距离比出卢龙塞还要远。唯一地优势之处便是此路更加无人知晓。保密性更强。同样地。我军斥候也对此路进行了详细地勘察并绘制出了各处地详图以供主公及诸位将军参考。”
到这里。荀将教鞭放下。退到众人当中。他地任务已经完成。剩下地便是曹操和那几位高层将领及谋士地意见。虽然自己还无法越。甚至还无法达到荀攸地高度。谈荀依旧在退后时昂着头用不屑地眼神乜了荀攸一眼。
“主公。这些路线便是我们这些年为进攻辽西做
准备,至于详细的道路状况和沿途地天气、水文情面报告,此处就不再一一解释。”张辽出言道。
“不错啦!”曹操走到沙盘前笑道:“这些年你们的辛苦孤尽收眼底,待征剿塌顿胜利归来,孤自然是呀一起论功行赏的。”
“多谢主公!”这次是张辽带着幽州官员齐声道。
“好!好!”曹操抬起手向下按了按,随即对身边的谋士们道:“诸位,文远为大军准备了四条路,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主公,以攸之意,还是以滨海道为主最为妥当。”荀攸着也走到沙盘前,指着沙盘上的滨海道道:“此路在夏秋交会之时会有暴雨并形成山洪堵塞道路。然此时不过二月,我军进攻应在三月便可开始,夏秋交会时我军应当已在柳城屯兵,故而五旬担心天气变化。至于乌桓层层设防,我军正好可借此吸引乌桓主力,以免他们提前后撤,而最终形成游军。由此两,攸以为当从滨海道进攻为主,以水军运载部分兵力包抄乌桓后路为辅。”
荀攸地话很有服力,包括夏侯、徐晃在内的许多人不住地头。就连曹这位二公子也不掩饰不住眼中赞成的神色,倒是深受张辽和郭嘉影响,遇事喜欢多角度思考地曹昂和夏侯尚此时却和张辽、郭嘉一样十分的平静。
“公达之言诸位可有议?”曹操地心中或许也有了定论,不过在自己的部下并没有全部表达出所有的意思之前,曹操是绝对不会表露出自己的态度的。
“公达先生之意末将看着是好的,只不过有关水军配合一事,末将亦有些法。”甘宁看口道。
“兴霸但无妨。”曹操是以甘宁继续。众人也将注意力转向甘宁。
“之前甘某便过,水军只能同时运载两万步兵及三千骑兵。故而需要主公挑选能够适应海运的士兵和战马参与,以便上岸后尽快投入战斗。”甘宁言简意的道。
曹操眉头一抬,看向张辽。这里除了甘宁之外,唯有张辽最了解登6作战。
“此事兴霸无须担心。我军参与登6作战的骑兵便不止三千,随时可以抽调。
至于步兵,辽以为,兴霸这一路不可能与主力在时间上配合的严丝合缝,倒不如和主力同时行动。以水军的度,当可提前赶到昌黎,只要占据昌黎,便封锁了塌顿的退路,也断绝了公孙康浑水摸鱼的机会。有战舰的配合,士兵也能在恢复正常前稳守昌黎。”张辽道。
见张辽如此,甘宁也不住的头,曹操及众人均知如此最为合适。曹操又一次向众人询问意见,不过这回回应的却是一片沉默。
曹操见无人回答,便将视线转向身后的贾诩。“文和,汝可有其他见解?”
贾诩自宛城归曹之后便始终以沉默来保护自己,不到关键时刻,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开口的。此时曹操已经向他询问,那他也只能回答。
“主公,若我军攻势三月便能展开,自然是走滨海道最为合适。再辅以甘将军的水军配合,当可围歼三郡乌桓与辽西。”
“文和这是赞同公达之言喽?”
“具体如何用兵,自然是主公决断,但公达之言确实良策。”
“奉孝、文远,你二人也看够啦吧!你们的意见!”曹操可不会放过张辽和郭嘉这两个在一旁看热闹的家伙。
张辽和郭嘉相视一眼,笑了笑,郭嘉开口道:“以目前情况公达的方案最为妥当。不过在进攻之前,我军完全可以做些事情来迷惑塌顿。”
郭嘉此时笑得很是狡黠,让一旁的曹昂等辈看的就觉得看见了一只逮着了鸡的狐狸。
“嗯!难怪你们二人凑到一起。欺骗战术!这可是文远最喜欢做的事情。”曹操开心的道。
“主公,我军勘察地形数年,虽然自觉行动隐蔽,然塌顿毕竟是地头蛇,不会不注意到我军的一举一动。故而我军可以从这实际上的三条进攻路线中任意选择,并作出种种举动来迷惑塌顿,让其对我军的主要攻击方向进行错误的判断,以便我军能顺畅的达到目的,减少伤亡。”张辽道。
“文远素来是大胆假设,心求证。如此方为老城谋国。”曹操先赞了一句,接着道:“欺骗战术乃文远所长,文远,将你心中所算计的与诸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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