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辽不认识自家在东平的新居,但有了曹操派人带路,也没有迷路之虞,加之东平也不是什么大城,不多时就到了自家门口。
“老爷回来了!”门口守门的家丁远远的见到骑着马的张辽,一人立刻大声喊着跑进府中报信去了,另一人则跑到张辽的马前,牵住马缰,准备等张辽下马后将战马送入马厩中。待张辽下马走到府门口时,留在家中的张成已经跑了出来。
“拜见主公!”张成一见张辽就行大礼参拜。
“行了,行了。别玩虚的。家中可好?”张辽问道。
“一切都好。老夫人和夫人处都已得报,不过夫人那里说要等主公见过老夫人后放才能与主公见面。”张成满心欢喜的说。
张辽对自己妻子这种做法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却知道这是这个时代对孝道的要求,而且他也希望自家能够婆媳和睦,对妻子的行为也就一笑了之。
“行。我先去拜见母亲,你让厨房晚上多准备些好吃的。好酒好菜的给张新他们准备充足,这一趟,他们可是吃了不少苦。”张辽对张成嘱咐道。
“主公请放心,亏不了他们。”张成笑着应道。
张辽嘱咐完了就拾阶而上,可尚未跨进门槛就因为看到大门里面的东西而楞了一下。门里面直直的竖着一堵墙。这个格局张辽一点儿不不陌生,后世的北京四合院里,这玩意比比皆是。
“不错嘛。看来咱们如今这府邸倒是个贵族的居所。”张辽指着面前地墙说道。
“主公明鉴。这地方原本是故东平王的直系子孙的府邸。”张成说。
张辽如此说自然是有道理地。这堵墙名为影壁,又被称为照壁,是建在大门的对面或大门内正对着门外的。他现在的府邸明显是建在门内的。而影壁地出现则是从西周之时就有了,千年来一直沿用至今,只不过对能够修建影壁的资格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的。据《周礼》规定,只有王家宫殿、诸侯宅第、祭祀建筑才能建筑影壁。而这个规矩一直到汉代虽然有所变化,但唯有皇室、贵族方可修建影壁地规矩依然有效。所以张辽才说他现在地居所原来必是贵族的府邸。而张辽原来在鄄城的府邸却是一个富商所有,虽然面积远远超过了现在的府邸,但大门处是没有资格修建影壁的。
当然,张辽现在也没有封侯。照理说也没有资格住这类房子。但曹嵩和曹操都是县侯,张辽此次回来也必然会被曹操封侯,提前住在这里,也没有多少人会出来嗦。
张辽笑笑,后世时还曾想着等有钱了去北京卖一个四合院住住,如今却不用他出钱,自然有人给他安排更好的房子。一边想,张辽的脚步可没有放慢,他绕过影壁。向自己母亲的住处走去。
儿子远行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拜见家中父母,这就是孝。纵然张辽有着后世的记忆,他也对这种要求没有抵触情绪,因为孝道是汉民族赖以生存、发展地重要的道德标准之
不过张母却是个爽快之人。在张辽向她行了大礼之后。就将张辽赶出了屋子,还一个劲的让张辽赶紧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儿。张辽见自家婆媳如此融洽。自是喜笑颜开,乐得屁颠屁颠的向自己地住处走去。
曹清此时正坐在自己屋子里地梳妆台前,她已经接到了通报,得知离家数月的丈夫已经回到了家中,此时她正心中满怀期盼地等待着丈夫的到来。她的身边就是一张小木床,里面躺着的就是她那一岁多的儿子,如今已是吃饱喝足正在酣睡。
突然,曹清似乎听到了什么,她侧过头,细细的听着。她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正是丈夫那久违了的熟悉的脚步声。
夫君!夫君回来了!曹清心中一喜,忽的从绣墩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门口,不顾外屋中被她的举动吓到的两个丫鬟,猛得拉开屋门。顿时,她的丈夫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张辽被吓了一跳,就在他刚刚走到自己屋子的门口时,屋门就猛然间被人打开,动作之猛,纵然是张辽这样的沙场宿将也心中一惊。可是随即,张辽就看清了开门的是谁。站在门口的正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曹清。
“清儿!我回来了。”张辽回过神后,深情款款的说道。
曹清微张着的红唇抽动了几下,“夫……夫君。”曹清喃喃道。
张辽走到曹清面前,张开双臂将妻子紧紧的抱在怀中,他的动作猛烈却带着温柔,让曹清虽然感到不习惯却也没有挣扎,反而在张辽浓厚的男子气息中渐渐的迷失了自己,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了张辽的腰,越抱越紧。
屋中的婉儿和罄儿此时早已羞红了脸,虽然她们注定最终也将成为张辽的女人,可现在看到夫妻俩的举动还是觉得羞涩不已,不敢直视。就是平日里担子颇大的罄儿此时也将头低下,恨不得让脸能和胸口贴在一起。
良久,张辽终于将手臂松开,他将妻子和自己的距离微微分开,仔细的端详这妻子娇美的脸庞,他眼中那浓浓的情意,让曹清的脸越发红的诱人。夫君……”曹清受不了张辽那咄咄的目光,微微低头,羞涩的轻声叫道。
“清儿,你瘦了。这段日子,家中事务均要你一人操心,苦了你了。”张辽深情的说。
“夫君哪里的话,这不是为妻分内之事嘛。再说还有母亲照顾,又能辛苦到哪里去。倒是夫君。出去数月,此时才是真的瘦了呢。”曹清地手抚摸着张辽的脸,心痛的说。
张辽那里能让妻子如此担心。赶紧想着岔开话题。“清儿,不说这个了,咱们地儿子如今可好?”
张辽一说到儿子,立刻激起曹清浓浓的母爱,她眼中闪烁这慈爱的光芒说:“夫君。震儿很好,如今刚刚吃饱,正在里屋睡着呢。夫君进去看看。”
“好。”张辽也很想看看分别数月的儿子,他出发时因为事情紧急。连儿子的抓周都是匆匆举办。除了亲戚,不过一二好友,此时心中正有些愧疚。
“夫君,轻点儿。别将孩子吵醒。”曹清从张辽地怀中脱开身,轻轻拉着张辽的手走进里屋。
张辽看到卧室的布局和鄄城的宅子完全一样,就知道妻子没少花心思,毕竟单单在原有地屋子中加一个火炕就能让人烦死。
可是火炕旁边地小木床却让张辽顾不得去想别的,他走到床边,看着正在熟睡的儿子。床上铺垫的是厚厚的兽皮。底下还有厚厚的一层棉花。在兽皮上,一个粉嘟嘟的小孩正在呼呼大睡。他的头上带着一顶毛绒绒的虎头帽,身上穿着黑锦为面地小棉袄,还盖着四周缝了柔软兔绒的红色小棉被。越发映衬的他那张圆圆的小脸欺霜赛雪,粉嫩可爱。
“这臭小子。睡得真香。就是长得太白。将来上了战场会被人轻视的。”张辽拉着妻子地手,站在床边柔声说道。
曹清没想到张辽会想到如此之远。虽然他地兄长、丈夫都是叱诧风云的武将,但不代表她也愿意自己地儿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可她还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她的儿子身为张家的长孙,将来也必然接过父亲张辽的职责,她也只能在一旁都给些照顾罢了。
虽然如此,曹清也还是不想让张辽在此时说这些,她轻轻一拉张辽的手,将张辽拉到外屋说:“夫君一路鞍马劳顿,不如去洗个澡。家中已经修好了一个浴池,夫君可以在里面泡泡,也好解解乏。”
“哦!”张辽眉头一抬。
他早就想在浴池中洗澡了,可鄄城的屋子却不太好大范围动土,他也只能作罢,让人打造了一个大大的木桶过过瘾。如今曹营的重心由鄄城迁至东平,张辽作为曹营的核心成员,自然是首批选择住所的人家,虽然张辽不在场,但曹清却记住了张辽的遗憾。在搬进来之前,曹清就让张成找人将住处照着鄄城张府的布局重新装修外,还乘着机会修建了一个大浴池,地下预先留出了加热的通道,完全可以让张辽在热水中泡个舒服。
“清儿。谢谢!”张辽微笑着对曹清说。
“这是妾身该做的。”曹清也微笑着说。
曹清带着张辽走进新修好的浴室,张辽看着打磨的光滑的汉白玉(其实就是大理石)围成的一个池子,虽然不大,但也足够装得下十来个人。白玉般的池中是一池正冒着热气的清水,清澈的足以看见池底铺着的那一层鹅卵石。看着这个环境,张辽的眼睛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清儿,为夫在此洗澡,不过清儿你也要在此陪着为夫才是。”
“呀!要死了!你在这里说这种混话。”曹清被张辽的话惊得满脸通红,说话间就想甩开张辽拉着她的手。
可是张辽这是早有预谋的,手指紧紧一扣,又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甩开的。反而被张辽用力一拉,跌进了张辽的怀中。张辽不顾曹清的连声娇喝,也不脱去衣服,只是蹬掉脚上的鞋子,抱着妻子就跃入了池中。然后张辽紧紧抱着爱妻,嘴唇深深的印上了爱妻的红唇。
此时,曹清也无话可说了,对丈夫的爱意也让她抱紧了张辽,同时嘴唇上回应着张辽的热情。夫妻二人的衣服渐渐少了,池中一片春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