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太医院和冠军

南九州的沸沸扬扬并没有影响到东海的救灾，而大灾之后的诸军较技则成了安抚人心的表演。wenxuei。从八月下旬开始，完成了晚稻的补种之后，以各旅驻地为中心，各乡、各屯的功民、庶民都蜂拥赶来观看这一开放性的竞技。从射箭、抛矛、跑步、举重、赛马等个人竞技到拔河、划龙舟、蹴鞠等团体项目，精彩的表演和在丰厚奖品刺激下的竞争，让刚刚受到惊吓的百姓大呼过瘾，甚至就连同样文娱匮乏的公国官员们也激动不已。

“看来效果不错。”张煌笑眯眯的看着简陋的竞技场内的对抗。“林卿啊，日后看来要在各县、各州也同样建设类似的场所以便百姓闲暇时嬉戏。”

百工司郎中林津在一旁自然是频频头，要知道这次各军较技的总决赛可是按普通席十文，贵宾席一贯的价格收取了门票钱，虽然收益不多且一半用于救灾的花费，但却是开了一个极好的头，展现出竞技体育的金光大道，同时也让百工司靠着出建设图纸得了一成门票收益以及日后各项比赛门票一成红利的不菲分成和许诺。

不过张煌看重的倒不是些许金钱上的收益，而是更高、更快、更强的竞技精神对民众心理的潜移默化势必让他的强健百姓体魄进而扭转北宋以来重文轻武的风气的想法得到实践。并且张煌触类旁通，由文娱想到了科卫，当然物理、化学他一时没有办法立刻筹措起来，但是在人民卫生方面他却可以动动脑筋的。

“对了林卿，孤准备将原来隶属百工司的医工划出来，专设一个太医院，日后负责各县、各州的百姓救治，还要开医科教授医师，卿且先做个规划，交给内阁。”

“主上，自古以来悬庐问诊可都是药师、医匠们自己的事，”林津带着一丝疑惑向张煌确认着。“从来就没有官府亲自操办此事的，就算有，那也是为宫中或是官员医治的，主上设立太医院治症百姓虽然是善举，但是不是过于？”

“过于什么？”张煌扫了扫吞吞吐吐的林津。“孤没有开了太医院就不允许私人开设药铺诊所，”张煌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健全卫生体系的观，于是解着。“太医院有几种作用，第一，是审核医师资格，断不能让无良的游医、庸医以药误人、以药杀人了。”林津头，这倒是不差。“第二，整理药材市场、防止假药横行。第三，是收拢一批医师精研药理，开发新药和新疗法疗治公国百姓。第四，制定药科教纲，引领学徒实践。”张煌一时间就想起这四五个好处来。“还有就是预防诸如瘟疫等发生和扩散。”

“主上此言大佳，”一旁的参议汪涵听得两人的谈话，把头伸了过来。“不过臣下愚钝，不知道这个医科算是明经呢还是进士，一旦考中之后算是几品授官。”

“要算起来也只能是明经了，不过除了考较《本草》和其他医书上的知识以外，还要实践，因此并非考中后授官，而只能是进学。”张煌把自己的构想解了一遍，汪涵和林津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医科是读的不是考的。“读医科者，可以选择支付学费，也可以不支付学费，不过不支付学费者必须在获得医师资格之后在军中或官府效力十载。”其实古代行会里师傅交学生也是这样，在出师前学生必须无偿的为师傅服务一段时间，而现在张煌只不过是把这个原本是民间自发的默契发展起来。“十年之后若是继续在军中或官府效力，则可以自从九品开始授官磨勘。”

“主上，射箭的第一名出来了。”张煌的话刚刚引起两人的沉思，身后的千牛内卫就提醒到。“主上，您答应亲自给他们授奖的。”

“亏了，亏了，”张煌忙不迭的跳脚道。“光顾着了，精彩的却没有看到。”话虽然如此，但是张煌还是站起来走出专设的亭子，走向场中。看到张煌在一行人的护卫下走下礼台，顿时满场的人都欢呼起来，一时间风头压过了站在当中的神射手。张煌走到按照他的关照搬来的高低错落的四级台阶前，举着手示意所有人都静下来，然而他掷地有声的大声道。“今天的英雄是他们。”欢呼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不过这次的对象显然是站在张煌面前的四位射手。“你们很不错。”张煌在欢呼声中依次拍了拍四人的肩示意他们站到各自的台阶上，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身后千牛内卫的托盘上接过一个银杯，银杯上系着三色的彩锻。“孤赐你冠军校尉之名。”张煌的话被身边的近卫大声的传播出去，会场上的气氛顿时炽热到了极。“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下次再接再厉。”着，张煌把一个银盘赐予了第二名。“孤赐你亚军校尉。”在掌声雷动之下，张煌走到第三人面前，一个铜杯授予他。“孤赐你季军校尉。”随后张煌走到最后一人面前，再授予一个铜盘之后，再度赐名。“孤赐你殿军校尉。”

至此弓箭项目的授奖完毕，在张煌的示意下，这些腼腆的伙子们眉飞色舞的举着手中的银、铜杯碗向场内观战的近千功民、显爵们施礼着，热情的气浪直冲云霄，刺激得正要举行下一个项目的赛手们各个双眼血红。

“好，相信众卿都十分期待下一项的比赛吧。”张煌鼓动着。“那就请诸卿拭目以待，谁将是下一位冠军校尉！”

比赛继续进行着，很快抛矛、跑步、举重、赛马等单项和接力跑、拔河等可以在这个赛场上出现的各个项目都已经比赛完毕，期间因为时间过午张煌还派人向场上出售了作价五文、十文的各种午餐，从中也赚了一笔。

“好了，各个单项的冠军校尉已经出现了。”张煌再一次站到了场中，而五个单项的冠军都站在了他的身后。“孤当初许诺过将三位倭族公卿闺女嫁给冠军校尉，可惜现在冠军校尉有五位，但倭女却只有三位，怎么办？孤以为可以让这些女子自己来挑心意的情郎。”满场大哗，然而片刻之后雷声一样的巴掌声响彻全场，所有人不分男女都有八卦的心思，显然张煌给了他们这个机会。“让倭女出来。”

不一会，三名倭国贵女迈着碎步走了出来，她们脸上厚重的白粉已经被擦掉，露出原本不健康的白皙和在张煌眼里还算过得去的容貌。几个年轻的冠军顿时含羞起来，然而更让他们不自在的是背后的几千双眼睛。

当然倭女们也作出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无论是谁都不称有过在数千人面前示爱的经历，因此无一不低着头作出一番惹人怜爱的样子。然而张煌并不吃这一套，他命令内卫引着三女走到这些冠军的面前。“都仔细看清楚了，这些好男儿都是公国的骄傲，也是你们未来的依仗。”张煌当然知道这几个倭女都懂汉语，因此直白的着。“现在，睁大眼睛挑吧。”

喜欢无病呻吟的公卿们从来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少数喜欢弓马略微健壮一也会被认为异类丢了公卿的体面，因此这些少女们什么时候见到过如此强健的男人，浓烈的男性气息让她们感到巨大的不安，数千双眼睛的盯视让她们芒刺在背。

“选呢！选呢！”开始的偶尔几声的催促很快便席卷了全场，并且变成了有规律的声浪。“快选呢。”

“就是他了。”其中一个倭女羞得满脸飞霞，闭着眼睛就随意指了一个。“就是他了。”

“选定了嘛？”张煌似笑非笑的看着同样尴尬的两人，倭女头，张煌走上去冲着幸运儿就是一巴掌。“傻瓜，还愣着干什么，抱你的女人，回去好好疼爱吧。”幸运儿牵住倭女的手正准备在千人欢呼中离开，张煌大声阻止着。“蠢货，孤让你抱着。”这名冠军下意识的听从了张煌的命令，将倭女横抱在胸前，随即在满场善意的笑声中落荒而逃。“记下，通知他的直属官长，就孤的，给他婚假三天。”顿时场上又是一片会意的笑声。“好了，还有两个倭女，谁会是下一个幸运儿呢？”

一个大胆一些的倭女目光在剩下的冠军身上穿梭了一会，迟疑的指向了其中相对英俊的一个，而这个冠军估计也是个花间浪子，不待张煌指明，一把将对方抗上肩头，在对方娇羞的捶打中，向张煌一躬身，并在震耳欲聋的掌声中施施然的退了出去。

“好了，还有一个。”张煌也乐不可支，显然今天的效果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想必胜利者等于勇士等于名利双收这个公式今天之后将深入人心，只要长此以往，他有信心重塑一支不弱于秦汉大唐的强军。“她会选谁呢？好！”最后一个倭女也举起了手，最后一个幸运者跳下台阶，一把抱住女人，也顾不得打招呼，一愣神之间就冲出了场外。“子也太急了吧。”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卿等也不要失望，”张煌看着场内的两名倒霉蛋。“虽然贵女飞了，但是孤赐两卿一人一个漂亮的倭女，”两名冠军大喜而拜，张煌生受了。“诸卿挺好了，”张煌放开声音，四面的内卫也将张煌的话重复着传播出去。“南面还有大块的土地等着咱们去征服，到时候任何功民都可以拥有自己梦想的家园，土地、耕牛、妻子，望诸卿与孤共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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