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陆军中将格兰特·菲茨杰拉尔德亲自率领第一骑兵师和第二十七装甲师通过了超时空传送仪那个神秘的时空隧道。绚烂的光芒包围了将军的2战车和其他车辆。透过潜望镜,菲茨杰拉德将军看到了七彩斑斓的光芒在车外飞快旋转,此时机器的轰鸣也消失了,但很快,光芒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密的白色烟雾。然后接下来便是漫长的寂静,车辆无法操控,引擎熄火,无线电消失,所有电子装置也失灵。大约一个小时后,所有这些奇怪的现象才消退,战车恢复了正常。
但令将军意外的是,潜望镜外的景色不是通明的红场。将军拿出地图,打开装甲顶盖,想亲眼核实环境,可他所看到的既没有克里姆林宫尖顶上永远闪亮的红宝石五角星,也没有所谓的秘密特工前来接应,而是夜幕下苍茫的荒野、纷纷扬扬的雪花。
实际上,苏联乌拉尔时间十月十九日凌晨三时,强大的美国第一骑兵师和第二十七装甲师超时空传送完毕,出现在了莽莽的西西伯利亚平原上,与他们原来的目标莫斯科红场向东偏离了上千英里。
“怎么回事?”菲茨杰拉尔德满腹狐疑地爬出步兵战车,并向车内的参谋叫道:“约翰,马上跟总部联系,并且把两位师长叫过来,快点。”他说完便跳下车,没想到竟然落到没膝的枯草中。
参谋和警卫纷纷跟着跳下车,这才发觉所到之处与红场有着天地之别。
“这就是红场?还是草场?”有士兵笑着说,口气中饱含着嘲讽与蔑视,“俄国佬的红场不过如此。”
菲茨杰拉尔德没有搭理骄傲的士兵,端起微光望远镜观察四周,风雪挡住了他的视线,除了庞大的美军装甲集群,就是茫茫的荒野。
“长官,我们来错地方了。”趟过草丛走过来的第一骑兵师师长莱斯特·盖伊少将大声说,“我想这是莫斯科郊外吧。”
“俄国的天气还可真是糟糕啊,现在就开始下雪了。”第二十七装甲师师长奥利弗·庞德少将感叹着说。
两位将军都没有赶上一九五五年闪击苏联的大战,对俄罗斯大地所知甚少。他们的集团军司令此时却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满脸担忧的菲茨杰拉尔德将军马上让两位师长向四个方向派出尖兵侦察,并让部队摆开阵势准备随时战斗。
“超时空传送可能出现偏差,我们还联系不上阿拉斯加的总部。”菲茨杰拉尔德将军说着在2战车前装甲上展开地图,手下马上用手电筒照亮。那是一张红场周围的莫斯科市内地图。“我们必须先确定位置,再做打算。”将军果断地说。
“长官,我们会偏差到哪里?科学家们不是说不会出差错的吗?”盖伊将军说,他的语气还很轻松,显然向来骄傲的第一骑兵师师长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东西并不可靠。”菲茨杰拉尔德摇着头说。虽然当初所担忧的超时空转移灾难并没有出现,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不幸地发生了偏差。
“长官,我们接通总部了!”约翰·伯德少校在车后面大叫。
“太好了!”菲茨杰拉尔德高兴地叫道,跑到战车后面。两位师长也紧跟上去。
伯德少校赶紧把耳机和话筒递给了上司,“将军,信号通过我们在东半球的通信卫星传送的,不是很清晰,可能受到天气的影响。”
菲茨杰拉尔德急忙戴上耳机,耳机里充满了静电干扰的吱吱响声,但将军还是对着话筒大声呼叫:“鹰剿,鹰剿,我是雄鹰,请回答。”
嘈杂的干扰声中传来了符拉沃德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雄鹰,我是鹰剿,你们发生了偏移,现在应该向东偏离一千英里。”
“一千英里!”菲茨杰拉尔德惊叫道,他马上明白自己身处何方了,着急地说“快想法办把我们送回去吧。”
“不行,‘上帝之门’是不可逆转的。你们构筑阵地,坚守住。我们马上会派出增援。”
菲茨杰拉尔德听后不语,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西伯利亚的寒冷空气粗暴地侵入他的气管和肺里,让他倍感不适。
“雄鹰听到没有,你们就地驻守,等待增援到达。”符拉沃德在卫星通信里重复命令。
菲茨杰拉尔德又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坚定地回答:“雄鹰明白。”
对方没有挂断,接着强调:“雄鹰,你听着,通信不便,授权力你可以单独处置所有重大行动。”
“雄鹰明白。”
“好了,祝你们好运,胜利属于你们。完毕。”
“谢谢鹰剿。”菲茨杰拉尔德说完挂断电话。
“长官,怎么样了?”庞德将军着急地问。
“我们向东偏移了一千英里!”菲茨杰拉尔德摘掉耳机无奈地说,“我们到了西伯利亚!”
“西伯利亚?”师长和参谋们不禁齐声惊叹,“西伯利亚”代表着荒凉、偏远,是不毛之地、天寒地冻的代名词。
“是的,准确地说,应该是在西西伯利亚。”菲茨杰拉尔德补充道。
“这下可好,莫斯科特快开到了西西伯利亚。”盖伊笑着说,也许是在用自嘲掩盖内心的恐慌,也许他根本无所谓,到了哪里仗都还得打。
菲茨杰拉尔德将军却一声不吭,他现在担心的不是部队完成不了任务,而是两个装甲师的数万名将士的生存问题。部队携带的地图全是为攻打莫斯科市内而准备的,几乎不可能找到一份关于乌拉尔山脉以东的详细地图。而且超时空传送仪既然出了问题,很可能已经关闭了,因此他手下这两支貌似无比强大的装甲师显然已经陷入补给中断的可怕境地当中。最后将军决定,派出更多的侦察部队搜索,争取天亮之前探明周围环境,再做进一步打算。
很快,处于装甲集群外围警戒的一辆vif多功能战车发来报告,发现一架苏联武装直升机。
“俄国人就是我们周围!”菲茨杰拉尔德心头一沉,脸上忧虑的疑云更加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