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英雄与荣誉

华盛顿地区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夕阳穿透了淡淡的硝烟，在美丽的哥伦比亚特区抹上道道金黄的光辉。

白宫，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府，马尔科夫中将接受了斯皮尔斯中将的投降。

斯皮尔斯将军痛苦地弯下腰，向坐在轮椅上的马尔科夫将军交出了佩枪。

苏联的随军记者迅速地按下照相机的快门，记录了这个特别的时刻。

接过了降将递过来的佩枪后，马尔科夫郑重地说：“将军，我对你的决定感到高兴和赞赏。你的行为虽然于军人来说，是个极大的遗憾，但对于华盛顿的人民来说，却是个重大的和平贡献。我个人对你的勇气与决断表示由衷的敬佩。”

对方不是派出一个下级军官，而是由战役最高指挥官来受降就已经出乎斯斯皮尔斯将军的预料，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豁达开明。将军心里也稍稍好受了一些。但对一个败军之将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失败就是失败。

于是，他立正对马尔科夫说：“贵军虽然取得胜利，攻占我华盛顿特区。但在我军坚强抵抗下，我国总统和国会政要均安全撤离，贵军战利寥寥，我军虽败犹荣。”

听不懂英文的马尔科夫一边听翻译官同步翻译一边点点头。他自己清楚，对于自己这支三流部队，能有如此成绩已经是奇迹了，其他的根本不能奢望。

“尽管我乃败军之将，但还是要奉劝贵军一句：这次胜利也许是偶然，但任何侵略者最终必将失败。”

马尔科夫听后微微一笑，说：“将军阁下应该比我更能体会这句话。二十四年前你们侵略了苏联，当然那时候我们没有把你们打败，可是二十四年后直接攻到华盛顿来了。胜利也许是暂时的，但失败毕竟也是相对的。”然后他做了个手势，说：“请吧，将军。你会得应有的礼遇的。”

“告辞！”斯皮尔斯说完双腿并拢，抬头挺胸，举起右手向对方敬礼。

端坐在轮椅上的马尔科夫也举起右手还礼。

戴维?斯皮尔斯中将标准地向后转，带着副官，大踏步走出白宫。怀着军人最大的遗憾，迈向了苏联战俘营。

斯皮尔斯走后，伊戈尔就奉命赶到了白宫。

“哈哈，我的鲁斯兰，我的英雄！”马尔科夫见到爱将到来，高兴地张开双臂。

当伊戈尔赶到部队向他报到时，他还是个大学生预备军官转过来的准尉。可是马尔科夫一眼便瞧出这小子必成大器，当即提升他为少尉，随后一个月里又因1军军官极度缺乏而连连擢升他直到上尉。现在看来，这笔人才投资是绝对的正确，回报率超过了任何预估。

“您好，首长！”伊戈尔说着俯身拥抱马尔科夫。然后神情兴奋地立正敬礼，大声报告：“鲁斯兰?伊戈尔向您报告，我部成功地占领了五角大楼。击毙敌准将及以上军员三十七人，准将以下军官及文职人员一千零九人。我方有普涅科奇上尉及其以下指战员八十三人牺牲。”

“很好，很好！”马尔科夫十分激动。伊戈尔是个大英雄，自己也成了名将。“苏联和红军获得了历史上最富有意义的胜利。而这丰功伟绩的关键缔造者，就是你，我的孩子，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

“首长您太过奖了。如果不是您的指导…”

“不用拍我马屁了。”马尔科夫笑着说：“我的计划里可没有让你指挥部队进攻五角大楼。”然后他又庄重地说：“胜利是你的天才与勇气争取的，当然还有广大指战员的精密配合。明白吗？”

“是，首长！”

“最高统帅部已经来电嘉奖全军将士，并且要求你我马上飞赴莫斯科，接受检阅和授勋！”

“现在？”

“是的。”

“我的东西可还在五角大楼里。”

“不用去拿了，莫斯科已经为你缝制好了新的礼服。”马尔科夫神秘地说。

“新礼服？”

“是的，空军少校礼服！还有红旗勋章——元帅和将军才有的勋章！”

一天后，全世界都知道了鲁斯兰?伊戈尔。无论是《真理报》还是《纽约日报》，从bbc到莫斯科电台，都在连篇累牍地介绍这个人物。当然两方阵营口吻大相径庭，一方称其历史上最伟大的天才和英雄，是俄罗斯民间传说的英雄鲁斯兰的真正化身，布尔什维克的骄傲；另一方则把他描述成嗜血的魔鬼，上帝的匕首，撒旦的使徒。

但无论如何，伊戈尔已经是令人崇敬令敌丧胆的大英雄。

克里姆林宫巧夺天工的格奥尔基耶夫大厅里，马尔科夫和伊戈尔等华盛顿一役中的战斗英雄齐聚一起，等待最高统帅罗曼诺夫同志亲自前来颁发奖章。

“很好，很合身。”马尔科夫见伊戈尔穿着新的空军礼服站立在眼前不禁称赞道，“很帅，很威武！”

伊戈尔虽然不是那种典型的高大全，但匀称的身材和年轻俊丽的面孔，配合量打造的新礼服，就显得精神焕发，威风凛凛。

“有点激动。”

“深呼吸，保持平静，最高统帅也是人。”马尔科夫淡然地说，“罗曼诺夫同志并不比你和我英俊。何况你还有年轻的绝对优势。”

“见到他要说什么？”

“什么也不用说，等他开口了之后你再说。如果你不想说套话和喊口号，你就直接告诉他你的想法。不过你必须注意一点，言词中不能太自大，最高统帅需要一个忠诚的英雄，而不是一个骄傲的战神。”

就在这时，门口的卫大兵高声司令：“立正——”

所有人马上起立面向门口敬礼，马尔科夫的勤务兵也转动将军的轮椅对着门口。

门外传来了一阵欢快的大叫：“啊哈——苏联的英雄们！我英勇的同志们！”

罗曼诺夫带领着红军总参谋长科西金元帅、心灵部队司令尤里大将和其他高级将领以有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的主要成员走了进来。

胖墩墩的罗曼诺夫挺着巨大的肚腩，飞扬着脸上的赘肉，眯着眼睛又笑又叫地走到众人面前。

“胜利属于苏联，光荣属于你们！”罗曼诺夫得意地说道，然后向大家举手回礼。

将士们这才把手放下。

授勋仪式就开始了。罗曼诺夫先是大谈此次胜利的重大意义，并毫不保留地表扬了参战的全体将士。最后科西金逐个介绍，格拉西姆?拉西莫夫少将手持盛满奖章勋章的托盘，罗曼诺夫亲自授勋。

“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空军上尉，越级晋升少校，荣获红旗勋章、攻克华盛顿奖章、五角大楼特别奖章。”

科西金元帅念完后，罗曼诺夫便从托盘拿起相应的肩章为交给伊戈尔，再分别把勋章和奖章给伊戈尔挂到了左胸。

完毕后伊戈尔就向最高统帅敬礼，并与其握手。

“对于天才，再华丽的词藻都是多余的！”罗曼诺夫盯着伊戈尔并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再漂亮的勋章也不足以彰显你的荣誉。”

伊戈尔挺拔身子，高昂着头，严肃地回话：“报告最高统帅同志，我的成功来自于您和您领导下的苏联！我的最高荣誉就是我的忠诚！”

在场的人不禁为他的话侧目。

“很好！不愧是苏联的好子弟！”罗曼诺夫会心地说道，再次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