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此刻若那三刀回退,方缪还单人还能发挥出全部实斗上百合,但那三人在他左右,却等于绑缚了他的手脚,长戟施展不开。刚才他是一直被杨影招式所迫,这好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能够一展所长,又被自己人逼得无法全力,不由大声怒喊道:“你们几个给我下去。”
这边焦灼不下,那边燕墨儿和焦苦打得去颇为轻松,焦苦根本不是燕墨儿的对手,只能且战且退,可惜他的马又不快,所以连连被燕墨儿击中,显然燕墨儿只是戏耍于他,犹如猫捉耗子。
林轩和张武斗到要紧之处,已经感觉出张武的本事比张锁、郑顺都要差上一些。他也有心试试自己的马战功夫,也便用出全身本事连舞,时而为枪,时而当棍。张武大刀连砍,招式也用得老了,除了力气大,气势足之外,却不是林轩的对手。
若在战场之上,如此力气,当可以一敌五,但林轩用的可是郑顺、高宠等人的枪棍之巧加上自己的短打之术,配上时分时合的武棍,让张武疲于应付。
张武打着打着,身上连中数棍,林轩并不下重力,只是让对手明白,若是换成利器,自己已经能取他性命数次了。
张武却只道林轩气力本就很小,非是不想下狠手,也难怪他如此想法,林轩的身体虽然比一年前健壮不少,但骨骼却是没有什么变化,眼神也早已刚毅。但整体看起来,比起张武还是个文弱书生形象。
如此多次,张武恼了,干脆不管不顾,任由林轩寻到自己身周的空隙,自己则大刀狂砍,拼了力气,刀刀都要将林轩劈成两半。
他却忘了林轩马快,林轩见他如此,也就干脆不打。提马穿绕,任由他劈砍,同时自己也前俯后仰,避开刀势,也正好练练自己的马上本事。
张武先是被林轩逼得施展不开,随后好容易能发泄出来,猛砍猛劈。可却沾不到林轩半片衣角,不由怒气更盛,他地脾气本就比方缪还大,如此这般,章法全乱。只是刀势更是惊人,横砍三次之后,张武干脆高高举起大刀,猛然砍下,只是他胸口完全外露,林轩不再放过机会,以棍尾狠狠的撞在了对方的胸口。张武在一阵巨痛侵袭下。丢下了长刀。,从马上落下。
林轩早已瞅准,长臂一伸。将他一把甩上了自己的马背,高声喊道:“张武已败!”话音刚落。焦苦却也被燕墨儿落下马来,燕墨儿这次谨慎了许多,立刻下马。以娥眉刺尖指着焦苦,防他如方缪那般刷诈。
“方缪,停了吧,你们已经败了两场,还请撤回!”林轩平静地说道。
方缪提了画戟,撤出战阵,并那三骑对到骑兵队中,杨影也不再追,只冷冷的看着。方缪回转马身,高声道:“众兄弟结锥字阵!”
“是!”众人齐打,阵型迅速结好。跟着就有人道:“方爷,让他们放了焦大哥、张大哥吧!”
方缪看了看张武、焦苦,狠了狠心道:“我就不信你们敢杀了他们,兄弟们,给我冲,杀了眼前的三人,扫灭这个村子!”
他也是被整得太丢颜面了,这才不去想那杨影的美色,急欲血洗了牛家村。焦苦听方缪如此说,趴在地上的他立即抬起头来,喊道:“方爷救我,我跟了你四年,助你收拢这些兄弟…”话音未落,方缪高喊道:“焦苦,你怎生这般无用,我说他们不感杀你就是不敢,你怕个什么!”说着话当先冲杀过来,身后的一众骑兵也纵马而来。
林轩冷笑一声,低声对张武道:“看见没,这便是你的兄弟,置你生死于不顾,一个小小牛家村值得他这般耗费力气,想来此处定有至宝,比你张武地命值钱的多了!”
张武听了,似是想起了许多,忙扭头看向同样被制的焦苦,神色中充满了疑问。焦苦却是不敢看张武,
林轩怕燕墨儿受伤,自己跳下马来,喊燕墨儿放了焦苦,迅速上马。燕墨儿闻言依命,却见林轩不去管那张武,而是拖着焦苦向前一步,冲着狂奔而来的骑兵队,怒呵道:“在前进半步,我就杀了他!”说着话,便一手将焦苦的左臂膀给卸脱了臼。
焦苦一声惨叫,却让方缪身后的一群山贼收住了马步。方缪气急败坏的叫道:“够给我冲!”
身后一名虬髯汉子道:“方爷,我看咱们还是先救下两位兄弟再说!”这人也是方缪四名手下四员战将之二,名叫卫保,使一柄开山大斧,向来沉默寡言。
他话音刚落,又听另一白脸瘦汉附和道:“方爷,咱们几人都是拜过把子地,怎好看兄弟受苦!”这人叫做张习,是四将中的老三,善用长枪。张武和焦苦分别是老大和老四。
方缪见这二人都如此,强忍怒气,道:“既然是兄弟,便要他们多吃些苦楚,等咱们打下牛家村,记他们头功。我说过这三人不敢杀了他们!”
许久没说话的杨影忽然张口道:“这般猪狗不如的兄弟,要来做甚!”话音才落,挺枪而来,这一下不再留情,使足了全力,对方缪下了杀手。
方缪正本就是因为在杨影面前丢了面子,本性暴露,这见杨影又如此讥讽于他,心中怒气更盛,大叫一声,方天画戟发狂一般舞了开来,确是招招致命。、
林轩看出方缪此举不得人心,就是要他众叛亲离,更是想收了张武与帐下,当即对张武道:“看看你的兄弟…”话到一半,顿了顿道:“敬重你是条汉子,这便放了你回去!”张武本就没再被制着,方才是一时间思索方缪所为,才愣在那里,这会见林轩要放了自己,才回过神来道,那请把焦苦兄弟放了,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