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箭射杀的董卓听见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后,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眨眼间就见这一营的白波军崩溃,互相四散逃逸。
而那边吕布似乎也想与西凉铁骑争锋,亦是破了一营。轻轻松松。
剩下的白波军见势力不对,稍近的两营缓步的互相靠拢,依为屏障。
骑兵之战力全在于冲锋,战阵之时,生命不止,冲锋不停,两支铁骑的统兵之将都是深谙驾驭之道的将才,骑兵们也都是御马娴熟。
保持冲锋的同时,又能装便方向,绕弯是唯一的办法,但四营渐渐靠拢并为两营,尽管白波军多是杂兵,但数量仍在,华雄尽管有些不愿意与吕布合作却也没办法。
“转道合流。”华雄把长刀轻轻的别再背后,对左右大喝道。
对于那些四散而逃,但却不幸跟铁骑同一个方向的白波军,无不是被践踏而死。
马踏而死者发不出惨叫,逃逸中的白波军又只顾脚下而顾不得惨叫。
偌大一片,相距差不多一两里的战场上,除却董卓这边由于兵少而暂时被困,互有攻杀而发出惨叫声以外,居然听不见半点异样的动静,唯有马蹄声密集而嘹亮。
蛇有头而行就是骑兵之道。将领统驭骑兵的手段高低骑兵所发挥出来的战力也绝对不同。
本来两支铁骑分两侧对白波军各个击破,如两条线交叉在一起,但却又互相泾渭分明,你破一营,同时他再破另一营。以高超的统驭技巧而做到两军互不干扰。
同样对攻破已经分两股合拢了的白波军没有太大把握,吕布一手持画戟,一手御马,很有默契的朝西凉铁骑那边瞄了一眼,由于相聚几百米,有点看不真切,但他却能看出华雄的企图。
合流而战?看不出这个整天操着一口不知道那里乡下口音,自恃西凉铁骑高人一等的家伙,还能有大局观?
“合流。”吕布以不高不低的声音对左侧的曹性道,曹性点了点头,左右各将、骑兵随着吕布,带动的整支铁骑,努力的把他们与西凉铁骑放在同一线上,两军对冲。但却又在快要相撞的时候,拐了个小圆,两道泾渭分明的河流顿时化为一股强大的奔流,冲向白波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铁骑合流后,华雄与吕布所处的位置是一前一后,相差了几十米。显然即使是统驭能力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瑕。
那边左右骑合流准备大破剩下的白波军,而这边的董卓却暗暗叫苦。这一营的精锐只剩下了寥寥几十人,但四周的杂兵却无边际般的向里面涌来,近十万流寇的七分之一,起码也得有万余人。刚才一阵冲锋,践踏了无数人,但剩下的就够董卓喝一壶的了。
被困在中间,董卓的压力突增。妈的,就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穿透了这破阵,可惜啊,董卓心里大骂。但却不曾后悔随军来攻,因为董卓发现,身处在沙场这片惨烈的气息当中,使的他莫名其妙的就身心愉悦。全身的毛孔舒张,有种洗了热水澡后的舒爽感。
或许是这具身体脱离了战场太久了吧。它前个主人可是横行沙场的豪猛之将。董卓暗自想道。
卫士们并没有消极防御,而是以几骑为一小阵,大肆的在杂兵中间收割性命,几百人收割上万的杂军,看似有点不可思议,但却确实发生着。
卫士们四面散开,董卓这边自然也就少了无数层保护,不得已抽出腰间的七星刀防御,警惕的盯着四面而来的暗箭。
突然,有十几名手持长矛的白波兵突然从几个卫士的防守下冲上来,大多被当场斩杀,但却有一人挺矛,刺向董卓背后。
听到风声,董卓轻轻的侧过身子,这时王越轻轻的踏前一步,隔开了袭向董卓的矛,董卓反身,扬刀向杀,但奈何七星刀太短。
“丞相。”军司马握着两根长矛赶到,刺死那名白波军后,一跃而起踏上戎车,把其中一杆长矛递给董卓道。
董卓毫不迟疑的接过长矛,还刀鞘内,“驾车,冲出去。”这时,军司马对同样持剑侍立在董卓一旁的宜论道。
看起来也非常的不情愿呆在这地方,宜论点了点头,轻轻一跃做到前面,扬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战马。马车得以缓步前行。
而前面四散开来的卫士们见马车启动,从新围拢,自发的在前替丞相剪除障碍。
四匹马带动的戎车本就有强力的冲撞能力,速度快了,加上前面卫士的加威之下,又从新的跑了起来,撞死碾过几十人后,飞驰而行。
手,轻轻的握着长矛,董卓觉得整个身体都活了起来,几个月来,董卓也接触过各种兵器,却从来没有今天的这种感觉,四周那一声声惨嚎,与空气中扬起的血腥味,让他感到兴奋。
就像当初弯弓射狼时候的感觉差不多,扬矛,挥下,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四周白波军的脖子,呈半十字架形的矛,在董卓的强大臂力之下,一个又一个的隔开白波军的脖子。
随着挥舞次数的增加,董卓的熟练程度也大有不同,他身体内所隐含着的屠夫气质开始闪现,矛锋所指,无不缺胳膊断头。
车的另一边,军司马干着与董卓差不多的伙计,斩获也颇多,手持长剑的王越静静的站在中间,面色颇为尴尬,军阵之战,并非他所长。
忽然,董卓的眼前为之一空,却是十几卫士与戎车一起冲了出来。
身后也没有白波军追来,一是速度赶不上,二就是董卓这辆戎车所表现出来的破坏力实在是太惊人了,这看似有些华美还按着车盖的戎车,一路上是踏着尸体飞驰出来的,轮子上滴落的点点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向前行驶了会,拉开了点距离,宜论这才调转马车,从新面对前方的白波军。
董卓只向着马蹄声四溅的方向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连破两营,两骑再合拢,没什么好担心的。
到是眼前他负责的白波军韧性惊人,统帅身死,主干精锐伤亡殆尽之下,居然还有如此的毅力。
以董卓的眼里望去,这群杂军或许还剩下六七千,或者八千,反正还挺多,一大片的人,可能是人多而增胆气把。
军阵中,尚有卫士一两百,在内里厮杀,小股,小股的分布在白波军内部。
杀人,或反被杀。虽然精锐可以一挡几,但却太少。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落了下风,但全军覆没也是迟早的事。
握在长矛,看着矛锋上流淌着的血液,董卓的胆气略增,这种胆气并非董卓所有,而是出自于这具身体,再融合到本能的胆气。
这具身体经历过无数战阵的煞气,无形中影响着董卓,使董卓朝着一种方向发生改变。使董卓拥有了他从来没有过的,一颗真正属于猛将的胆。
董卓很想对着这群得寸进尺的杂兵们大喊,“降者免死。”但这群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两营告破,也没有看到他的铁骑是如何在短时间内破了两营的白波军,列阵而守的白波军。肉薄薄的纱,一捅就破。
董卓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精锐卫士就这样的死光,董卓轻轻的走前几步,跃上车前四匹战马中的其中一匹身上,随即反身大叫道:“冲回去。”
“丞相不可。”军司马对于自己没有阻止董卓亲自随军而杀深陷险地而自责不已,怎么会再次让董卓冒险呢。
“要么一起上来,要么,站在这儿别废话。”董卓沉着脸道。
“听着。”董卓手指着前方正奋力拼杀,却死的更快的侍卫们,一字一句道:“他们为本相卖命,如能救本相绝不弃他们。”随即大喝一声道:“不怕死的随我来。”
“贱命尔,愿随丞相一往。”这些卫士有的看过董卓发威,有的却只是听说过传闻,董卓今日的所作所言,令他们心头震动不已,望着董卓的眼神渐渐狂热,齐声大叫道。
“唉。”见情形如此,军司马只叹息了一声,便如董卓一般,跨坐上了车前的战马身上。
“半步不停,杀。”一个杀字叫的森然,有股往日不同的情绪荡漾在董卓的心间。
“杀。”齐齐大喝一声,卫士们以戎车为头,他们则在两侧辅佐,只十几人,就冲向了几千白波军中的杂兵们。
壮烈,惨烈。这些字眼从来没有出现在董卓的心里过,一架戎车,十余骑精锐的卫士,冲撞没有密集阵势,没有长兵器的杂兵,董卓信心十足。
董卓依着碧芽儿叫他的小秘诀,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右手握着长矛的尾柄,伸直微微的斜向地面。
百来米的距离转瞬即至,董卓只感觉到手臂微微一重,眼神一凸,轻喝一声,握着长矛的手越发的用力。
放眼望去,一具尸体,两具尸体被他的矛刺了个对穿,戎车在四周卫士的配合下,果然一向无停,如虎入羊群,羊飞退。
不过约半分钟时间,就把这群杂兵给冲了个对穿。而董卓手中的长矛上已经挂满了尸体,董卓甚至能感觉到隐藏在衣服下,手臂上肌肉的颤抖,重。
董卓回头望向军司马,发现他手上的矛早已不知去向。右手被左手握着,显然受伤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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