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扫了杨吉一眼,见他低眉恭顺,一副无可奈何之像,心中怒气更炽:你这番矫揉造作真以为孤是傻子啊,哼!一波接一波的来!孤难道怕了你不成!
话虽如此,可眼前这什么吐谷浑国师却恁的讨厌。tsw什么修道问佛,不就是想让孤在西域也名誊扫地吗?最可恨的是鸿胪寺那帮吃软饭的家伙,连三个和尚都应付不了,枉孤平日那般眷顾于他们。
杨成沉思了有顷,方才抬头道:“三位大师,法明寺高僧了凡禅师昨日云游未返,这修道问佛之事,孤看只好留待下回!”
“阿弥陀佛――禀大隋国太子殿下!”三个吐谷浑和尚中间的一位打了个佛号道,“老衲慕容初偕桑耶寺阿史那点密、赫连铎大师来大隋前,便巡游西域诸国,弘扬天可汗大隋国佛法高深定能为我等西域诸国解此难题,可如今――”
慕容初说到这里惋惜地摇了摇头,叹道:“可如今叫老衲如何回复西域诸国子民,如何倡讲天可汗大隋国太子殿下的英明、诚信、敦厚、仁义爱民――”
金椅上的猪老伯越听脸色越是铁青,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杨吉啊杨吉,孤的面子没了,满朝文武的面子就有了吗,这大隋的面子呢?为了拉孤下来,你可是煞费苦心哪!
“请太子殿下尽派铁骑寻回了凡禅师,以全大隋之名!”满朝文武各自对了一眼齐声道。
猪老伯冷冷地看了看站在殿下的那帮家伙,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狠不得亲手把他们个个拉出午门去斩首。
内外逼宫,古今罕见。
以一人之力对抗满朝文武兀不认输,杨笑真为猪老伯感到悲哀,也感到可敬!而对这帮以元大人、徐大人为首的老家伙却更是嗤之以鼻: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分不清轻重,罔顾国家声誉,公然联外对内!还尚书,都卫他爹!真他妈一群垃圾!
杨笑走上两步,对着慕容初冷笑道:“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吐谷浑国师?”
一旁的徐孝德连忙上前,对着杨笑喝斥道:“你这哪里来的小和尚,不懂礼仪,擅自扰乱朝政,坏我大隋正常邦交――”
丫的,这老丈人脑子给驴踢了,我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坏邦交?一上来就给我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跟那臭婆娘是一丘之貉。
“你给我住嘴!”杨笑一阵恼火,全然不顾他是蕙丫头的老爹,依然瞪大着眼睛对着徐孝德吼道,“你拿的是谁的俸禄?吐谷浑的还是大隋的?这般为他们说话!”
被他一吼,徐孝德吓了一跳,老脸气得煞青煞白,嘴唇哆嗦了几下,转身对着金椅上的猪老伯,语无伦次地道:“太子殿下,这――这――小――和尚――他――”
猪老伯心中大畅,暗中冷笑了一下他,道:“徐爱卿你有所不知,眼前这位可是法明寺了凡大师的高徒杨笑,是父皇钦点的,由袁天仙亲自宣旨,一会儿还要面圣呢!”
这话听得在场的众人当场吓了一跳,这位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和尚,原来是皇上亲自钦点面圣的。
高平早已吓得冷汗涔涔了,原以为是太子的旨意,哪曾想到是老皇帝!想起那小和尚在落峡谷挟持上官宠儿时的凶狠,双腿如筛糠似地抖了起来。
吐谷浑国师慕容初可不管皇上钦点不钦点,见眼前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小和尚好像就是太子嘴里的什么法明寺高僧,于是便想着找回场子羞辱一番。
“阿弥陀佛!这位小师父既然是法明寺高僧,那定可为老衲解那三道疑惑!”慕容初打个佛号冷笑道。
杨笑一愣,丫的,要和我谈佛论道!真是见了光头当和尚。嘿嘿,想看我出丑,太阳打西边出来!怎么说老子也听过老和尚念了半个月的经!还不说我还有仟余年的‘色就是空、空就是色’的修佛理论!说不过难道不胡搅吗?
“也罢,让你见识见识下我大隋佛法精髓!你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尽管道来!”杨笑浑然不惧,嘿嘿直笑。
众人惊讶地看着杨笑,没想到这小和尚敢接这活,他有这份本事吗?那可是鸿胪寺高僧都答不出来的三道难题!
见他已入了圈套,慕容初笑了笑道:“第一个问题:有个大和尚曾经说过,修道宛如用扁担把一箩一箩的山背下泰山,把泰山移平!那么到底是移平泰山容易,还是修道成佛容易?”
杨笑一怔,丫的,这不就是修心吗,老和尚经常念叨的!什么破题!还难题?难道这个时候的佛法才处于幼稚园状态?杨笑低头想了想,哦,对了,应该差不多,在自己那个时代,这个时候应该是唐僧西天取经的时候!
见他低眉沉思,慕容初三人昂起了头冷笑道:“小师父,是不是答不出来了?”
杨笑回个神来,耻笑道:“就这种破题也敢拿出来问,真是羞了你们吐谷浑的和尚!”
一听这话,猪老伯可是满心的欢喜,笑儿就是笑儿,孤的福星啊!
隆王听罢不由地冷笑几声:“杨笑,你可不要耍嘴皮子啊!”
杨笑不理他兀自对着慕容初道:“你听好了,当你修道成佛时,泰山早就被移平了。因为当你心无所碍时,根本就不会有泰山存在了,慕容大师!”
“好!”猪老伯拍起了手大声叫道。
乾阳殿内的众大人俱是才智过人,虽无法说出佛理,但意思却听得明白。见眼前的小和尚果真有这份禅理,惊得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慕容初三人也都惊讶万分,不由地相互看一眼,真想不到这难倒无数高僧的问题居然被眼前小和尚轻描淡写地给化了!
“小师父果然聪明,”慕容初左边的一个大师走了出来道,“贫僧阿史那点密,我想问一下,佛经里曾经启过,须弥山藏于芥子,须弥山那么大怎么能塞进一颗芥子里面呢,你可不可能做给我看。”
丫的,想跟我玩文字游戏!哼,还不知道你鼻祖就在你跟前呢!杨笑诡异地笑了笑。
“你这个什么什么屙屎拉点蜜”
“阿史那点密”阿史那点密鄙夷地道。
“屙屎大师你果然屙的厉害,”杨笑嘻嘻一笑,“想必你是熟读经书啊!”
“略有涉猎!”阿史那点密挺起了胸脯,一副满腹经纶之势。
“噫!那为什么没有见到你把经书带来?”
“哼,全都在这里!”阿史那点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负地道。
“哦!”杨笑脸色突变,蓦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砸了过去,大声骂道,“丫的,想玩文字游戏,是不是屙屎大师,那就麻烦你示范一下,怎样把那本书塞进你的脑袋里,我示范怎样把须弥山塞进芥子里!好不好啊!屙屎大师!”
阿史那点密猝不及防被杨笑扔了个满堂红,望着地上的书籍满脸羞红,塞进脑袋!开玩笑,怎么塞?能塞得进去,那还能活得过来?
“说得好!”猪老伯早已站了起来,满脸笑意地叫道。
大殿内此时是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