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说道;这个我明白了,不过,我们频繁地和田剑接触的话,那是有危险的。
洪涛听了陈星的这话后,他深思了一会儿,他立即说道;很好,你不愧是老地下工作者呢,你总是想得很深呢?这样吧,你以后跟田剑的联系,不一定就是与人接触的。你想想办法吧,总之,是不可能特高课有什么把柄抓住田剑的。
陈星说道;这个我的明白,你放心吧?
洪涛说道;现在的形势越来越复杂,那岗野夫也不是吃素的,他这一次的阴谋还不小呢?
陈星说道;那岗野夫不正是按照我们的意愿走的吗?他不是救蓝心灵心急的吗?
陈星说道;我看没有那么地简单的,这个岗野夫从来不会吃亏的,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陈星说道:特派员,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洪涛说道;不,这是我的一个预感呢?这搞情报工作的,可要多一个心眼呢?
陈星说道;那甫志才不也是按照我们的交待,进入我们的地区的吗?
洪涛说道;再说吧,你反正一定长一个心眼,不,一定长无数的心眼儿,这样才能对付那个岗野夫呢?
陈星说道;是的,我们是要作多种的考虑呢?
当洪涛和陈星两个人分手道别的时候,那甫志才已经到了省委机关了。接待甫志才的人,是省里的一个专门负责后勤的王部长。
那王部长长得瘦瘦精精的,个子不高,整个人就象一个精明的猴子一样,当然,这个印象都是甫志才的心里想的。
甫志才一见王部长,他立即将那包金条送到王部长的手中。王部一见,立即说道;太好,我们这里正需要经费呢?如果我们没有经费的话,我们就不好意思向老百姓筹粮食了。
甫志才说道:是呀,你们在这里样样都是很紧的,生活也太艰难了。
王部长说道:你们的工作随时有生命危险呢?只有坚强的人,才能在那样复杂的环境下生存呢?
甫志才说道;你们这里才有生命危险呢?天天要打仗的,天天都有我们的同志牺牲的。
王部长说道:不谈了,你还没有吃饭吧?
甫志才说道;是呀,昨天晚上,我住的那个客栈可不平静呢?
王部长说道:说说看,有什么情况呢?
于是,甫志才立即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王部长,不过,甫志才把那个重要的情报的事,没有告诉王部长,这当然是不能告诉的了。
王部长说道;是呀,你昨天晚上睡的那个客栈,可靠近边区呢,在边区,天天是有危险的。那里不是土匪,就是特务,甚至还有敌人的部队渗透呢?幸好,你还没有什么危险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勤务兵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向王部长报告。
王部长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那个勤务兵立即说道:报告首长,这位同志来了,我们的饭也准备好了。
王部长看了一眼那个勤务兵说道;你这个小机灵鬼,我还没有通知下去呢?你怎么就准备好了饭了?
那个勤务兵立即说道:对不起,刚才这位同志来的时候,就是他向我打听我们这里的首长住处的,我就知道,我们一定给人家吃饭的。
王部长立即说道:不错,你干得不错的。可是,我们这里的粮食是紧张的呢?
那甫志才立即说道;那我就不吃了。
王部长立即说道;同志,你不要见气,我们是在开玩笑的呢?
那个勤务兵也说道;是的,我们这里再艰苦,也从来不会让客人吃苦的。
甫志才说道:那我还是不吃吧?
那勤务兵立即说道;那怎么能呢?走吧。
那个勤务立即拉着甫志才的袖子,朝外面走去。
当那个勤务兵,将甫志才拉到一个小屋子里的时候,那个勤务兵忽然对甫志才说道:你吃肉吗?
甫志才听到这话,他的心里大吃一惊,这不是岗野夫交待他的暗号吗?不过,甫志才为了小心谨慎,他还是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什么?现在这世道,那里有肉吃呢?
那个勤务兵立即说道:只要想吃,我就能替你办到的。
甫志才说道:我可想吃牛肉呢?
于是,那个勤务兵立即对甫志才说道;好吧,我们是自己的人了。你把东西交给我吧?
于是,甫志才立即对那个勤务兵说道:没有东西,只有一个数字。
那个勤务兵说道:是什么数子?
甫志才说道:我也不清楚,就是生日的数字吧?
那个勤务兵说道:好的,我明白了。这里有一碗粥,你快一点,快一点回去,免得夜长梦多呢?
甫志才说道;你这里安全吧?
那个勤务兵立即说道:我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甫志才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感到刚才和这个勤务兵接触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到似的。
于是,甫志才立即说道;不会有隔墙有耳吧?
那个勤务兵说道;这里那有其它的什么人呀,只我一个人呢?
甫志才说道;我不放心,我这一会儿,感到心跳加快似的。你到外面看一看,有没有什么人在这里。
那个勤务兵立即说道;亏你还是岗野夫那里来的人呢?怎么这么地胆小呢?这里保证你没有什么问题的。
甫志才说道;那好,但愿如此呢?
甫志才吃完那碗粥后,他也开玩笑地说道;这就是你招待的肉呀?
那个勤务兵说道:你马上到上海,还不是钻妓院,喝热酒呢?
甫志才说道;好好好,我走了。
当甫志才走了以后,那个勤务兵回味着刚才甫志才说的话,他不禁感到有点好笑,这个胆小的家伙。
可是,当他收拾甫志才刚刚吃完的碗筷的时候,当他走到屋子后面的水井边的时候,他忽然感到是有一点不对劲呢?因为他看到那后窗处的下面,一只水桶放在那个地方。
这个勤务兵一想,他可从来没有把水桶放在那里呀?他看了看那水桶的高度,要是有一个人站在那水桶上,正好够到那个后窗呢?
这个勤务兵这样一想,他的心里也不免吃了一惊,是不是那个甫志才的感觉是对呢?
也许是一个巧合吧。
再说,那甫志才离开那个勤务兵后,他立即离开了那的省委机关所在地。
甫志才的现在的感觉过去大不一样的,过去他曾经是多么地想往那边区,是多么向往成为其中的一名抗日战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可成了可耻的叛徒,成了民族的汉奸。每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他都是不禁为自己的的行为,而感到万分的羞耻。
可是,他尽管知道这些,他实在是吃不消那皮肉之苦,他吃不消那敌人,给他来的那一招。现在想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痛悔自己,但是,他现在已经上了贱船了,他已经没有办法再下了这个贱船了。
他知道他的行为,如果一旦让知道话,那只有死除奸队的手中了。那对汉奸向来是绝不手软的,甫志才想到这些,他就感十分地后怕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晚了,现在,他只是另人的一块肉,随时都有可能,让别人拿去吃了的。
这一次,他既接受了陈星的委托,让他送一包金条到边区省委所在地,同时,他又受到岗野夫的二个任务,一个是关于蓝心灵的,还有一个,就是刚才他对那个勤务说的一句话。
此刻他觉得似乎已经完成了任务了。但是,他的今天的感觉有点怪怪的。这是为什么呢?刚才他在那个勤务兵安排的那个房间里吃早饭的时候,他就感到那空气有点不对劲,他就好象感到有一双眼睛,正看着他呢?
甫志才他毕竟也做了地下工作,好多年了,他的感觉常常是准确的。今天怕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如果是暗中有人在盯他的梢的话,那他甫志才不就已经暴露了吗?
甫志才这一路走着,他一路想着。其实,自从他叛变以来,他就没有那一天能够安稳地睡一觉过,他甚在梦中,也梦见了那除奸队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呢?就说昨天晚上吧,他在那个客栈做的那些恶梦,也就让他心惊胆寒了。
就在这个时候,甫志才忽然在胸中冒出一个念头,他这一次完成岗野夫交待的任务是不是太容易了吗?
而且,他甫志才投靠岗野夫还没有多长时间呢?他岗野夫凭什么相信我呢?
甫志才想到这里,他不禁心慌起来。不对,如果那早饭里下了什么毒药,那可怎么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