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青克在徐家汇公园里从田剑手里拿到情报后,立即从公园的后墙翻了出来。
青克知道,当他刚从田剑的手中接过情报不久,在他的后面,已经有人向他的这个方向搜索着,他也知道那田剑为了引开特高课,开戒杀了一个特高课,使能够从容地得以脱身。他也知道,在他刚翻过墙不久,他便听到那公园里的大搜查的声音。
青克是中统的总部直接派到上海的,他本来就是刘尚仁的最信得过的特工。在他离开重庆的时候,刘尚仁曾经对他说,他这一次去上海的主要任务是监视田剑,在必要的时候,他坚决服从总部给他的特别任务。
但他刚到上海没有几天,虽说第一次在大世界那一场惊险,一开他发现上了特课高的当后,他更加相信,这个田剑是有问题的。
如果没有问题,他怎么一到上海,刚准备和田剑接头,就被特高课抓起来的呢?
这说明,一定是田剑把他这一次的接头报告给了特高课。当时,青克心里想,如果他一有机会,一定要将这个叛徒的情况向上汇报,并要想办法解决他。
但是事隔不到几分钟,他确又被解救了出来。这使他糊涂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是谁救他出来的呢?他不知道,当时那个人的脸蒙着。他只知道那个人的功夫极深,他只知道那个人在迅间解决了几个特高课的性命后,立即带着他从高墙上,翻了出去,然后就不知他的去向了。
当时,青克也觉得十分地奇怪,如果是田剑来救他的话,田剑也应该立即和他见面接头的呀。但这个人不是田剑又是谁呢?
事后,青克将这一情况向刘尚仁作了汇报,刘尚仁一分析,也觉得不可思异。
今天早上,青克接到重庆方面的紧急指示,要他再一次在徐家汇公园与田剑接头。
当他来到徐家汇公园的时候,他显得格外地小心谨慎。因为他这一次又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行动,他们的这一次的接头,会不会被特高课发现。
当他刚进入徐家汇公园的时候,他已经感到这里面到处都是特高课的便衣了。青克想过要退出去,但是他又一想,因为这一次的情报太重要了,如果搞不得情报,那才是最大的损失呢?
于是,青克还是显很冷静地按照预定的目标和暗号,和田剑接头。
当青克终于拿到情报后,当青克终于脱离危险后,青克忽然想到,当初,他离开重庆的时候,虽说刘尚仁没有布置什么具体的任务,刘尚仁并没有对他说什么,但青克知道,刘尚仁对田剑并不放心。但青克通过这一次与田剑的接触中,他发现田剑是党国的忠诚,是可以信得过的党国的精英。
青克离开徐家汇公园后,立即乘坐一辆人力车,迅速地向十六铺码头赶去。他要尽快地离开上海,他要尽快地把情报送到重庆去。他在与田剑接头之前,他实质上已经购买了早上第一班去重庆的客轮。
青克终催促着人力车,他们终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十六铺码头。
当青克赶到十六铺码头的时候,青克发现这码上,已经到处是日本的士兵,和便衣。
青克随即付给了车费后,立即转进附近的一个厕所。不一会儿,从男厕所里走出了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
青克慢慢地走到十六铺码头的验票处,这时,二个便衣走上前来让青克站住,青克停了下来。
那二个便衣其中的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人盘问道:你的良民证?
青克装作非常害怕的样子,手显得抖抖索索的样子,从内衣里拿出一个良民证。那个便衣接过良民证一看,觉得这良民证上的照片似乎有点不像这眼前的妇女。他用迟疑的眼光,把青克的整个人,从上到下地反复看了又看。
然后,又问道:你是从那里来的呀?
青克操着苏北农村的土话对那个便衣说道:我是从高邮来的。
那个便衣又问道:你到上海来干什么的呀?
青克说道:我是来上海看儿子的。
那个便衣说道:看儿子,那你的儿子在上海干什么的?
青克说道:他和你们一样,也是穿着这一身的衣服,但是他是干什么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个便衣说道:和我们一样,那他在什么地方干的呀?
青克说道:我也问过他,可是他对我说,这个不要问,问了会惹事的。
那个便衣说道:噢,是这么一回事呀?
在旁边的一个便衣马上就悄悄地对他的同伴说道:算了,她一个妇女,也没有什么的,而且她的儿子也是我们的同行。放她走吧,这后面还那么多的人呢?
于是,那个便衣对青克说道:走吧,这一路上,可注意安全呀。
青克对那个便衣说道;谢谢老总。
青克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随即他就走上了大轮船,走进了船舱。
青克是走进那五等舱的,因为他事前就准备化妆成一个农村妇女,也就只能挤进这人员复杂的五等舱的。
青克在这个时候,心里总放下了。再过几天,他就会安全地到达重庆的。
大轮船终在汽鸣声中启动了,随着大轮船那巨大的排水声,大轮船缓缓地驶离了十六铺码头。
青克明显地感到,这大轮上的绝大多数客人,和他的心情一样,情绪也忪懈了不少。这船上,尽管也是有不少的便衣特务,但要比那十六铺码上的戒备森严要好得多了。
青克此时觉得自己也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于是,青克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他需要恢复一下身体了。
可是,就在个时候,青克忽然听到那江面上,传来一阵日本人和中国人大声的喝叫声,青克仔细一听,原来是日本人的巡逻军舰开过来了,他们要求大轮接受检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