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看着远处正在煽动的发表演讲的拉萨耳,心中感到很满意,拉萨耳现在不再叫拉萨耳了,而是叫刘忠汉,刘忠汉不但是练武的好胚子,人也很聪明,这样的人,如果学得文武艺,将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但刘民并不担心会培养出一只狼出来,就算以后是一只狼,那也是以后专门替刘民去咬别人的狼,在狮子的身边,再凶猛的狼,那也得夹着自己的尾巴。
诉苦大会进入了,越来越多的羌人被煽动起了他们心中的愤怒,特别是那些年青的人羌人,他们心中的血还没有冷,他们的思想还没有麻木不仁,是最容易受到别的思想影响的,越来越多的贫穷羌人开始揭露着各自的部落首领对他们的压榨和欺凌,这些羌人自己身边熟悉的人和熟悉的事,很容易引起那些有着共同遭遇的贫穷羌人的心灵共鸣,特别是那些年青的贫穷羌人,在心中那还没有冷的热血冲动下,越来越多的年青羌人和少年羌人,自发的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个对那些贪婪的部落首领进行批叛和声讨的小团体。
改名为刘忠汉的拉萨耳就是这样一个小团体的发起人,他之所以叫刘忠汉,是因为他的那位干姐姐姓了汉人的刘姓了,所以拉萨耳也选择了姓刘,忠汉是刘民给他取的小希望他能永远的忠于汉人,刘忠汉年纪不大,却有着他的小狡猾,他知道自己能被刘候爷收为弟子,完全是一种意外加幸运,以后,他想要得到自己的师父的青睐,那么就必须要帮着自己的师父,做好师父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就算师父没有交代自己做什么事情,那么也得尽力为师父分忧,师父既然这般关心诉苦大会的进展,那么自己就要努力的帮着师父把诉苦大会搞好。
所以,当刘民鼓励羌人中的那些年青人形成小团体,加深诉苦大会的思想层次时,刘忠汉便也发动起自己所熟悉的的那些伙伴组成了一个诉苦谈心的小团体,这个小小团体与其他的小团体一样,飞速的发展起来,从开始的十几人迅速的变成了数百人,短短几天的功夫,这样的团体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了上百个,几乎把羌人中三十岁以下,三岁以上的贫穷羌人都组织了起来,看到眼前的形式,刘民微笑着对戏志才与郭嘉道:“看样子,可以让那些羌人首领们回来了,我天天请他们喝酒,花费的可也不少了,也该看看自己能收到些什么。”
“主公说的是,没有想到这些在头人面前如奴才一般的羌人,也会被主公弄的对他们的主子这般痛恨,这般看似简单一招,就把那些头人他们手下的族人心中的积威给击散了,看这情形,再加一把火的话,就能把这些头人的影响力彻底的清除了”郭嘉有些叹息的道,心中暗想自己投靠了一个这样的主公,也不知是自己的幸运还是自己的不幸。这位主公也太有才了,让自己这个做谋士的都自行惭愧啊,就象现在这主意出的,太他娘的高明了。
“其实,奴才也是分为很多的种的,有忠心的奴才,也有不忠心的奴才,不过大多数奴才之所以是奴才,是因为他们心中害怕强权,各部落的首领是强权,而我们是比那些羌人部落首领更强权的存在,当这些奴才发现另有一个强权比他们的主子强大时,他们中大多数便会对着那个更强大的强权奴颜婢膝”刘民感叹的说了几句,回过头对戏志才道:“志才,记得点拨一下你的那个小舅子,让他,,准备造反吧,只有让那些下层的羌人与那些羌人中贵族彻底的对立起来,那些各部落的羌人首领才能彻底的失去他们的威信,让他们起冲突,最好再死一点人,最后等他们双方势成水火后,我们再出来收拾残局。”戏志才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个刘忠汉,心想这小子到是一个可靠之才,只是自己的主公对于民族的观念太强烈了,以后恐怕不会对这个羌人小子有太大的信任,自己以后也得看着点他,免得以后做出什么错事来,牵连到他那个干姐姐的身上,随着刘民的命令传下去,刘民手下那些天天宴请各部落首领的官员把那些部落回了各自的部落,那些部落的首领走在路上,这才发现自己这酒喝的,一喝就是近两个月的时间,一个个都长了无数的肥膘出来,就连他们手下那亲信,也一个个的肥的上马都没有以前利索了。
回到各自部落的首领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部落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头了,那些以前恭顺的象小绵羊的下层族人,看他们的眼神不再是以前那种恭敬而温顺的目光,那目光中,现在一个个竟然带着一种或多或少的仇恨,那些部落的现,自己那强纳的美丽女人…脚用了以前那种温顺的目光。看他们的目光中。带着种唤照着一种仇恨,这让很多作威作福惯了的部落首领们心中很是不高兴,有一些脾气不好的,开始挥舞着他们手中的马鞭,教着那些敢用这种目先,看他们的男人和女人,多年的积威,让那些被惩罚的人不敢有所反抗,但心中的怨恨与愤怒却更加的强烈了,就如一座沉默的火山,底下那愤怒的融浆在汹涌的翻动着,刘忠汉那个部落的首领格亚鲁是这些羌人部落首领中最到霉的一个人。
格亚鲁回到自己的部落后,也发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那种气氛显的过于沉默,格亚鲁的脾气并不暴躁,他只是很贪婪的一个人而已,他并没有因为这种情况而鞭打谁,只是带着手下的亲信清点了一番他的牛羊马匹,发现没有少后,格亚鲁的心中便放下了来,不想在他清点完他的牛羊马匹后,那个往日里对他恭顺无比的小牧童拉萨耳竟然同着几个人拦住了他的去向:“尊敬的格亚鲁头人,请把天可汗刘民大人赏赐给我们的牛羊还给我们吧刘民手下的慕容左左在草原上被人称为可汗,而慕容左左的主公刘民,就被人称之为天可汗了,刘民的手下充斥着大量的草原人,有鲜卑人,有匈奴人,有乌桓人。也有着不少早期就投入了刘民手下的羌人,这些人喜欢叫刘民为天可汗,于是这些投降过来的羌人也渐渐的叫刘民为天可汗,汉人对于自己的上司是不能称名讳的,那是不尊重的表现,但在早期的草原人和羌人中,叫名字却没有什么不尊敬的地方,一般称呼起来,都是某某头人,某某大人,某某可汗,改名为刘忠汉的拉萨耳得到戏志才的点拨,首先向他的头人格亚鲁发难。
格亚鲁见一个小小的放羊娃竟然敢向他讨要牛羊,心中自然是愤怒的很,对于贪婪的格亚鲁来说,哪怕是臭骂一通他都不会让他这么愤怒,但要他已经收入自己的腰包的东西,那就象是要了他的命一样,格亚鲁愤怒的叫道:“拉萨耳,你要造反不成,那些牛羊,是你赔偿给我的,你丢失了我的牛羊,就要赔偿给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竟然还想讨要回去,拉萨耳,你是不是皮又痒了,想要吃我的一顿鞭子不成,来人啊,给我把这小子绑起来。”
“格亚鲁头人,我什么时候弄丢过你的牛头,大家在逃命的时候,我凭什么还要看管你的牛羊,你的牛羊在逃跑的时候你自己不看好,弄丢了却怪的我的头上,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天可汗刘民大人赏赐给我的牛羊,那是我的东西,就算到天可汗面前去评理,那也是我的牛羊,还的苏吉吉他们的牛羊,都是天可汗赏赐下来的,格亚鲁大人,你子,身后的靠山那是无比的大,自然是再也不会把一个小小的部落头人放在眼中,现在在他的眼中,自己的这个头人远没有他刘忠汉现在的身份来的尊贵,所谓强权就是道理小以前觉得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在刘忠汉的眼中,那就全不天经地义了,现在他刘忠汉在格亚鲁面前的说的话,才是天经地义的。
格亚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以前很恭顺的小牧羊娃,竟然敢用这么大的声音对他说话,然而更加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刘忠汉身后的那几个人也跟着鼓燥起来,那声音虽然没有刘忠汉来的大,但也是他们平常不敢用的大声,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更何况刘民赏给他们的牛羊对于一个贫穷的羌人来说,那是一笔他们以前所没有的巨大财富,为了这笔财富,就算平时很胆小的人,这时候也会胆大起来,再说羌人男子生来多数就是战士,他的胆子也不会小了,只是以前习惯性的听从于自己的头人,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念头,但这些时间以来的诉苦大会,让他们知道了,那些牛羊不是天经地义的就该给头人的东西,而是天经地义的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这种念头一起,反抗的思想也就跟着出现了。
“你们,,你们,,来人啊,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把他们吊起来,我要亲自赏他们每人一百鞭子”格亚鲁大声的吼叫着,手中的马鞭向着刘忠汉的身上挥了过去,现在的刘忠汉自然是不会任格亚鲁用马鞭抽打他了,他现在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一身的力气却比一般的成人还要来的大,当下一边向着格亚鲁扑了过去,一边大声的叫喊起来。
“兄弟姐妹们啊,这个格亚鲁抢了我们的牛羊,还把我们当奴隶看待,那些牛羊都是天可汗赏赐给我们的东西,是属于我们自己的现在格亚鲁把这些东西都抢走了,我还听要把我们当成奴隶卖掉。以换取更多的牛羊。叉弟姐狄们不要做奴隶,我们要把属于自己的牛羊要回来了刘忠汉的大喊声让那些远远的观看的族人骚动起来,而那几个跟在刘忠汉身后人本就是铁了心要与刘忠汉一起将属于自己的牛羊要回来的人,这时见刘忠汉动起了手,这几个人也向着格亚鲁的那些亲信扑了过去,双方纠缠在了一起。
只是格亚鲁这边的人多,刘忠汉他们处在下风之中,远处观看的人中,还有很多原本就是刘忠汉那个诉苦小团体中的人,其中一些比较热血的年青人见刘忠汉他们与格亚鲁打了起来,便也头脑一热的冲了过来,随着这些头脑发热的人冲了过来,有更多的想要抢回自己的牛羊的人也跟着冲了过去,而那些胆小的人一看大家都冲过去了,在犹豫了一下之下,也有不少的人冲了过来,到最后,便是女人和孩子也冲了过来,格亚鲁一看手下的族人都冲了过来,心中是又怒又惊,把自己的的刀抽了出来,可惜他忘记了小他们羌人的男人,
几乎从小开始是当成了战士来养的,几乎人人都有自己的兵器,格亚鲁抽出自己的刀,刘忠汉也立即把自己的刀也抽了出来,双方各有人把刀抽了出来,其他的人自然也就把刀给抽了出来,本来还是拳头的,现在变成了刀兵相向,顿时便有人被砍的惨叫,这一见了血,双方的眼睛便不由的杀红了,刘忠汉这边的人多,很快就把格亚鲁和他的死忠亲信们砍倒在地。而那些心思较为灵活的亲信,在双方抽出刀来后,便闪到了一边,毕竟双方都是一个族的人,彼此之间有许多人还是兄弟姐妹的关系,自然是不可能帮着格亚鲁去杀自己的兄弟姐妹,剩下的死忠格亚鲁的人不多,所以双方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格亚鲁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原本很温顺的那些手下绵羊给砍死了,死的真是死不瞑目。
刘忠汉见格亚鲁死了,心中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想着从前的种种,仍然是愤恨难消,对着格亚鲁的尸体呸了一声,然后一摆手道:“兄弟姐妹们,大家都静一静,苏伯马老爹,你们把那些牛羊马匹都清点一下,然后按照人头多少,我们把这些牛羊都分了,大家都不要急,人人都有份,不管是小孩子还是女人,大家都有份的,这是我们大家共同战斗的结果,所以,这些东西就是我们大家的,谁都不可以乱抢。大家现在排好队
刘忠汉与几名铁杆跟随者也是人人都带了伤,刘忠汉跳出来说话,那几个人就自觉的站在刘忠汉的身后,其他一些原本也是他们一个小团体的人,这时候也不由的站到了刘忠汉的身后,这样一来,其他的羌人下意识的便觉得刘忠汉成了新的头人,一个个都没有乱动,被刘忠汉点到名的几个年长者走了出来,开始清点着那些格亚鲁的牛羊马匹,在总数目出来后,大家便按照刘忠汉立下的规矩,一个个上前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然后一个个喜笑颜开,全然没有把格亚鲁再放在心上,至于格亚鲁家中的人,女人按照他们羌人的习惯,
自然是不会杀了,只把格亚鲁家的男丁都杀了,那些女人,也在刘忠汉的坚持下,分到了一份财物,不过很快,这些女人就被其他的男人分掉了,刘忠汉自从见识了自己的师父刘民和郭嘉他们身边的女人后,对于格亚鲁家的这些女人自然是瞧不上眼了,刘忠汉带头杀了格亚鲁,按照羌人的习惯,刘忠汉便成了他们族中新的头人,在草原上的人和羌人中,底下人把自己的头人杀了,自己当头人的事情是很多的,他们奉行的是强者为王,虽然也有一定的规矩,以下谋上那也是叛逆的行为,但如果这种叛逆成功了,就不会有汉人中那种名不正,言不顺的说法,一般大多数的族人就会转而听从新的头人号令,刘忠汉现在却是已经不在意这个族长的位置了,他的师父是天可汗,他的地位岂是区区一个族长可以比的。
十四岁的刘忠汉虽然没有什么见识,只有一点小聪明,但从老人那里听来的一些故事,也让刘忠汉明白,天可汗是很大很大的贵人,是所有部落头人的头人,那么他这个天可汗的徒弟,那也是很有地位的贵人了,不能把自己与那些小小的部落头人为伍,而且,他也得他的干姐夫戏志才的提点,知道自己的师父就是要把羌人中的头人都消灭掉,那么他自然也就更不能做这个部落的头人了,甚至把自己该得的牛羊也分给了那几个跟随他造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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