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洛夫也不敢怠慢刘克武,与刘克武来了个拥抱后,笑着说到:"我要是再不来,怕是伯爵大人您,就将所有的利益,都给了英国人和德国人了。"
摇了下头,刘克武说到:"契洛夫男爵您误会了,本爵是决计不会在未得到竞标委员会投票,就擅自决定的。不过既然二位代表和您都已经给出了报价,本爵听听又有何妨呢?"
契洛夫不寒暄,顺着袖子抽出了一封信,边交给刘克武边说到:"这是贵国庆王爷给伯爵大人的您的信,请伯爵大人您先看下吧。"
我擦,这老东西,又给德国人写信,又给俄罗斯人写信。估计这一下,那老东西拿的钱要比自己送他的只多不少了。
就当着众人的面,刘克武拆开了庆王写的这第二封信。这封信看完,刘克武心底却是一凉。因为从庆王爷这封信话上来,分明就是受了皇上的意的。那信上特意突出了皇上很是关心大清与邻国之关系的话,刘克武再看不出来,趁早别这混了就。
将信又转手交给刚带人将埃曼那个翻译抬入西门房,让孙思成看了下后返回到自己身边的傅良佐。
又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刘克武看了下面前这三个大国的总代表说到:"三位都有我朝重臣书信,本爵实难立即答复。而之所以要以竞标之法,来办这次的事,也正是因为早已想到,各位会找到那些大人们。谁的面子本爵都驳不得,各位还是按正规的途径来参加五天后进行的竞标吧。"
话略停,刘克武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低下头压低了声音说到:"不过既然有庆王爷和荣中堂的话在这了,在下这就给各位行个方便。军舰底价为04万两、军港炮火底价为1180万两、铁路底价是600万两。"
说完,直起身后,刘克武保持微笑说到:"各位,这竞标之规不能变,为了不让别人说三位有了提前与评委会成员接触的机会,本帅就不请三位先生进府了。清节,代本帅送送三位客人吧。"
三个人听到那底价,都已经彻底被震惊、呆立当场了。听到刘克武让傅良佐送客的话后,才回过神来。
查理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五大三粗的傅良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刘克武也已经转身向府内走去了,只能悻悻的转身和其他两个代表一起离开了将军府。
一走进将军府,听到消息说三国代表将刘克武拦在门口的华世奎和潘万才就迎上了刘克武。一见到刘克武,潘万才就开口先问到:"爵帅,您那诈计怎么样了,执行成功了没?"
大声的笑了一下,刘克武看了看二人,说到:"本帅涮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吗?三个国家的代表,刚才竟然都在我面前那竞相的压价了。可惜啊,他们忘了本帅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底价给他们了,等他们给咱唱大戏吧。"
听到这话,华世奎也不禁大笑下后,说到:"爵帅先施离间、再施拖刀,哈哈,这些洋人们,这回怕是彻底要真的薄利为咱们办事了。而且,他们被您坑了一把,还得没任何脾气的大叫您是好人。哈哈,能如此看到洋人吃憋,畅快啊!畅快!"
笑着,说着,三人转眼就一起走进将军府一进宅的第一个小客厅。刘克武进了客厅,才将眉头锁紧后说到:"这朝廷里啊,不知道搞什么呢。庆王爷居然能受了皇上的命,来帮着老毛子跟我这要利益。而那荣中堂啊,显然是受命于太后的。"
走到了侧座坐下身,华世奎也是皱了下眉头,之后说到:"太后倾向英国人是可以理解的,咱中国的国门,乃至这些年来欺凌咱最狠的就是那英国。太后最怕的,自然也就是他们了。可是皇上为什么要倾向沙俄呢?这可不象他的作风啊。"
光绪在所有的人眼中,都是与刘克武很相似的看法的。有大志却无实权,很爱国却总被西太后下些卖国的圣旨、有思想却不敢和那老太太顶撞。
但向来对外都主张很是强硬,就如对日宣战一样,正是光绪所主导的。按理说,这样一个对外坚决强硬的皇上,应该是不会向沙俄的外交施压低头的。
也是垂头无奈的苦笑着,刘克武说到:"怕只怕啊,那沙俄是给了皇上什么条件,才让皇上能信他们了啊。要知道啊,咱们的皇上,现在可是一心想要真正来掌握国家的命运,在青史之上也留个千古明君的美名呢。"
"你是说"华世奎听完刘克武的,话到嘴边却没敢说出来,只是用眼睛紧紧的盯住了依然在苦笑不已的刘克武。
刚坐到一边的潘万才听到二人的谈话,突然插话说到:"就算沙俄给皇上个承诺,支持皇上把太后彻底的逼到西园子里别再出来,那皇上也不应该拿咱本来能给咱大清打出个新局面的事当交换条件啊。"
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大口喝了一口水,潘万才接着说到:"小日本是给咱大败了,可是在东北沙俄不正跟小日本在那暗中还在叫劲吗?狗日的小日本和那该死的沙俄,都在觊觎在大清,皇上不应该看不明白啊。他看不明白,帝党那些老东西,也应该看的明白啊。"
这样的话,文人商家出身的华世奎是绝对不敢说的,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可就是妄议朝政、诽谤圣上的大罪。也只有潘万才这样武将出身的人,才会冒出来又没人能拿他怎么办。不懂不罪、不知不怪,秀才遇见兵,有理那些人也说不清的。
仍然摇头苦笑着的刘克武还没等在开口,一个声音由门外传进了房间:"爵帅离间洋人之计已是昭然,那帝党诸人哪个又不是老奸巨滑,岂会看不出呢?他们既然看到了咱们爵帅离间成功,我猜这皇上支持俄国人的事,也就很好理解了。"
三个人同时抬头向门口望去,人影一闪,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正式挂任青岛海军基地总兵官的杨度。而跟在他身后的,赫然就是状元郎张謇。
这两个人本就是旧相识,现在张謇被刘克武恩义并用的先收了下心,再让他在一夜之间从杨度那知道了山东这里即将展开的大振兴诸事。一心想要救国救民,当然更要救他心中神一样的皇上的张謇,心现在已经开始彻底倒向刘克武了。
双脚刚一迈进小客厅,张謇就接过了杨度的话,继续说到:"东北日本人和沙俄在那暗中较量,皇上怎会不知。只是现在咱大清刚打完一大仗,财力、兵力、粮饷都很难再支撑一场大的战斗。所以啊,我和皙子刚才听闻皇上让庆王暗示爵帅给沙俄利益,猜测应是皇上要用以夷制夷之法才会如此做的。"
边点着头边坐到侧位上的杨度,又将话接回去说到:"是啊,皇上一直以来,就是希望咱大清驱除外辱、重振国威的。若不是有什么计谋,圣上是万万不了能白给俄国人那么大利益的。而是什么计谋,唯有以俄人再向日本人打压,然后再派兵强复关东,才能让皇上这样做。"
依然是苦笑着的刘克武,在杨度的话说完后,摆了摆手说到:"怕是皇上即使真用此计,也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啊。到时候啊,只怕是皇上彻底的把小日本从藏在东北那些家伙赶出去,没准还能收回朝鲜来。可惜啊,收回来的却直接归了老毛子啊。"
"这怎么可能?俄国人可是没向咱大清有过割让土地之事啊。"张謇瞪大了眼睛,他也从杨度那听说了刘克武更倾向于走西方式的民主而非君主立宪思想,所以听到刘克武这话后,感觉刘克武这是刻意在轻视乃至诋毁皇上。
用眼睛看了他一眼,操起了桌子上另外一个红泥茶壶,刘克武边向嘴边送,边说到:"沙俄没向大清索取割让土地,那是因为他们一直没个好机会"
喝下两口水后,刘克武边放下小茶壶,边接着说下去:"可一旦皇上真让沙俄人帮着清理东北残余的那些日本散兵,那就等于是给沙俄人一个合理的理由,把他们的军队派进咱中国来了。"
抓起桌子上一个果盘里放着的花生,剥开一个将几粒花生仁扔进自己的嘴里,刘克武继续说到:"到时候,沙俄人把兵往那一驻扎,狮子大开口的管咱那位皇上要钱。钱与领土,哪个更重要?沙俄就算拿到钱了,怕是也不会再把东北和朝鲜真还给咱啊。"
潘万才一听这换,"蹭"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喊到:"他娘的,皇上跟他们绕那弯子干什么?直接把咱新军四镇全都调到东北去,管他沙俄还是东洋狗,全都给他们赶回他们的老家去。真惹急了,咱直接打到沙俄那什么什么科的国都去不就完事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