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几个人都是一惊,但迅速的又转身奋勇的迎上了日军。没人会去再想那个铭军老骑兵,他敢在一个骁勇旷世的大帅面前去当逃兵,那是他自己找死,没人救的了他。
其他铭军的骑兵,见到刚刚的那一幕,本来还有些人想和那个老兵学,浑水摸鱼的苟且偷生一把。这一枪打出去后,全都变成了奋勇向前,没人愿意死在自己的将官手下,要死也只能死在和敌人对博之中,至少那样还能拿到抚恤金。
战刀,已经换成了新的。之前自己用的那两把,都已经砍到卷刃豁口了,刘克武在刚才休息的时候,已经又换上了两把新的战刀。
刀光闪烁之间,眨眼的功夫刘克武已经砍飞四个鬼子兵的脑袋,终于让自己碰上了一个鬼子的骑兵。但在个骑兵领章上显示,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指挥官,竟然是个少将。
二人就在马上对用充满仇恨的眼睛对视了一下,谁先发起攻击谁占优势。但这一次,刘克武知道自己第一遇到对手了,因为对方和自己同一时刻启动,发起攻击的。
"叮当"声响,接连两手各挥落的四刀,虽然刘克武的攻击快到让人乍舌,但那个日军少将却全都用他手上那把单刀挡住了双刀的落势。
心里一紧,这家伙看来应该就是乃木希典了,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骑战之术。敌人越强大,一个真正的战将才会越兴奋,刘克武也不例外。
就在万军之中,两个双方的最高指挥官,你来我往的纠缠在了一起。刘克武的双刀舞动出一串又一串、一片又一片寒光闪闪的刀光。乃木希典的单刀也丝毫不示弱,来招拆招。
转眼之间,两个人就在乱军之中,交错不二十几个回合。突然,乃木希典在胯下的战马被刘克武的战马错身之时用头狠狠的砸了一下脖子,连人带马想侧翼一个晃动。
难得的好机会,乃木露出了一个破绽,刘克武毫不忧郁的以左手刀护身、右手刀以迅雷之势奋力刺向了乃木的右肋。
"噗嗤。"
"哎呀!"
一声战刀刺入肉体的破袭之声,紧跟着就是乃木的惨叫之声。惨叫声响起之时,刘克武已经将右手战刀同样快如闪电的抽回来、再刺出去,在乃木的右肋上刺入了第二刀。
又是一声惨叫,乃木虽然疼痛难耐,但毕竟也是久经战阵的将领。他在刘克武第二刀刺入的时候,迅速的挥舞起他手中的战刀,迎着刘克武的面门直直的就砍落下来。
脑袋一歪,刘克武躲过乃木的一刀同时,将左手战刀横着就迎上了对方的战刀。一声清脆的响声,两把战刀碰撞到了一起。抽回右手刀,刘克武就着身子后仰之势,将右手刀横着切向了乃木持刀的右手。
"啊!"
更大的惨叫之声,乃木本还想回刀躲过自己右手刀伶俐的横切之势,结果躲避不及竟给自己右手刀生生砍掉了半只手掌。刘克武的心里一乐,但行动却丝毫不慢的迅速在战马上直起身来,双刀分从来侧同时斩向乃木希典的头部、颈部。
"噗"
闷响在先落下的左手刀砍上乃木的脖子时,传了出来。接着又是一声闷响,再看乃木的脑袋,已经被自己的右手刀砍断脖子,离开了刚才的位置横飞向了半空之中。
"乃木希典已死,你们还不投降?"暴吼之声,从也被乃木在最后一击时回手刺中右肩的刘克武口中爆了出来。不过这一声吼,却是用日语喊出的。
那些还在和自己部下纠缠的日军步兵,以及后面跟着冲杀来的日军,顿时都呆立在了当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旅团长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眼前那个已经浑身浸血的中国将军给砍没了脑袋。
你呆住我们可不含糊,趁着日军士兵呆立的当口上,两千多骑兵却同时将手上的战刀飞快的飞舞起来。人头、断肢残臂与日军的惨叫之声,顿时充斥了这片小小的房间空地上。
两千多骑兵,已经不再是和敌人作战。丧失了领军之人的日军,变的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气了。场面看上去,与其说是战斗,更象是一场骑兵对步兵的屠杀。
屠杀的不是人,在刘克武和他的部下心里,现在眼前这些侵入自己祖国的侵略者,只是一群疯狗。所以,杀起来所有清军,此时无论是淮、庆还是魁军,都已经再没有了任何的怜悯之心,有的只是尽快将这些人杀光,然后拿人头换赏钱。
在战斗打响前,刘克武已经通过各营管带传达下去了,这次的战斗和以往的相同。砍下一个鬼子的人头,赏银五两。还多加出了更相信的,拿着对方的领章,证明对方是军官,尉官十两、校官五十两,杀了将官的直接升职一级外带百两赏钱。
此时在参战各部的官兵眼睛里,看到那些鬼子兵的脑袋,就仿佛是看到了一堆堆白花花的银子。这样激发出的斗志,虽然不是很让刘克武舒心,但却是短时间内激发斗志最有效的。
就在刘克武又挥刀砍翻一个日军大佐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喊声:"爵帅小心、啊"
喊声未等落音,已经迅速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转头一看,刘克武的眼睛红了。因为就在自己砍倒那个大佐的同时,另外一个日军少尉已经挥舞战刀向自己背后落下。
那声叫声,是从赶上来的韩玉国口中传出的,他用自己的身躯,横挡住了那个日军少尉的战刀。那日军少尉的一刀,正好砍进了韩玉国的脖子。脑袋虽然没有被砍下来,但已经是耷拉着半个脑袋的韩玉国,在惨叫后已经掉落到了马下。
愤怒,现在在刘克武的心里只剩下愤怒了。双刀如闪电一般连续落向那个日军少尉,一连四刀全都命中日军少尉的关键之处。
那日军少尉先是一只右手被齐断,撰着他刚才行凶的战刀,飞落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然后就是他的左胳臂被刘克武齐齐的在肩胛部分斩落,掉到了地面上。
第三刀,刘克武的战刀横胸砍进了那个日军少尉的胸口。刀一抽回之时,传出了几声骨碎之声,同时从日军少尉胸口喷射出一泉血箭石竟喷洒了刘克武一脸都是殷红、滚烫的热血。
第四刀,直接落下后,将那个鬼子少尉的人头,齐颈砍断随着刘克武战刀的挥过,冲上了半空再落向不远处的地面。
有趣的是,那颗人头在落下的时候,还砸中了另外一个鬼子兵的脑袋,那个鬼子兵下意识横出双臂,竟然抱住了这颗人头。
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被人头砸中的那个鬼子兵,那就是"惊骇、吓傻"。战场之上阵亡之人常见,可此时他抱着的是刚刚还在指挥着他杀敌的上官人头,而且落下之后那个日军少尉的眼睛还是充满不相信的瞪得老大。
抱住人头的鬼子兵再也没有回神的机会了,因为就在他呆立当场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一个魁军骑兵的战刀已经直奔他的天灵盖落下。"喀嚓"一声,那个呆立着的鬼子兵的脑袋,生生给魁军骑兵砍成了两半。鲜血和脑浆,迸出飞溅了那个骑兵一身。
砍掉那个伤害到韩玉国的鬼子少尉脑袋,刘克武立即飞身从战马上纵下,跑到了韩玉国的身边。周围的众将和士兵,也在此时迅速的围到了刘克武的身边,防止再有鬼子残兵对自己形成不利。
抱起韩玉国,刘克武的嘴上焦急的问到:"余纯,你怎么样?你给老子坐直了,别往下软。"
耷拉着半边脑袋的韩玉国,未及开口先从口中喷出了两口鲜血。咳嗽了一下,苦笑的盯着刘克武说到:"爵帅,不是标下想赖在地上,是标下这身子,现在已经不听标下的了,咳咳"
又是两声咳嗽,伴随着他的咳嗽,刘克武已然看到一注鲜血在他咳嗽之时,伴随着声音涌出了他的脖子。
用手按向那横切开长且深的伤口,话音已经带上了些许哭音的刘克武说到:"你小子怎么他娘地也软蛋了,你给老子坚持住。军医,军医呢,赶紧给老子死过来。"
应声而出,军医快速的跑到了二人的身边,低头就要为韩玉国看伤。不想军医刚一弯下身,就给韩玉国一把推开了。
推开军医后,又是苦笑一下韩玉国看着刘克武说到:"爵帅,我已经没救了,让军医去给别的兄弟看伤吧。咳咳,不是标下软蛋,标下也没成想就这么一下、咳咳,就让标下脖子掉了半拉。以后,爵帅多保重,标、标下不能在陪护在您身边了"
"不,你给老子坐起来,你给老子顶住。"已经在眼睛中沁出了泪水,刘克武大声的叫喊同时,双手用力摇了两下正要闭上眼睛的韩玉国。
被刘克武一摇,韩玉国又睁开了眼睛,还是苦笑但是气息明显弱了更多的说到:"阎王爷让我去伺候他了,爵、爵帅您是抢不过他的。只希望日、日后四海宁静、百姓安康、国强复兴之时,爵、爵帅您别忘了标、标下就好"
话未说完,韩玉国已经脑袋再次歪下,任由刘克武如何摇晃、叫喊都不再回声了。站在边上那个军医官走上前,摸了下手腕的脉搏,又探了下鼻息后,一脸无奈的对着刘克武摇了下头,确定了韩玉国已经没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