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刀口似乎开得有点大了。”楚格发现小狗差点被自已一刀劈开,里面的五脏肠胃,也几乎要涌动着流了出来,慌得急忙用那牙钳,铁丝将伤口固定。
好不容易才胆颤心惊的将手拿开,乍看到了自已的宝贝狗的惨相,美女惊骇莫明的瞪大了眼睛;“依医生,小毛它没事吧!流了好多血……。”
楚格心里没底,急得是满脸流汗,手忙脚乱;“没事,没事,放心,放心,我刀法精湛,持艺高超,区区一个肠梗堵又算得了什么,看我妙手回春,将你家小毛救活过来。”
反正肚子也剖得这么大了,正好还能看个清楚,老楚也就懒得再去管它,拿着大剪刀,左手伸出牙钳扒出一截扁巴巴的狗肠子,左右研究了下,一剪切下,浊黄的污水顿时便涌流了出来。
肠子里空荡荡了无一物,不要说是堵塞的食物了,就是连粪渣都没见。老楚有些心慌起来,因为经过他这么一折腾,本就身体欠佳的小狗抽搐着竟然蹬了腿——死了。
美女紧捂着小嘴,满脸惊色;“依医生,小毛,小毛它怎么蹬腿了。”
楚格大着舌头;“没,没关系。我以经找到了症结所在,现在只是正常的病理反应,不出一时三刻,我保你个活蹦乱跳的小毛出来,对了,你家这只狗上了外意伤害保险没有,死了,有没有保险金。”
美女一脸讶异;“没,没呀!现在的保险公司有加兽险的吗?”
老楚的脸色大变;“没,没有吗?现在的保险公司还真是不会扩展业务。”
鼓捣了半天,废了很大的劲,狗也弄死了,老楚先前拍着胸脯说了大话,如今也不好立时转口,让人家节哀顺便,沉痛哀踔了。
挠了挠鼻子,楚格按部就班学着依风的样子,将小狗的肠头截掉半截,然后想以针线缝合,但他的技艺太差,小小的线头竟然跟本无法缝合狗肠,在美女瞪大眼睛惊愕的怔视下,老楚硬是找了块超粘型的创可贴,凑合着给肠头重新粘合上了。
然后,干净利落的将快要流到桌面的狗肠,狗肺统统装回腹内,拿着针线歪歪斜斜的将狗肚子上的伤口缝合,事毕沾足了烧刀子狠力的对着狗腹就是一通蹂躏,最后才拿着绷带在狗肚上一通乱缠,最后学依风的样子打了个扁瘪的蝴蝶结。
摘下一次性手套,老楚脸皮微微松懈下来,狂擦着脸上流下的汗水,看着由绷带的缝隙不断往外渗血的狗腹,严峻的点了点头;“ok搞定。”
被老楚的手法骇得以经面无了人色的美女,愕然的盯视着不断渗血,被缠得七零八落的狗肚子,不太放心的问道;“以经好了吗?可是,小毛它怎么还不动,不会是死了吧!”
楚格心道;“当然是死了,就凭这样的折腾,就是一只好狗也要没命,更何况这只本就是个短命的三郎了。”
不过表面上楚格可不敢这样来说,不然,这美女若是在一气之下再拿着把剪刀跟自已拼命,即使不拼命,把自已这个庸医一举告到警局,那也是得不偿失。
现在身担狗命,老楚也顾不得再想占这美女的便宜,一心只想早早搞定,弄个法子将这美女哄走。轻咳着老楚措辞解释道;“这狗腹内之病疾以被我解除,但其沉屙以久,病入膏肓,再加上又经麻醉故而才身软体瘫一时间没能复醒。而且,即使救活过来,恐怕也难活多久。”
“不会吧!”美女闻听此言如遭雷殛,头昏脑浑,身子发软险些摔倒。
话风一转,老楚道;“不过你且放心,我老楚办事,在这三街四巷,邻里市口那可是想当当的,也是很有知名度的人物,我家世代行医,另有一套奇术,只要施在这狗儿身上,必可保它长命百岁,安然到老。”
心神激荡下,也没有听出楚格口中露出的破绽,美女大喜;“依医生,求求你了,一定要帮忙啊!”
楚格一派仙风道骨,摇头晃脑道;“没得问题,且看我来施法替小狗固魂凝魄,不对,是医治病厄,重还它地青春靓丽。”
“天高地倾,万物化显,大道通灵,天师符法,以厄而成运,以吉而成形,傀儡现身从居中,万法灭尽显神功,傀儡符给我现形了。”楚格微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随手一翻,两道黄符以现于手上,转手便贴于小狗胸腹。
这傀儡符除可傍体防身外,更有镇厄魂灵,控制的奇异功效,此时一被贴到这三魂以失,六魄俱无的狗尸,顿时便大放光明,在光天化日下化成沉烟,如雾般丝丝渗入狗体。
美女哪里见过这个,直惊得瞪大了眼睛,紧捂着小嘴,满脸的不敢相信。
“大道诸天,五行锁脉。”今天老楚也算是下了血本,双手再一拈动,两根如墨的黑针便以魔术般现于手上,对准狗尸的天门,地府狠狠的扎下,整个针体直接贯入腹内。
呜呼!一阵哀鸣,口中狂喷着血沫,双目呆滞,身颤体僵的狗尸受傀儡符所制摇摇晃晃的睁开了眼,竟然又活了。只是皮肤发黑,肌体寒硬,口滞嘴歪,倒呲着獠牙,怎么看怎么没有生机,死气沉沉,就像那刚由坟墓里扒出来的僵尸犬。
“依医生实在是太麻烦你了……。”虽然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太对劲,但这狗毕竟是治活过来了,美女也立时转悲为喜,连连道谢。
“哪里哪里,好说,好说……。”差点惹下大祸的楚格哪里还敢再提什么无理要求,只求这只死狗能早些离开才好。
美女在付过双倍诊金后,总算是带着一走一趔趄,四肢抽搐,大脑肿胀,全身皮脱毛掉,不断渗血的活死狗离去了。
“好险。”待到这美女走得远了,楚格方算是强喘了一口粗气。摸着揣入怀里的两万元诊金,心里大道侥幸。
好像午夜的凶灵,阴涩涩的,身穿灰色风衣,面容冷俊萧煞,就如沉浸在黑暗中的死神,更似一座巍峨矗立的冰山,身后拖着一条黑色的气焰,刘跃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楚格身后,轻轻一拍正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楚格的肩膀;“楚格……,你怎么在老依的地方,依风呢?”
被神出鬼没的刘跃吓了一跳,手里的钱都差点散落到地上,还以为是灵儿或白语回来了,待回头看到是刘跃,楚格方始方下心来。
楚格大咧咧得往椅子里一靠,翘起了二郎腿;“依风最近出了公差,让我代为帮他打理医疗室。对了,老刘看你表情严峻,又有了什么事儿?”
刘跃冷冷的道;“知道最近城西出现的神秘悬尸案吗?”
闻听此言,楚格顿时一脸愤愤;“莫非你说的是那个专门猎杀美丽处女,然后剥皮、吸血,最后抛尸悬挂的那个变态的杀人事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