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风的医务室的生意一向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极差,三天也未必能有一份生意上门。但经过这几天的追踪,楚格却发现,几乎每隔四至五天,都会有个性感的女人,抱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小狗上门求诊。
正是这个叫柳叶的女人引起了楚格的注意,即使再笨的女人,也不可能养得宠物会三天两头的得病,那么,这个女人的来意就值得揣摩了。
今天,天刚过午,柳叶抱着病萎萎的京巴狗又来了,看到靠在走廊上抽烟的楚格正眯着眼打量着她,柳叶微微一笑,向楚格颌首打了个招呼。
柳叶大约二十三岁,披着怒瀑般的长发,身材高挑,窈窕有致,身穿黑色紧身衣装,勾勒出丰硕曼妙的轮廓,一双深潭般的美眸闪漾着睿智的神彩,极具东方古典美感。
“早啊!”楚格开始了没营养的对白。
柳叶看了看外面酷热的太阳,笑道;“现在好像是中午了。对了,依医生在吗?”
楚格指了指医务室;“正在里面睡午觉,最近的身体很不好啊!”
柳叶讶道;“依医生病了。”
楚格向柳叶怀里的狗儿撇了撇嘴;“没有,我是说这只狗的身体看起来不是很好,经常过来的样子。”
“哦!最近小白的身体一直有问题,所以要找依医生来好好检查一下。”柳叶说着向楚格点了点头,直向依风的诊所去了。
如往昔一样,在将柳叶让进门后,依风小心的偷看了眼门外的楚格,才将房门紧紧关上,两个人开始在诊所内窃窃私语起来。
楚格虽然功聚双耳,一似蝙蝠声波般的气浪直向诊所的方向扩散开去,却仍听不清两人的对话,这两人看来是用得特殊方法,进行的谈话。
楚格犹豫着是否要凑到门上去听,在那个距离上,虽然有可能会被依风开门时发现,楚格却有着十足的把握能够听到两人谈话的内容。
就在楚格欲要起步时,一股冰冷的气息突然卷起,在三楼的走廊上缓缓走下一人。楚格愕然看去,来人正是杀猪的刘跃。
眨了眨眼,看着刘跃,再回头看了看一楼。楚格暗自奇怪;“在早起时自已明明看到刘跃是在一楼杀猪,而这段时间自已也一直站在楼道口没离开过,这个刘跃又是怎么在自已的眼皮底下跑到三楼的呢?”
难道是由窗户上去的,可是在自已的监视下,三十米内一只蚊子飞过,都能听出是公是母,怎可能会被一个大活人爬到三楼,而不自知。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有了刘跃这一挡,楚格自然不可能再去偷听依风和柳风的密谈,现在他只盼着这个碍事的杀猪地家伙能早点滚蛋。
没想到往日一向淡漠的刘跃,在来到楚格面前时竟停下了脚步,很是坚难的说道;“知道为什么这栋宿舍楼里的住客这么少吗?”
对于刘跃会突然跟自已说话,楚格很是讶异,闻言连连摇头;“我也是刚搬来,对这里不是很熟,怎么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刘跃神情淡漠说;“这是一座鬼屋,不止是这间宿舍,在附近的这些小巷、房屋里也大多闹鬼。我感到这里的东西又在活动了,最近一段时间内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你和你女朋友最好注意一点。”
“她是个好女孩,不应该死的。”淡淡的说了句,刘跃不等楚格做出表示以自行离去了。
“哦!会死……。”楚格在蹉躇时,刘跃以经下到了一楼,不过,他却没有像往日那样直接进入一楼的屠宰场,反而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将屠宰场的大门锁紧后,走出了宿舍。
刘跃在楚格的心中一直是个极度神秘的角色,虽然不知刘跃到底对自已说出这番话是何用意,楚格却认为有必要先跟踪刘跃一下,看看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丢下烟头,楚格刚要起步,巧得不能再巧,依风和柳叶竟在这时联袂由房内走出,柳叶抱着精神明显大振的小狗,向楚格笑了笑,告辞离去。
而打扮得焕然一新的依风更是满脸春风,嘴里哼着流行金曲,在医务室上锁了把超大的电子锁,看他那个骚包的样子,楚格脑袋里立时幻出无数依风和柳叶在医务室内男盗女娼,淫荡龌龊,男下女上,女下男上,一幕幕限制级,十八禁,女王,种马,人兽,变态,yd……的影像。
越想,楚格的口水分泌的就越旺盛。
锁好大门,拍了拍腰间的钥匙,红光满面的依风,奇怪的看了眼不断吞咽口水的楚格,友善的一笑;“老楚,一天在家里闷着多难受,看今天晴空万里,风光明媚,马路上穿着超短裙地小一定极多,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出去走走,泡几个马子。”
楚格心里早有了腹案,哪里会上依风这欲擒故纵之计。当下打了个哈哈;“不了,一会灵儿要回来给我作饭,我不在家的话,哪个问题可就大了。”
“哈!原来是有爱妻饭啊!那你在家慢慢享受吧!”依风也不强求,轻松的哼着小调,一路欢快兴奋的双手插兜,像个急于去约会的纯情小处男一样,晃出了大门。
楚格看到依风出门,第一时间便回房换了一身衣服,将房门反锁后,跳出窗户由后面绕道远远的跟了上去。
今天刘跃、依风同时出门,决不寻常,楚格几可肯定,新一起的杀人奸尸案即要发生。现在楚格只是有些拿不准自已的小雇主所说的隐身人,是刘跃、依风中的哪一个。
楚格每每在这时都暗恨自已分身乏术,如果懂得分身法该有多好,就是找个妞都能多上两次,多划算。
前面的依风似乎并没有发现楚格的跟踪,在街上带着盯稍的楚格由城东逛到城西,再由城北转到城南。楚格本就欠缺经费,依风做车时,他只能跟车跑路,一大圈逛下来早累得大汗淋漓,到最后楚格甚至有些怀疑,依风是在故意耍他了。
跟着依风屁股后面,座在公园的一张长条椅上,楚格暗自后悔,自已可能是上了依风的调虎离山之计,要知道的话,老实地去跟踪刘跃不就好了。
闲逛了一大圈后,直到了夜色朦胧,似乎也是逛累了,依风才在市区最著名的红灯区,拉了一个站在路口的流莺谈起了价钱。
离着虽然尚有三百多米,更隔着一条喧闹的街道,楚格竖起耳朵偷听,仍能清楚的听到那个妓女要价三百,但黑心肝的依扒皮,跟本不顾那小姑娘,躺在床上劈腿所赚地辛苦钱是多么不容易,一砍价就削到了一百。
最后还是那妓女看依风金玉其外,外形不错,才勉强同意了这桩赔本的买卖。
依风搂着妓女的小蛮腰,两人有说有笑地转到了一条阴暗的胡同,转眼就摸进了一间外走廊的铁楼。
楚格几个跃步来在门外,贴着墙壁偷听了半天,屋里依依呀呀的响起了声,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