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庭一向早起,今天却是个例外。
日上三竿,欣悦被外面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吵醒。揉揉惺忪的睡眼,拢一拢凌乱的长,推开临街的那面窗。
外面黑压压的都是人,确切的都是男人,排着长队,不知什么东西这么抢手。
只听一个矮胖子道:“听昨晚齐大少爽透了,直到这会儿还没起床呢。”
“是啊,估计是那温泉治好了他的毛病。”排在他后面的人接话。
“他有什么毛病,不就是强吗,哈哈哈。”
有人打趣一个须皆白的老头:“大爷,您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行吗?”
老头捻着胡子,不服气的道:“没听那鸳鸯温泉包治百病吗,我这问题算什么。齐家又没规定只许你们报名,老朽我也要过过瘾。”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
欣悦暗自腹诽:看来古人的保守也只限于女人,男人们之间还是很放得开的。想想也是,古代不是也有很多春宫画卷么,还不是相当于现代的□,想必夫妻之间也是很放得开的。
不知何时,齐云庭紧贴着她的后背站在后面。
“这么多人来报名,你们齐家有大把的银子赚了。”欣悦仰头看向他。
齐云庭面无表情,真淡定。
一个毛头伙突然指着二楼道:“那不是齐大少爷吗,他怀里那个就是少奶奶了,还真是个美人呢,难怪大少爷今天都起不来床了。
“是啊,是啊,你看少奶奶那弱柳扶风的模样,就知道昨晚战况如何了。”
欣悦红着脸转过身,把头埋进他胸膛里,从牙缝挤出来两个字:“关窗。”
齐云庭脸上没笑,心里却乐开了花,身子轻轻颤抖,并没有要关窗的意思。
谁让你半敞着内衫,谁让你露出结实的胸膛,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欣悦一口咬了下去,齐云庭吃痛的低头去看。
楼下有人惊呼:“快看呀,齐大少要二进宫啦。”
齐云庭迅关了窗户,把妖女带回床边。
血淋淋的牙印,挑衅的目光,红嘟嘟的嘴无一不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扑倒,用左手擒住她的两个爪子摁在头上,右手抚上绯红的脸颊,“,我是不是应该报仇。”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服软时就服软,“要不,我帮你卡口水擦干净。”某女色迷迷的看着留在人家胸膛上的口水。
齐云庭用一根手指抹起一滴口水,送进自己口中,抛给她一个迷死人的媚眼,“味道不错,我自己来就好。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咬我一口,我当咬你一百口才对。”
“不要……”
抗议声淹没在他的口中,霸道的吻已经落下,哪还管你要不要。
唇舌纠缠,忽松忽紧,极尽缠绵……
良久,齐云庭抱起欣悦,正色道:“下次再惹火我,没这么便宜,知不知道。”
“这还叫便宜,命都快没了。”欣悦大口的喘着气。
齐云庭穿好衣服,宠溺的拍拍她的脸,“快穿好衣服,你不饿吗?要不然我们再去洗一次温泉吧。”
看着他促狭的脸,欣悦没好气的道:“要洗你去洗,我才不去呢。”
吃完饭,欣悦便拉着齐云庭从后门离开了。
为什么是后门?
前门人太多,而且这济南城已经没法逛了,到处都是窃窃私语,谁受得了。
看来以后不能太招摇,还是深沉一比较好。
不过还是有人看到齐家夫妇共乘一匹马而去,于是胆大的新婚少妇们都以齐家少夫人为楷模,要和丈夫去洗一洗鸳鸯温泉,骑着马绕城一周。
于是,欣悦为增进夫妻感情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路南下,终于在半个多月后到了扬州。
欣悦第一次见到亭台楼阁、山秀水柔的江南美景,兴奋的尖叫。齐云庭只得搂紧她的腰肢,生怕她摔下马去。
一路上,走州过县,游山玩水倒也惬意。
欣悦无聊的时候,总会搞一些恶作剧,比如把辣椒用白菜叶包了,喂给齐云庭吃,或者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的袜子偷偷放在他的被窝里。有时他写字,就在他的墨里做手脚。还会从背后瞄准他的脑袋,用纸团砸过去,然后在他回头的时候,一脸无辜的看向窗外的风景。
齐云庭也不恼,惹急了就抱住她一阵狂吻,算作惩罚。
哪怕明知道菜叶里包的是辣椒,也会一口把它吃掉,因为在自己猛咳的时候,她就会笑得花枝乱颤。天气越来越热了,厚厚的棉被换成了薄薄的锦衾,有时她会不安分的伸出一条,也很君子的给她塞回被子里,虽然只是趁机摸了一把。明明可以躲开她的袭击,却情愿被她击中,心底会有一的甜蜜。
她最乖的莫过于露宿山林的时候,跟在他后面抓兔子,按他的吩咐捡柴火,夜深了就钻进他怀里睡去。
扬州,紧邻宛城。是他们约好做决定的地方,两个月的朝夕相处,齐云庭越来越有信心,她一定会乖乖跟我回家做媳妇的。
齐云庭把欣悦带到了一处宅院,精致的园林景观让她这个北方人惊叹不已。
“这是齐家在扬州的一处别院,我们不去客栈了,就住这吧。”
看家的老欧和欧嫂忙上前迎接,晚上一顿地道的扬州菜吃得欣悦眉开眼笑。
晚上睡觉时,老实的老欧夫妇惊诧于他们同居一室,却没敢什么。
齐云庭像是在提醒:“下一站就是宛州了,到时有我父母在,就算你不愿意也别无选择了。”
“我们先不要去宛州好不好,扬州风景这么好,我要好好玩一下。”
“好。”只要你高高兴兴的随我去,我还在乎这几天么?齐云庭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