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乘一骑,继续南下。中午时分,来到一条河边,水流清澈,河沿上有些青草,齐云庭把昕悦抱下马,撒开缰绳让蓝兔自己去觅食。
他从包裹里拿出两个冷馒头,“将就吃吧。”
昕悦兴趣缺缺的接过来,看着它皱眉:“我还是觉得烤兔子比较好吃。”望着不远处一片树林,似乎在搜寻兔子的踪影。
“你以为兔子那么好抓呀,你要是会武功还能给我帮忙,靠我一个人,还是算了吧。”
“那晚上有没有好吃的?”
“晚上,咱们就能赶到沧州了,那有自家的店,到时随你怎么吃都行。”
“那好吧,其实我这肚子松紧力挺大的,中午这顿我就不吃了,等到晚上一起吃。”
远处一匹白马呼啸而来,似乎也是看中了清水和草地,他翻身下马,放开缰绳也给了那马儿自由。他从随身的黑色包袱里拿出半个窝头,蹲在河边啃起来。
昕悦远远打量,这是一个清瘦的伙子,五官还是硬朗有线条的,身后背着剑,有侠客风范。
莫非是杨过之流的?
昕悦拿着馒头走上前去,却被齐云庭一把拉住。
“怎么,你舍不得让我给他吃?”
“你这样给他,他怎么好意思接受?”
齐云庭上前一抱拳:“敢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话间半个窝头已经进了肚,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就是够塞牙缝的。
“不才,在下郭冲,请问兄台何事?”
“在下齐云庭,这是贱内……”
“什么贱内,你才贱呢?”昕悦瞪眼辩白道。虽然知道贱内是妻子的代名词,还是觉得挺难听的。
齐云庭无语望天,强咽下一口气。
“你好,我叫昕悦。”
齐云庭甩过来一记警告的眼神————闺名是谁都能叫的吗?
郭冲疑惑地看看二人,不知什么好。
鉴于之前对昕悦大脑缺弦的断定,齐云庭决定不计较。他开口道:“我们途径此地,这晌午时分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合力去抓些野兔之类,也好填饱肚子。”
郭冲喜出望外:“好哇,齐兄请。”
“请。”齐云庭抛给昕悦一个媚眼————怎么样,还是为夫疼你吧。
昕悦自然是笑成了一朵花,拉起齐云庭的袖子:“我也去。”
树林里落叶和杂草很多,他们往前搜寻着。
“齐兄心。”郭冲突然拔剑刺向齐云庭身后,一条蛇被斩成两截。
昕悦相信这条蛇伤不到齐云庭,不过也能看出郭冲是个热心人。
郭冲道:“不如,我们就吃蛇肉吧。”
“吃蛇,打死我也不吃,看着就恶心,你们也不许吃。”
“看来悦悦吃不惯,其实蛇肉很鲜美的。”
郭冲突然飞身出去一百多米,原来两个灰色的身影正往那个方向逃,被他拦住去路,转头往侧面跑。
昕悦还是第一次看真人版的轻功,惊呼:“好帅!”
齐云庭瞪了她一眼,也不甘示弱的飞过去一剑刺断兔子的咽喉,等郭冲到近前,另一只兔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郭冲拎起兔子,赞道:“好剑法,一招毙命。”
“另一只呢?”
三人在附近找寻了一阵子,没有线索。
齐云庭道:“狡兔三窟,我们都没有看它跑走,必定是钻进窝里了。”
昕悦指着一处草丛:“那里肯定是兔子窝。”
扒开草丛一看,果然一只灰兔趴在那里。
郭冲疑惑的问道:“嫂夫人怎么知道这里是呢?”
“兔子不吃窝边草嘛,你看就这里草长得最好,肯定就是兔子窝了。”
齐云庭不置可否的笑笑:“她就这聪明。”
“你这兔子它怎么不跑呢?”昕悦蹲下疑惑地看着。
齐云庭拎着兔子耳朵把它拽起来,哦,下面有三只毛茸茸的兔子用恐惧的眼神看向他们。
“好可爱呀。”昕悦抓起一只放在手心,好哦,可能还不会跑吧。
胡昕悦:把它放回去吧,它们好可怜,你看它们的眼睛,都快流泪了
齐云庭:一只怎么够吃
胡昕悦:你都把人家父亲杀了,你看母爱好伟大,它都舍不得丢下孩子逃走,你就放了它吧
齐云庭:要吃也是你,不吃也是你
胡昕悦:我不吃了,那一只你们俩吃还不行吗
齐云庭:那你以后准备吃斋念佛啦
胡昕悦:云庭,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你看它们的眼睛都快哭了
…………大姐呀,你这一声“云庭”,含糖量太高了,至少8个加号…………
————念在你第一次这么亲热的叫我,就放了吧,如果不是看你的眼睛含泪了,到嘴的美味我才不放呢
齐云庭把兔子放回去,重新帮它们把窝弄好,才拉起昕悦的手离开。
来到河边,郭冲道:“齐兄,我们到对岸去吧,那个地方正适合烧烤。”
“好。”罢,二人飞身过河。
哎!这……什么人呀,你们都会轻功那我呢?
齐云庭等着身后传来呼唤,却没有动静。————样,跟我犟,不舒心的,就想让我带你过来?
看着郭冲在河边洗兔子,齐云庭去捡柴,昕悦只好瞪着眼,想让我再求你,没门。
郭冲三下两下很麻利的把兔子洗好,穿在一根树枝上,等着齐云庭回来。
昕悦朝他喊道:“郭大侠,带我过去。”
郭冲一看昕悦还在对岸,也没多想,就飞过来,揽住昕悦的腰飞过河去。
二人落地,昕悦第一次飞,满脸兴奋,却刚巧齐云庭抱着柴回来。那脸马上就绿了,两道凛冽的光射过来。
昕悦自然不在乎,郭冲尴尬的笑笑:“齐兄,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刚才你怎么不把嫂夫人带过来呢?”
“他呀,等着我求他呢,是不是啊,夫君?”昕悦假意帮齐云庭弹了弹衣服上的土,满意的看着那着脸由绿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