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轻盈地给刘渊作了一个揖,道:“白蓁见过秦大人!”
刘渊终于见到了这位太子垂青的美女白蓁,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清秀的可人。
白蓁生就一副修长的瓜子脸,眉如远山,眼若明星,而且皮肤比乃父更加出色,乍一看来确实是足以让任何男人动心的美女。而且最主要的是此女含蓄有度,姿容秀丽,又蕴涵着一丝端庄严肃的美女气质,恐怕属于才女类型。
难怪太子为了她宁愿不要大汉的公主,这样看来确实有些道理。
而自己的那句“母仪天下之相”恐怕也并没有谬赞,这个女人确实是那种能够母仪天下的人,若是她坐在王后的那个位置上,仅从外表上,恐怕比安乐公主更加适合。
刘渊虽然心里偷笑不已,大叹阴谋得逞,但是面子上还要做做样子,看了看白楚臣,疑道:“这位是……”
白楚臣笑道:“乃是小女白蓁,小女久闻状元诗名,这次特意央求白某要见状元一面,唉,白某也是推脱不掉,还请状元勿要见怪!”
刘渊点了点头,心想这正合我意,又怎么会见怪你,笑道:“听闻学士家有两女,皆是我蜀国才女,不知……”白楚臣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做白蓁,另外一个叫做白葳,若是猜的不错的话,想必太子垂青的应该是白蓁,不过刘渊可不想弄出笑话,还要确认一下才好。
说到两个女儿,白楚臣竟然叹了口气,道:“蓁儿为大,虽然算不上才女,但是也是知书答礼,至于那个小女儿么,唉,不提也罢,虽然倒是有些聪明,但整日最是喜欢到处游走,而且与碧素公主呆在一处,白某想要见她都是困难,与她姐姐大是不同啊!”
刘渊恍然,原来这白葳倒很让白楚臣失望,否则的话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上说出来了。碧素公主是蜀王最小的女儿,宠爱无比,也最是调皮好动,常常在成都惹出许多事来,不过刘渊只是耳闻,并未亲见,白楚臣的小女儿白葳与她混在一起,那么情况是可想而知了。
白蓁在旁低声道:“小妹年幼,父亲大人还是不要责怪她了!”
白楚臣哈哈一笑,显然对这个女儿非常看重,道:“蓁儿就知道为你妹妹讲情,为父不说便是。”蜀人风俗比之汉国大有不同,并不是重男轻女,要不然像白楚臣这样的名士也不会竟然只养了两个女儿了。
刘渊也笑道:“小姐既然天资聪慧,那么后天便会改正过来,只需再等几年而已,说不定那时白学士改变看法了。”
白楚臣点了点头,虽然对小女儿心有担忧,但是毕竟还是极为疼爱的,道:“蓁儿既然见了状元,到底想要请教什么诗词,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白蓁抿嘴一笑,更是仪态万方,道:“父亲取笑蓁儿了,其实蓁儿只是慕名而已,秦大人诗词天下闻名,蓁儿闻听大人来了,自然忍不住要出来看看,望大人不要责怪白蓁好奇才好。”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这样说起话来,就如唱出来的一样。
刘渊也被她的仪态挑动了心弦,不过心里清楚她可是太子看上的女人,万万动不得的,而且依照太子敢在大殿上公然顶撞蜀王看来,对这个白蓁的痴情并不一般,恐怕还会是个多疑人,只要自己身在蜀国,他是未来的蜀王,还是不要多多牵扯才好。
白楚臣知道女儿害羞,便道:“蓁儿暂且在此陪伴秦大人,为父还要整理一下刚刚得到的珍本,先就告辞一会儿。”
刘渊一愣,白楚臣此举确实别有意味,由此肯定他肯定是不知道白蓁和太子的事,否则的话断然不会让女儿和自己独处一室,就算蜀地民风开放,这种公然的举动还是有些让刘渊大感吃不消。
其实刘渊早就认为白楚臣并不知道女儿和太子的私情,像白家这样的名门,太子既然已经娶了大汉的公主,若是让白蓁给太子做妾室的话,肯定无法说通,除非太子荣登大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到白楚臣离开后,刘渊有些尴尬,道:“小姐请坐,其实秦某也只是个读书人而已,若论诗文恐怕也只是胡言乱语,更谈不上诗名了。”
“大人自谦了!”白蓁笑着坐了下来,显得落落大方,并无一丝扭捏姿态,道:“白蓁早就读过大人的数篇词赋,确实颇多神来之笔,恐怕被称为中原第一才子的福王刘渊也只能与大人平起平坐而已!”
刘渊忙道:“福王诗名传遍宇内,秦某和他来比,实在不敢!”真不知道这种谦虚还有什么必要,若是日后白蓁知道了自己就是刘渊,恐怕想起这句话来,都会笑个不停,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自己偏偏在这方面最为出名。
白蓁道:“大人那两句‘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恐怕就是福王也未必能够做的出来,悲国之情,白蓁每次读来都是感触颇深。”
刘渊真是对她刮目相看,一般女子,根本就不会喜欢这样悲壮的诗词,而且也不会去体会这诗中的韵味,若是换做那种旖旎香艳的词作倒是满心欢喜,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偏偏相反,大有悲国的情怀,而且她说话时满脸真诚,不似作伪之人。
若是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胸怀,那么是足以让人敬佩的了。
刘渊也见过许多女人,恐怕只有慕容清雪立下统一中原的宏愿才能与眼前的这个美女相比,只不过慕容清雪所做的是逼迫喜欢她的男人去完成她的梦想,她自己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而且还是女人中的极品。但是白蓁这种情怀却是发自内心,若不是当面和她谈话,恐怕难以相信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样心怀天下的女人。
刘渊只好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只是得自秦渊之手罢了。”
白蓁道:“大人用这两句妙言来做谦虚的借口,恐怕说不过去呢!”
虽然她这并不是撒娇,但是也足以让刘渊心神荡漾了,只可惜自己找她是为了让太子不要迎娶慕容清雪,这还真是件复杂的事。
两人正在谈笑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敢动我大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