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宏回到宿舍见大家都已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他也匆匆忙忙的洗了一下脸和脚上床睡觉。躺在床上他又想起父亲的关于个人问题的话题。当兵出来后一门心思都用在飞行上只考虑着如何才能飞出来无暇考虑其他的事情。现在已经出来三年了飞行也基本稳定了是否应该考虑个人的问题他还拿不定主意。
这时一个人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晃动那就是他的高中同学郑萍。三年来张志宏一直和她保持通信联系互相介绍各自的情况。开始写信时称乎是:“张志宏同学”“郑萍同学”现在有变化各自在称乎中已经去掉了姓氏和“同学”两字这不知道是不是感情上的飞跃。
自从张志宏参军走后同班的同学都参加了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经过大辩论、大串联就响应的号召到广阔的天地去练红心走上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道路。郑萍和其他几个同学在一个叫社堂的山村里插队锻炼也有两年了。来信中经常谈到知青生活的艰苦也很羡慕自己当上了飞行员脱离了下乡当知青的苦。
其实农村生活的艰苦不用郑萍介绍张志宏都可以想象出来他本身就是从农村出来的。只不过作为知青远离父母独自在农村生活难度比张志宏在农村时会更大一些。
现在回想起来在分别时郑萍那种含情脉脉难以割舍的表情就已经包含着某种情感只是当时只顾了高兴而没有体会出来。特别是那句“真舍不得你走”的话语已经表露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其实张志宏在学校时就很喜欢郑萍。除了她学习好在学习上能互相帮助外还有一种不出的魅力。
郑萍在班里的女同学中不算最漂亮也很不讲究着装打扮但却温柔、贤惠很通情达礼特别是面带笑容时脸上露出的两个的酒窝更让人觉得美丽可亲。
那时高中学校里没有恋爱的风气男女同学之间不敢过多的亲密接触但是除了在教室坐在一起在课堂上共同听课外在课外张志宏总要找一些理由和郑萍呆在一起。当然并没有别的非份之想只是觉得在一起有一种满足感。
那时除了受学校风气的影响外张志宏也不能有非份之想。张志宏家在农村郑萍的家在城市张志宏的父亲是农民郑萍的父亲是工人。除了张志宏家是贫农郑萍的父亲57年被打成右派这种成分上的优势外张志宏和郑萍相比并无多少优势。这种等级的差别也使张志宏不能有非份之想。
现在自己的地位已经改变了可以能够配上郑萍了但是自己却了不算了自己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了。
他真想将来能够和郑萍在一起。
张志宏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突然一阵急促的哨声响了起来嘟嘟的声音中还伴随着值班员的喊叫:
“紧急情况赶快起床到猫耳洞去隐蔽。”
哨声和喊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教学员。
什么情况这么紧急?
不像是部队搞的演习因为第二天计划要飞行不可能再搞演习。
是不是敌人入侵了?
是不是敌人要射原子弹了?
一连串的疑问在大家的脑海里闪过。
大家联想到最近刚刚进行过的战备教育出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最高指示要随时提防帝、修、反的入侵。为此部队也挖了预防原子弹的掩体。因为只是的掩体还够不上防空洞形状像猫的耳朵所以就叫猫耳洞。
猫耳洞就是先在野外挖一条壕沟深有两米多再在壕沟里沟壁的两侧每隔一段往里挖进去一个洞高不到一米深也只有半米仅能容一个人钻进去蹲在里面据这种洞在敌人施放原子弹时可以防止原子弹的冲击波和光辐射。
既然值班员通知叫钻猫耳洞那就是可能敌人要放原子弹了。
大家紧急穿好衣服向营房外挖好的猫耳洞跑去。
张志宏想到了还住在部队招待所里的父亲敌人真要放原子弹也得通知父亲躲一躲。张志宏跑到招待所叫上父亲一起向猫儿洞跑去。
戈壁滩的气温本来早晚变化就大白天在太阳的照射下气温在零上1o多度晚上就可能降到零下。现在是11月份的天气白天的气温就不是很高到了半夜温度就更低了。
漆黑的夜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的星斗。
气温越来越低张志宏的父亲蹲在猫耳洞里已经冻的上下牙直打架张志宏要把自己的棉飞行服脱给父亲穿父亲坚决不让他怕冻坏了儿子。
坚持了好长时间张志宏的父亲实在坚持不住了见没有什么动静就对儿子:
“可能是你们部队高的演习不会有仗打的我要回去了要不不炸死也得冻死。”
父亲独自回到招待所张志宏他们有蹲了好长时间估计天快要亮了才下大了撤消的命令。
对于这次演习后来大家才知道这是全国范围内的一次行动是“一号令”是高层的一位长要检验一下部队服从调动快反应的能力。从此以后部队就进入了一级战备就连航校也安排了战斗值班每天摆两架飞机值班人员由教员担任。
因为航校的教员从来没有飞过战术课目也没有打过炮为了安全起见值班的飞机全部用教练机每架飞机上坐两名教员。一但打起来一名教员在后舱操纵飞机另一名教员在前舱瞄准打炮。
尽管大家觉得这是一种儿戏但谁也不敢出来。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只要是命令有条件要完成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完成。这种观念已经在每个军人的头脑中深深的扎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