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那卞之虎必定伏在那里。”
高旭随后望去,果然感觉那芦苇丛大不寻常,高旭道:“既然乡兵都进村了,为何那卞之虎还没有动静?”
薛一刀的一个独眼闪着冰冷的光,道:“那卞之虎的目标肯定不是乡兵,而是我们。既然我们不动,他也不动。”
高旭恍然道:“对了,在桥头的数百清兵大都是我们杀了。而我们都是光头,戴着白巾,那些逃跑的清兵肯定看出我们不是本村人。而徐大哥已是撞破了他的空城计,但他还是伏而不击,看来我们高字营白巾军这盘大菜没上,他不会下筷啊。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我们不出现,那徐大哥这些乡兵就不会有危险了。“
薛一刀摇摇头,道:“徐玉扬这五百乡兵的激怒虽然一鼓作气,但二而竭,三而衰。他们犹如毡板上的鱼肉,在卞之虎三千人马的包围下,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而且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只要那卞之虎在天明后确定我们不在附近,他就像一口把这些乡兵吃了。如此境地,只有徐玉扬这些乡兵马上离开村里,尚有一线生机。”
高旭也是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丢下自己亲人的遗体逃命的。”
高旭看着那村外西边处的芦苇丛,感觉了一下凌晨的风向,突然道:“现在起的是东风,不如放一把火,把芦苇丛烧个精光,让那头老虎变成烤猪?”
薛一刀独眼一亮,道:“不错,我带着数十人趁黑摸过去,也带上几袋火药助燃。待大火起后,大人再领着人马杀过来。”
高旭点点头,看着薛一刀背着火药领着人去放火。没过多久,那芦苇果然火起,火借风势,烧得更是欢畅。那些藏身在芦苇中的清兵仓惶四逃。大部分在烈火浓烟中窒息身亡,有些清兵幸运地从另一侧逃出,却又遭到随后赶来的高旭的四百高字营的蓄势截杀。村里以徐玉扬为的乡兵闻到动静也赶来助阵。到了天亮时分,藏在芦苇丛中的清兵几乎死伤殆尽。
乡兵们捉住数十个清兵的活口,只是疯狂地肆意屠戮着,以泄那家破人亡的仇恨。那徐玉扬双眼痴然地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呼着自己妻子菊儿的名字。薛一刀领着人打扫着战场,寻找着那卞之虎的尸体。
而高旭却望着白的东方,松了一口气,这个夜终于过去了。
一会儿,薛一刀走到高旭面前,神色凝重地道:“没有找到卞之虎的尸体,而且,死在芦苇丛中的清兵不足八百,再加上跳河逃生的也不足一千。”
高旭听罢一愣,然后似乎受到某种感应一般望向前方,却见前方的山林里传来一阵马嘶声,接着从林子里箭一般冲出一支人马来。
不论是高旭不是薛一刀,他们都不知道卞之虎的五千前锋营里有二千骑兵。
伏在芦苇丛中的不过是卞之虎设伏的其中一千步队而已。
从山林到芦苇丛恰是一块平地,最利于骑兵的冲锋。卞之虎的这二千铁骑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主力,他要对付的不过是五百多没有经过营阵训练的舍桥乡兵以及四百多莫名其妙的白巾军而已。
高旭抬头看了一下白的东方上空,太阳快出来了,但他能看到么?
原以为黎明到来了,黑夜就会过去。
但在这个明末乱世,黑夜甚至长得淹没了黎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