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帅台吴澄江领了副帅头衔,但是帅印却为杨云枫所得,此事完全出乎了杨云枫的预料,但是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吴立国佣兵辽东,抗击契丹失利,而杨云枫是朝廷、皇上亲自委任的钦差大臣,不管吴立国如何要对付杨云枫,最终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热得皇上勃然大怒,罢免吴立国的职权,同时也会怪罪杨云枫办事不利,吴立国与杨云枫两败俱伤,二就是吴立国拥兵自重,叛离大唐,要么投靠契丹,要么自立为王,由结果可见,吴立国作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此时叛离大唐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身负千古骂名后,二就是为大唐所败,而汉奸的下场自古只有一种。
在回庆东楼的路上,杨云枫还与李颖两人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形,也与李颖了,上午在吴府之时,吴立国对自己想要在临老之前,捧起吴澄江的想法,李颖只是道,吴澄江是吴家的独子,自幼就受吴立国与他母亲庇护,吴立国这时有这种想法,这也在情理之中。
杨云枫随即对李颖道:“如今帅印由我执掌,我在军中也就不只是军师这么简单了,应该有话语权了,如果我此刻调兵去蓟州,颖儿,你认为吴立国与一众将领会如何想?”
李颖这时看着杨云枫,随即奇道:“不可否认,蓟州现在是兵丁稀少,但是此时辽城才是第一前线,莫非夫君这次担心不是契丹人的对手,辽城也会失守,所以才极力想要调兵去蓟州么?”
杨云枫摇了摇头,道:“蓟州是军史要镇,如果无军镇守,只会造成前后进退两难,陷辽城于孤险之中,而且蓟州北面就是一片荒野,只有东北方的营州与其呼应,若我是契丹人,就会派一万人马,绕过营州,偷袭蓟州,这样一来,就可以直接切割掉辽东与馆内的联系,蓟州虽然现在败落,但是城池依然坚固,契丹人只需要一万人就足以守住蓟州,那样一来,辽东就完全是哥任契丹人宰割的牧场了!”
李颖不想杨云枫竟然分析的这般到位,以前只以为杨云枫有诗才,文才,自南诏一役后就觉得杨云枫有军师之才,如今不想杨云枫还有纵观战事全局的统帅之才,不禁欣慰地了头,暗道自己没有选错夫婿,再细细一向杨云枫所言,也绝对有道理,对于辽东的战事不了解,但是辽东与观众的地形,李颖还是了然于胸的,如果当真如杨云枫所言的话,那么辽东迟早为契丹人所得。
李颖想到这里,立刻握住杨云枫的手,道:“夫君,既然你已经行道了这,就去做吧,不管你作何决定,颖儿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杨云枫微微一笑,将李颖搂入怀中,在其额头亲了一口后,这才道:“看辽东将士英武不弱与郭子仪的将士,但是对契丹却是屡战屡败,由此可见,这并不是将士无能,而是统帅的眼光见识问题,不能观全局者,自然不能取胜,蓟州如此重要一个地方,不但没有守军,就连男丁都被抽调一空,可见吴立国愚昧之处,不过此人还有一可取之处,就是这个时候的选择是绝对正确的,不过吴澄江是否扶不起的阿斗,还未曾可见啊!”
李颖这时沉吟了半晌也没有话,杨云枫见李颖似乎欲言又止,连忙道:“每每与颖儿你谈及吴澄江,颖儿都似乎有所顾及……”着又微微一笑,亲了李颖一口后,道:“你莫非是如此看你夫君,你夫君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肚鸡肠之人么?你与吴澄梅竹马不过是儿时情愫不明之时的成年旧事了,况且你此刻已经是我夫人,我又岂会介意吴澄江?莫非是颖儿你心中对吴澄江还念念不忘?”
李颖闻言连忙道:“不是,自然不是了,我只是觉得以前众人都以为我本应嫁给吴澄江最后反而是嫁给了夫君你,心中对他总有愧疚,所以在夫君面前,就尽量不想提及吴澄江……不想反而被夫君你误会!”
杨云枫闻言哈哈一笑,搂着李颖的手紧了紧,随即笑道:“有什么好误会的,为夫都已经了,你已经是我杨云枫的夫人了,他吴澄江还能如何?我又岂会介意你在我面前提及他?颖儿,你我已经结为夫妻了,两人话理应毫无避忌,坦诚不公才是,所谓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又岂能因为区区一个吴澄江就坏了你我夫妻的情谊?以后颖儿也大可不必在为夫面前避忌谈及吴澄江的话,有什么就什么吧?”
李颖听杨云枫如此一,微微了头,随即道:“我只是觉得吴澄江此人是有聪明,不过若是为帅,未免有……吴立国如此做,不但不是帮吴澄江,反而会害了他!”
杨云枫闻言微微了头,道:“这一我也早有考虑,不过能如此轻而易举,兵不血刃的拿到了辽东的军权,也未尝不是好事一件,况且吴澄江有副帅之衔,却无帅印,如果有重大军务,还是要为夫来抉择,他即便是无能,也不会危及整个辽东战事的!”
李颖闻言皱眉道:“夫君,这也就是我最担心之处,吴立国虽然没有卓远见识,但是治军有方,而且他有今日,也并非全是父皇仰仗他昔日功绩的缘故,就是从辽东将士对吴立国的敬重之情,便可以看出吴立国也是颇有威望之人,他如此轻易将帅印交给夫君你,只怕是一旦辽东战事有失误的话,这些可都是要系在夫君你的身上了!”
杨云枫闻言哈哈一笑道:“颖儿你放心,这一我在接帅印之前就已经想明白了,担心也没有用,若是多了这层担忧,做起事来反而会畏畏尾,况且职责二字,本就是有职也有责,大职必然有大责,只要我们步步为营,上下一心,同仇敌忾,错不误过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杨云枫道这里,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掀开窗帘,看着天空有漫漫落下雪花,却没有在话。
李颖见杨云枫没有话,心中隐隐一动,不时马车已经到了庆东楼前,杨云枫扶着李颖走下了马车,陈希烈这时对杨云枫拱手道:“杨大人,如今你已经顺利执掌了辽东军了,不知道下官还有何可效力之处?”
杨云枫上前拍了拍陈希烈的肩膀道:“陈大人,吴立国能顺利交出兵权,你理应记上一功,本官绝对不会忘记大人为本官做的事,放心吧,待辽东战事结束,本官定然会奏报朝廷,论功行赏!”着又拍了拍陈希烈的肩膀,冲着陈希烈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
陈希烈连忙弯腰拱手道:“能为大人效力,是下官的福份,吴大人能交出兵权,也全是仰仗皇上天威,杨大人恩德,下官不敢鞠躬!”
杨云枫了头,随即与李颖进了庆东楼,刚进庆东楼,就见赵云龙焦急的在大堂中踱步来回,一见杨云枫回来,连忙上前道:“公子,大事不妙,赵某收到线报,契丹人准备偷袭蓟州!”
杨云枫与李颖闻言相视一眼,两人刚才在从军营返回的路上还及这个问题,此时赵云龙就来汇报,李颖这时看着杨云枫,道:“夫君果然料事如神!”
杨云枫不置可否地了头,摸着下巴喃喃地道:“只是没有想到契丹人的行动这般快,已经采取行动了!”想着立刻对李颖道:“颖儿,你留在庆东楼,为夫还要再回军营一趟!”
杨云枫完立刻召上赵云龙一起出了庆东楼,此时陈希烈刚刚跨上马背,就见杨云枫又从庆东楼出来了,连忙又从马背上跃下,上前拱手道:“大人面色匆忙,究竟生了什么事?”
杨云枫无暇对陈希烈解释,连忙走到一边,要了两个骑兵的马匹,对一旁的赵云龙道:“赵兄,走!”着又看向陈希烈,随即道:“陈大人,你去一趟吴府,通知吴大人,契丹人准备偷袭蓟州城!”着立刻策马而去。
陈希烈这时诧异万分,抚须喃喃道:“偷袭蓟州城?”着看着杨云枫与赵云龙远去的背影,眼神微微一动。
杨云枫与赵云龙来到军营之时,军营守卫是杨云枫,连忙领着杨云枫与赵云龙进了军中大帐,杨云枫见吴澄江正端坐在大帐中,辽东军的众将领都在,见杨云枫刚走又来,都是一愕,吴澄江见状连忙起身相迎道:“杨大人面色匆匆,所谓何事?”
杨云枫眼光扫了一眼众将领后,立刻道:“吴福帅,本官收到风声,契丹人准备绕过辽城,而却偷袭蓟州城,现在情况紧急,立刻调拨两万精兵赶赴蓟州救援!”
吴澄江闻言眉头一皱,诧异道:“契丹人要偷袭蓟州?两万兵马够么?”着连忙转头看向一个老将道:“张将军,请你亲率两万精兵去蓟州救援吧?”
张江将闻言缓缓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杨云枫,眼神有些奇怪,随即对杨云枫拱手道:“末将敢问大人,此消息是从何处得到?”
杨云枫立刻看了一眼赵云龙,随即对那张将军道:“是本官的下属冒死打探所得,救兵如救火,张将军准备吧?”
张将军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地笑意,随即对杨云枫拱手道:“末将与契丹人打了一辈子仗了,自然在契丹处也有不少细作,可是末将却未收到任何风声,杨大人这个消息是否准确,又是否是契丹人故意放出的风声,待我们权利救援蓟州之后,而却偷袭我辽城大营?”
杨云枫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那张将军,只见那张将军态度不卑不亢的上前一步,随即接着道:“末将听闻大人与蓟州的黄光中交情匪浅,一直就想调兵去给黄光中,如果大人只是抱着这个想法,末将调拨万余精兵足以……”
杨云枫没等张将军,立刻大喝道:“放肆……张将军,莫非以为本官为了给黄光中调拨兵马,所以故意来军营契丹人准备偷袭蓟州的谎言?”
张将军闻言面色一动,连忙拱手道:“这都是大人自己猜测,末将并没有这么!”
杨云枫闷哼一声,立刻冷声道:“可是将军就是这个意思!”
张将军这时看了杨云枫一眼,也是冷声道:“大人,这军国自古乃是大事,不同儿戏……”
杨云枫看这张将军年纪老迈,看来是军中的老将,心中此时一动,再看其他将领的眼神,顿时明白了,这些人定然是不服自己执掌帅印,所以故意刁难,想着立刻闷哼一声,对吴澄江道:“吴福帅,这两万精兵,你调是不调!”
吴澄江此时面露难色,看了看杨云枫,连忙对张将军拱手道:“张将军,杨大人断然不会用此等事情来开玩笑的……”
张将军闻言立刻看着吴澄江道:“副帅,吴主帅让末将尽心辅助你,末将不能再未收到细作情报时,妄下判断……”
杨云枫这时立刻喝道:“听张将军的口气似乎这里的副帅不是吴大人,而是你张将军了,你戎马半生,莫非不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么?”
张将军冷哼一声道:“如今营中吴大人为副帅,但是帅印却又由杨大人您执掌,一军之中,却两个大帅,末将不知道该听谁的……”
杨云枫立刻道:“本官不管有没有执掌帅印,都是皇上御封的钦差大臣,监督辽东战事一切事务,又当机立断,便宜行事之权,你若仗着自己是哥老将在此故意刁难本官,可知道本官有权拿你?”
张将军闻言看了杨云枫一眼,眼神中更是不屑,杨云枫标准的一个文弱书生,还能拿自己?立刻坐回远处,冷冷地道:“张某绝不兵!”
杨云枫立刻对一旁的赵云龙喝道:“拿下这老贼!”
赵云龙闻言立刻走向张将军,其他将领见状都纷纷上前,一边劝张将军,一边替张将军向杨云枫求情,杨云枫闷哼一声,却不话,吴澄江知道赵云龙的厉害,连忙一把拉住赵云龙,对杨云枫道:“杨大人万事好商量,你我与张将军理应同仇敌忾,共对契丹蛮夷才是!况且张子冲张老将是帐中老将,日后我们对付契丹人,还要多多仰仗与他!”
杨云枫闻言正色地吴澄江道:“今日杨某只是一个调兵之令,就让张子冲如此,日后还能指望什么同仇敌忾,帅令不能下达,军中还有何军威可言?若不拿下此人,以后还如何调军遣将?赵兄,拿下!”
赵云龙闻言立刻推开吴澄江,走到张子冲面前,双手一把抓住了张子冲的衣领,张子冲见赵云龙不过是个后生,冷冷一笑,立刻故意沉气于丹田,其他将领见状都暗自冷笑,这张子冲在军中是出了名的老当益壮,就是他们这些将领,想要这般徒手将张子冲提起,至少也要个人,这赵云龙看上去不过是个二十上下的后生,如何能提起张子冲。
赵云龙第一次用力,见张子冲纹丝不动,也是眉头一愕,不想这个老头还有两下子,却见张子冲这时冲着赵云龙道:“就凭这么一个黄毛子,就想要拿本将军?哼哼,老夫吃的盐,比你们两个娃娃走的路都……”
张子冲话还没完,顿时感到自己的肩头一统,丹田的气息立刻尽散,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赵云龙一把提了起来,高举过,却见赵云龙大气都不喘一下,不断张子冲措手不及,其他众将领也没有想到赵云龙竟有如此神力,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赵云龙,心中暗暗怵,却见赵云龙此时双手猛地一用力,一把将张子冲扔出了大帐,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即立刻一个箭步上前,眨眼间已经到了张子冲的身边,立刻一把抓住张子冲的衣领一把将张子冲提了起来,双脚都远离地面寸。
吴澄江见状连连摇头,其他将领见状都傻眼了,难道杨云枫敢当着这么多武将面前拿张子冲,原来早就做了准备,吴澄江这时走到杨云枫面前,拱手道:“杨大人,你不是契丹人要偷袭蓟州么?救兵如救火,你就莫要与张将军一般见识了……”着立刻又转头对身后一个年轻的将军道:“李将军,命你调遣两万精兵,立刻奔赴蓟州!”
那将领闻言立刻拱手道:“末将得令……”着立刻出了军营。
吴澄江这时走到赵云龙面前,拍了拍赵云龙的肩膀,道:“赵兄,请先放下张将军!”
赵云龙手上一松,张子冲立刻摔倒在地,吴澄江连忙扶起张子冲,随即对张子冲道:“张将军,快过来向杨大人请个罪……”见张子冲依然还是一脸不屑,吴澄江立刻怒声道:“张将军,你莫要忘记了,本帅才是一军之主!”
张子冲听吴澄江这般一,着实一愕,良久之后,这才缓缓走到杨云枫面前,拱了拱手,却什么也没有,立刻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