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o1]秦琼策马一直跑出了十几里地,一直跑到了一片树林的边上;心说,得了就这吧。我把他用话给哄住,时间越长是越好。秦琼从马上跳下来,将马栓在一旁的树上。一看一旁有两块青石,正好一人坐一块。
等看尚师徒也到了跳下马来,来到了秦琼的身前;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石头之上。秦琼朝着他一笑,这才对其言道“尚将军,你看这如今大隋的天下是贪官污吏遍地;可以说是民不聊生,而秦某闻听你镇守这虎牢关也有些年头了。对待百姓却是以公对公,宽仁为怀;可说得上是秋毫无犯。而我秦琼平生最佩服的就是甘心为了百姓之人。所以对尚将军,可说是由心里往外的这么佩服。”秦琼说到此处,对着尚师徒一抱拳。
尚师徒听了秦琼的这一番话,心中知道这秦琼是拿话恭维自己;不过事实也正是如此。人常言,人抬人,鸟抬林;人家敬我一尺,我自然还人家一丈。
尚师徒想到这里,便也满面陪笑的对着秦琼说道“秦将军言过了,想当年你在山东历程县身为一捕头;人皆言你孝母赛专诸,交友似孟尝。要是论起你的武艺来,可是艺压山东六府。一提起来山东的好汉秦琼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提起你的大名都得挑起大拇指;称赞你两声。我在虎牢关镇守这么多年,虽也是官声显赫;可要比起秦将军来也是差的远了。”说完是对着秦琼也是拱拱手。以示惺惺相惜之意。
秦琼一听是急忙地摆着手,对尚师徒言道“莫要再说了,尚将军要是再这么蓼赞在下;秦某可就愧杀了,这不过都是朋友们的抬举而已。不过尚将军,我有几句心腹之言;要与尚将军说上一说。自古言,学会文武艺,是货卖帝王家。可惜的是,尚将军似乎是生不逢时呀?如今这杨广倒行逆施,大兴土木,广修这名园宫苑。这岂是一个有道之君而为的?更甭说他,还鸩杀其父,夺得帝位。又欺娘戏妹,这种天下共讨之的昏君,尚将军还这么一心耿耿的辅佐与他么?尚将军也莫将我等视作普通的响马巨匪,我等都是胸怀天下的侠义之士;尤其吾主唐王陛下,更是提出了均分田地;是人人有衣穿,人人有地种。天下人等都平等,无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可听过,还有别人如此这么替百姓说过的么?如果将军要是深明大义的话,那就应该马上献出虎牢关;跟我等一起攻打扬州去,好解民于倒悬。尚将军以为如何?”秦琼说罢,就等着尚师徒表态;在秦琼看来,自己这一提出来民族的大义;以及为这苍生而想,这尚师徒就应该是翻然悔悟才对。不过秦琼又记起来临来之时,李云来可跟着自己说过;这尚师徒是绝不会投降的。自己此来不过是白费精神。
尚师徒眼珠一转,心说,感情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劝我献出虎牢关才是真的。至于民族大义什么的?不过是欺人之谈罢了。
尚师徒朝着秦琼一摆手,对其言道“秦元帅莫要再往下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就你所言之事,是桩桩件件我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可有一样,不论这杨广怎么不是东西?可他对于我尚师徒,可谓是有着天高地厚之恩。而我尚师徒,也是应该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这也是我娘一直跟我说的。久闻秦琼最听老娘的话,所以才博得那个美名;那敢问秦元帅,这自己的娘亲的话,又应不应该听呢?”尚师徒说完,颇有些玩味的看了看秦琼;想看这强盗中的强盗,匪中的匪;又如何跟自己解说明白?
秦琼一听,心说这个尚师徒;就像厕所里的石头般,是又臭又硬。看来在言语上,没法再将其打动了。想到这里,一抬腿,就把自己的大枪摘了下来。
尚师徒一看,心说怎么的;哦,说不过我了,这就要跟我动动手试吧试吧。行呀,我尚师徒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今天我就好好领教一番,可有一样,这个秦琼人不说其是锏打山东六府;马踏黄河两岸。可今天却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使上了大枪了呢?尚师徒直纳闷,闹不明白这个秦琼了;为何放着应手的兵刃不用,非要使自己不算十分合手的兵刃。莫非是因为看我用了枪,他便也要在这枪法上跟我一较高低?那岂不是笑话,想我尚师徒,就算没有你那么的有名头;可也不是一个碌碌之辈。可看这秦琼的大枪很奇怪,竟有三个尖;就有些象是三尖两刃刀,可还不是那种兵刃。尚师徒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兵刃?心说,这兵器谱上有名的长枪,我都认识,可还真没见过这种长枪。
实际还真叫尚师徒猜对了,秦琼今天一出来;就打算好了,要是顺说不动这尚师徒的话;那自己就与他过过招,拿武艺压压他。要是能把他给治一个服,收到瓦岗山上是再好不过。而秦琼今天,为了让尚师徒对自己不戒备;特意管着李云来借了他的大枪来使,而其要用的枪法就是罗家枪。这秦琼也知道这老罗家的枪法可谓是天下第一,而自从上了瓦岗山,又跟着李云来学了几招枪法。现在的秦琼不光是这熟铜双锏厉害,就是他的枪法,也可与有名的上将一较长短。可谁都没看过秦琼用过大枪?今天秦琼是开天辟地,第一次把长枪亮出来;尚师徒岂有不惊讶之理……秦琼挽了一个枪花,对着尚师徒高声的说道“尚将军,你我今天比一比枪法;可有一样,这比较枪法不过是相互切磋一下;秦某可不是有别的用意。不是以命互博,尚将军意下如何?”秦琼说完,看了看对面的尚师徒。
尚师徒一笑,对着秦琼说道“秦将军言重了,我也久有此意;那你我二人就都伸伸手吧。只是秦将军,你所用的兵刃不是你惯常用的;尚某好像有些欺负你了?那不妨,尚某先让你三招如何?”尚师徒是一番的好意,怕万一秦琼落败落了面皮;这里给秦琼预先留了一个退步。即使秦琼打败了,也使秦琼有话说;你看这兵刃不趁手故此落得败。
秦琼一听,打心里赞成这尚师徒;心说罢了,这位感情是真君子;竟然连我的退路都给想好了。既然人家对自己做了初一,那自己理当还对方一个十五才是。
秦琼对着尚师徒笑言道“不敢欺瞒尚兄弟,秦某之所以要用大枪;实是因为秦琼新学了一套枪法,就想到尚老弟的面前卖一卖;还望尚老弟不要笑话,该怎么的,就怎么。莫要让什么三招,那样的话,我就不知道我这枪学得如何?”这秦琼也是一个谦谦的君子,也不肯说,你尚师徒看不起我;非要让我三招,其实我学的这枪法肯定比你厉害,准是一扎一个准。可没那么做人的,秦琼素来也是喜交朋友;遇事都给人留三分薄面,以免以后再遇到。
“哦,秦元帅请了,那你我就各出全力了。”尚师徒说完,一抖手中的大枪;奔着秦琼的面门就是一枪。这尚师徒这一枪可谓是迅如电闪,扎的这个漂亮。
秦琼微微的一笑,抖手一枪;就把尚师徒这一枪,是轻轻松松的就给破掉。尚师徒一看是暗暗吃惊不已,自己这百鸟朝凤的枪招,素来是百百中;今天倒好,没等全用出来呢;就被秦琼给破了。
尚师徒不敢怠慢,那时跟秦琼说让他三招;可现在一看,满不是那么回事?幸亏没有让招,否则这人就丢大了。尚师徒把手里的大枪抖开了,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看其意思,恨不得一枪把秦琼扎两个窟窿出来。这尚师徒是举手不留情,过招就不让步。这支大枪在其身前身后的转悠,都使活了。
可在看秦琼,是轻松加愉快;一枪接一枪的把尚师徒的来枪都给破掉。可有一样,是一枪都没进。这又是为何?秦琼看着尚师徒的枪法,虽也得自名师的传授;可在行家的眼里这么一看,这枪招里是破绽百出。秦琼就用这罗家枪和李云来所教的枪法,不出二十招之外,是准得把这尚师徒给挑了。
可秦琼没那么干,可看着尚师徒的大枪使得如同雪片乱舞;这也没一个停手的意思,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去?也不知道李云来,是否已把虎牢关给取下来了?
回头再说李云来,自秦琼把这尚师徒给引走了;立刻吩咐人开始预备抢关夺寨。是先令夏逢春,将那用来联系的烟火点燃一根。
夏逢春得了军令下去,就取出来一只,专门与黑衫队员联系用的烟火。点燃之后,就见一溜火光是直扑天际;紧跟着,一朵黑色莲花就绽放在天上。
两边的军校们都看得分明,可谁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城里的侯君集,一直等着呢。一见这面打出暗号了,是立刻就带着人潜入了尚师徒的府中。
尚师徒的府里也有一些家丁,那怎么能挡得住侯君集;侯君集带进府里一百来人,其余的人被其派到了东城门处;准备在李云来攻城之时,来一个里应外合。
侯君集带着人,是一直闯到了内宅之中;沿途所遇到的家丁,是一弩箭一个,当场射倒在地。而后就不再过问其死活,是一路长驱直入。
等尚师徒的老母亲得到了消息,以为虎牢关已被攻破;是急急忙忙的解下来腰带,这就要悬梁自尽。幸亏李云来早就料到这一步了,侯君集也赶到得十分的及时。
尚老太太那边,刚把一个身子挂上去;侯君集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抬头一看,人挂上了;是举手就是一弩箭,一下就将那腰带给剪断。老太太也噗通一声坠落在地。
这老太太上吊没怎么的,这一摔下来;把个老太太给摔的是哎呦一声,好悬这口气没上来。侯君集回头对着身后的黑衫队员吩咐道“把老太太给扶到另一间房里去,还有,要严看严守;莫要让虎牢关的军校们冲进来。在与本将把尚师徒的夫人,也接到老太太那屋去。这府里的家人要是敢趁乱打劫,一律就地处决。”还别说,这府里的家人们还真有胆大的,就有那一两个看贼众进府;就想趁火打劫,是被黑衫队当场把人头砍下;高挂与树枝上,以此来警醒与其余的家人们。其余的人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是老老实实的听着黑衫队员的口令,列队与府里的演武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