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书友都放蔡一马,大家都这样想吗?如果是,请在新书评里留言,是新那些还在老书评里留言的高手是怎么做到的,我反正是进不去老版。
*****************************************************************
曹操的调令很快就下来了,濮阳的曹仁被调走,张锋得到一段假期可以回家看看。同时还有老曹给张锋布置的任务——青州的治理已经上了轨道,可以让糜家把分店开进临淄等青州大城了。
另外还有一书密令,内容是叫张锋务必把吕绮玲牢牢的带在身边。
如果吕布又突然东山再起,这吕绮玲将是必不可少的砝码。吕布始终拿濮阳不下,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老婆严氏和那个姓任的貂婵在濮阳城里,曹仁的监管下,而吕绮玲的境遇稍强一些,在张锋身边,这使得温候始终投鼠忌器。
看看吕绮玲炽热而又直接传递某种讯息的眼神,张锋觉得就算用扫帚赶她都不会走的。
回到濮阳,张锋把一行人安排了自己家里休息下,洗了个澡就匆匆找曹仁办了交结。然后马不停蹄就直接赶往糜府。
来不知是巧还是糜家故意的,张府门口的路下一个拐角处就是现在的糜府,原本是一些中等收入的百姓民居,可是糜家财大气粗,给了一气可观的“拆迁费”,硬是拿下了这块地皮造成自己新的大本营。
光是门口两根粗得要三个壮汉合抱的柱子都不是那么容易弄的,城镇周边的树林没有年轮这么大的,要跑到深山老林或许还才可以找到年久而又茂盛的老树,加上砍伐和运费……可想而知糜家的排场有多大。
糜芳不在,糜竺带了管家,妻子等一干人候在门口等张锋的上门。只是因为糜环的事,这位眼见大舅子当不成了的糜家掌门上久经风雨的脸上也有一丝讪讪之色。
“有劳子仲兄久候,锋惶恐不已。”糜竺是典型的商人打扮,一身上好的红锦绣着金丝,就算是晚上也能看见两道细细的着淡光的金线,头上同样的红色冠上镶了一颗鹌鹑蛋大的祖母绿,流光莹莹——也不怕来个新疆偷给你抢了。
“贤……知机刚回便光临敝舍,何不休息两日?”糜竺虽然和张锋交情不错,但是张锋到底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撕破脸皮横来一刀,或者暗中使些手段给糜家鞋穿,他也不准。
虽然糜家家大业大,生意网几乎遍布到了除凉州那种几乎步步见血的荒凉地方,连战火连天的幽州都有生意,但是到底还是没有根基,而好不容易在曹操府里了个主簿的吏,糜竺也明白这种不属于朝庭正式官职的编制,张锋要是存心想灭真是容易得不得了,何况就是找个碴什么的?
就算糜环千保证万誓张锋亲口承诺不会找糜家麻烦——但是见多了官场虚伪嘴脸的糜竺又怎么能放心?如果张锋心黑一,糜家完全可以一夜之间覆灭。
“锋不管因私废公也,主公有令,自当及早办好。”张锋的脸上虽然还看得出一丝颓唐,但是眼中并没有那种带着闪烁不良目的的目光,这让糜竺稍微放下了心,同时也暗暗责怪那妮子,真是太不懂事了,这么大的事也敢擅自作主,虽然糜家两兄弟一直很疼爱这个妹妹,但如果和整个家业比起来,她绝对是可以被牺牲掉的。
都怪自己平时太宠溺了,如果万一张锋真的动了心思,不得也只好把糜环绑上,强行送进张锋的卧房,生米煮成熟饭算了。
张锋的那情事纠葛糜家可是一清二楚,看着他现在坦坦荡荡还能言笑自若的样子,糜家人就象心里有鬼一样,个子都矮了一截。
“这次锋回得匆忙,未能来得及带些礼物,只是寻常物什子仲兄又未必看得上眼——这是当今书法大家钟繇所写之字,还望子仲兄莫要嫌其粗鄙。”张锋着,自腰后掏出一把纸扇,徐徐开启,糜竺当场就被纸面上一行清劲有力的隶书给镇住了。
“无宁静无以致远……”糜仁口中念着,脸上马上浮起了一朵ju花,“好字!好字!只是这钟元常尚在李傕、郭汜二贼那里,知机是如何得来?”
“去岁主公进贡与朝庭,二贼大喜,以许多字画玩物以谢,主公又赐于锋,锋一介粗鄙之人,得此如文士之剑,乃一装饰耳。而向知兄酷喜书法,故而转送。”张锋看着开怀大慰的糜竺,心知是送对了东西。
“如此愚兄也不做作,多谢知机。来来来,快请里面。”糜仁把纸扇一合,心翼翼交给身后的管家,千叮万嘱要仔细放好了,然后退开一步,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且慢,锋还有一些玩意送与尊夫人,”张锋着,又象做戏法一样从袍袖中掏出一串硕大的珍珠项链,递与糜竺。
那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毫无暇疵,大得又象鸽蛋一般,饶是糜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仍不免被这么大、这么完美的珍珠镇住了。他的夫人李氏更是不堪,看着拿着糜竺手上晃悠悠的珍珠,白花花、圆溜溜,眼睛顿时更睁得比珍珠还大,要不是人多,估计早就一把抢过来了。
“这……太贵重了,愚兄愧不敢收。”糜竺心里更加愧疚,妹妹把人家给甩了,人家倒还客气有礼的送这送那,怎么让他不心虚?
“这串珍珠乃是当日于东莱偶得之,原本欲送于……现在正可转送于尊夫人。”张锋一句话更让糜竺的脸一直红到屁股。
“那便多谢了。”李氏生怕糜竺还要推辞,很干脆的一把接过来,让糜竺张嘴欲言又止。
还不仅如此,张锋随行带了一大批的珠宝饰、布匹绸缎,连府里扫地的仆人也有份,张锋不顾糜竺的劝阻,还硬是一一亲自送到他们手中,这让这些下人们感觉到了新社会的温暖,“多谢大人”的感激声从晌午一直响到夜幕。
不过糜竺也看处张锋的目的了,后来也不多阻止,脸色也恢复如常,笑吟吟的一个人在旁边看张锋作秀——李氏早忙不叠的告退,回到房里挂起那串项链好一阵显摆。
“外面何事如此喧闹?”刚回到府里的糜环淋浴过,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湿漉漉的秀搭在身上,连未干的水珠好象都散着诱人的少女体香。
爬上窗台往院里看,一个个仆佣或丫环手里无一不是捧着一匹上好丝绸或饰,一遇到他人,便互相探究比较一番,然后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珍宝一般放回自己的房里。
隐隐听见“张将军……”“出手阔绰……”之类的话,让环儿一阵心跳。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不是不会来兴师问罪的吗?
不对,要是那样的话又送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做什么?连下人都送,这疯子到底要干什么?
环儿虽然聪明,却不精于人情事故,哪知张锋的手段!
这是张锋自网上某个击很高的帖子上看到的“泡妞三十六计”中的一招,用各种手段讨好目标周围身边的人,然后自然有人在她面前不停的你好话,久而久之……嘿嘿。
可怜的环儿只当是张锋钱多的没处使,或者疯病又犯了,哪知道张锋还是打的自己的主意。
张锋存心要的女人,有几个可以跑掉?
张、糜二人对坐,几上放着酒菜,除了平时,在一些正式的场合,大家还是习惯用矮的几案而不是桌子。
“主公命我相询,子仲兄有可意入青州?”酒过三巡,该谈正事了。
糜竺正奇怪张锋始终不开口糜环的事,没想到居然直接谈了公事。
“可这青州久经战乱,民不聊生,虽然糜某有些薄业,但商人逐利,这青州眼下却——”意思就是青州现在人民买不起东西啊,我去开个分店不是明摆着熊市还往里跳吗?
“不然,青州自古民风彪悍,主公早有意图之。如今万事待兴,主公又从衮州调运一部分民用物资入青,但相对广袤的青州而言,这些是远远不够的。而战后重建的青州百姓必急需日常用的纸、布、种、农具等物,而这些在青州虽是高价,但在衮、豫、徐等地却卖不出好价——”张锋适可而止的停住了话头,依糜竺的智商,不用再多下去了。
果然糜竺眼睛一亮,“知机一言,令愚兄茅塞顿开,来来来,愚兄敬你一杯。”
张锋呵呵笑着:“容某再讲得片言,青州之铁、煤自不多,子仲兄早已介入其中,”糜竺听了,放上杯子,不明白他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连连头。
“还有一样利国利民的大好商机,却在眼前,主公问子仲兄,可有意取乎?”以利相诱,不容你不头。
果然糜竺两眼一听到商机,就象12o瓦的白炽灯一样热了起来,带着讨好的笑:“为何也?”
张锋平静的,一字一字吐了出来:“海——盐!”
自古盐由官家垄断,而百姓需求又颇大,如果能占了这分,只要曹家不倒,糜家千秋万世繁荣下去也没问题。
糜竺长立而起,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惊喜:“若如此,兄全家上下将感知机大恩!”手捧着那杯半天没机会喝的酒,一饮而尽。
张锋的耳朵动了动,听见有微的脚步声一路行来,停在屏风后,莫不是环儿在偷听?那呼吸绵长而微弱,定是女子无疑。
想不到女子都有这“偷听”的爱好,怎么玲儿也是这么,环儿也是这样?
“呵呵,子仲兄言重。反正现在天下大乱,朝庭也无力控制局面,这海盐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
一听到自己人这三个字,糜竺一张脸更红得渗出血来:“知机……愚妹年幼不经事,知机千万别记恨于她才好,待愚兄去跟她。”
那屏风后呼吸声顿时沉重了起来,想必是糜环听到这里,心情有些慌乱。
“万万不可!”张然做戏做全套,也站起来道,声音里不出的苦楚和哀怨:“环儿心智,容貌皆是上上之选,看不中锋……想必是某行事颠狂,又已有妾室。”
屏风后的环儿心里“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虽锋对环儿一往情深,但亦知男女之事不可相强,故而答应令妹解除婚约。还望子仲兄休再提起。”
糜环听了,心里一面是惊奇张锋的思想怎么这么怪?一面又有……失望?
无论是美女还是恐龙,都希望自己被人喜欢,但自己选不选他,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到底,女人的虚荣心,没人追的女人是可悲的。
“这……叫愚兄无地自容啊。”糜竺这次是打心眼里不好意思了。
“只要环儿将来能嫁个好父婿,锋无憾也。”张锋唱俱佳,低沉的声音里居然还有一丝要哭的悲怆之情。
屏风后的环儿鼻息又粗重了许多,想不到这个疯子心眼这么好,不但不恼自己,还反而希望自己过得好!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糜竺已经彻底无言了,真不知道张锋是表演系出身,还是真情流露。
“天色不早,锋便告辞了。”张锋一脸悲苦的作了个揖,摇摇晃晃的走出去,阻止了糜竺的相送。
听见张锋走了,糜环现自己心里真的乱了,他对自己这么好,这么真心……而他现在的一面,真的是太能打动人了。
“一日相见,两地相思,只道是三月四旬,谁知已五年六载……”张锋的声音低沉,略带着一丝沙哑,这诗不象诗,词不象词的东西自他嘴里念出来,在安静的屋里一下就传到环儿本就乱哄哄的脑子里。
他……好可怜!环儿就觉得自己坏透了,伤了一个这么真心待自己的人。
“……换得四两三钱,天涯两隔,一生孑然。”
待到这最后两句明显是死心的句子听到耳里,环儿善良的心再不也允许一个对自己有情有义的少年这样悲苦下去。
泪珠儿也流出来了,眼里跟心里一样都是雾蒙蒙的,皓齿紧紧咬着下唇,心一横。
在糜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糜环不顾不管的提着裙角,光着一双雪白晶莹的脚丫子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