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天气不热,阿卡斯特还是满头大汗的从帝君的寝殿里走出来。帝君的病情突然恶化这一点令阿卡斯特有些始料不及。
原本帝君的病情在近来一段时间来是有所好转的,昨天帝君甚至一度由深度昏迷中稍微清醒过来了一段时间。可是,谁知道今天凌晨阿卡斯特却突然接到专门看护帝君的医疗班关于帝君病情突然恶化的紧急通知。
当阿卡斯特带着自己助手急冲冲的敢到帝君病榻前的时候,帝君的病情居然恶化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
作为帝君的主治医士,阿卡斯特对于帝君突然病危是富有主要责任的,因为这段时间他向有关方面提交的报告都是关于帝君病情正在逐步转好的报告。而以现在的情况来说,要是有关方面追查起来,别的不说,关于帝君病情隐瞒不报这条罪名是铁定逃脱不了的。想到这一层关系,阿卡斯特的冷汗顺着额头就往下留了下来。
不过说到这,阿卡斯特又奇怪起来,昨天还病情转好的帝君为什么病情在没有受到外界刺激的情况下却又突然恶化到病危的程度!?这不经使阿卡斯特好奇起来,为此他想昨天的值班医师要来了病况记录表和值班记录。
翻阅着手头这两样东西,阿卡斯特的眉头不经皱了起来。虽然手法很专业,但是有着七十年医疗经验的阿卡斯特还是从病历记录和值班记录中看出了点修改的痕迹。同时阿卡斯特也注意到昨天的值班医师乔治在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时其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的表情,虽然对方很快就把这一丝的表情给演示过去了,但是阿卡斯特可以十分肯定自己刚刚绝对没有花眼。
眼前的种种迹象使长年生活在宫中的阿卡斯特从其中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一丝疯狂的假设在阿卡斯特的脑子中成型,再结合前几天依雷德私底下找到他对他所说的那番话,他更加确定了自己那疯狂的假设——这群人疯了,居然敢谋害帝君。
冷汗再一次顺着阿卡斯特的背脊流了下来,阿卡斯特突然为自己的好奇心感到后悔起来,熟悉宫廷中潜规则的他当然了解那些阴谋家对于那些知道过多不该知道东西的人的处理方法。一条俗语适用于现在发生在阿卡斯特的情况“只有死人才能够严守秘密。”是的!尽管阿卡斯特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对帝君下的毒手,但阿卡斯特清楚那帮敢于对帝君下毒手的家伙为了严守自己的秘密当然也会对自己下毒手。
现在阿卡斯特要是真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佳的选择。
而当他看到一直守在寝殿外等候消息面无表情的aozi一行内阁首脑时,汗水则更是顺着他的脸颊两侧流了下来。此刻瞎子也看的出来他有多么的慌张。好在对方只是把他的表情理解为害怕被追究责任,而没有往心里去。
“御医!帝君的病情可否好转!?”说先发问却并不是aozi而是他身边一个长相看起来挺和善的胖子。虽然这么说,但是你要是因为对方长相和善就好说话的话,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胖子名叫彼得菲拉伯爵,不过人们更喜欢称其为“笑面虎”,别看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和善的笑容,但骨子里那股阴险以及毒辣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同时其也是aozi目前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可以说aozi暗地里谋划的许多见不得人的计划中有半数都是出自他一个人的手笔。
阿卡斯特一边尽量平抚自己那不安的表情,一边表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已尽力,但是陛下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的现象,反而显得越发的严重起来。请各位大人准备后事吧!”
“那么陛下现在是否清醒!?”问这话的时候彼得瞟了瞟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aozi。
“自从上次光复帝都那时清醒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遵照您的吩咐我一直注意着陛下的病情,并且专门嘱咐首下人如果陛下转醒第一个就派人通知阁下您。不过天不从人愿,到目前为止陛下一直未转醒过。”啊卡斯特小心的半真半假的回答道。实际上他说的也不能算假话,即便是帝君清醒的那段短暂时期,其还是口不能言。
其实作为首席御医的啊卡斯特清楚原本皇帝陛下的身体状况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一直病魔所折磨着,但是在与air之战的那段时间里,陛下的病情都一度呈现好转的迹象,尤其是在刚刚把马赛克的叛乱军成功的驱逐出帝都的那段时间,陛下的病原本接近几近治愈的阶段。可就是在这种前提下在服用了据说是从彼得菲拉伯爵家乡的一味补药之后突然加重,皇帝陛下却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在之后的日子只能依靠生命系统维持生命,尽管这段时间因为停服补药其病情又一度呈现好转状态,可是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帝君的病情却又突然急转直下。
虽然连有着多年从医经验的啊卡斯特也无法查出是什么原因导致陛下又再次发病并且突然病重,但是种种迹象均显示陛下的发病与彼得菲拉伯爵那所谓的补药有着直接的联系。这不得不使阿卡斯特对面前的“笑面虎”产生严重的怀疑,怀疑他其实就是对帝君下毒手的那只黑手。实际上阿卡斯特在心中已经产生怀疑,对方是否会放过可以说已经知道了太多不该自己事情的自己。
然而更可悲的是,尽管啊卡斯特心存疑虑,但是由于aozi目前权倾朝野,而彼得菲拉伯爵又是他跟前的大红人。再加上他自身只是一名医者,除了看病救人之外,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的情况下指证彼得菲拉伯爵对陛下投毒,那行为无疑于自杀。
正当啊卡斯特沉浸在自己的沉思当中的时候,彼得菲拉伯爵的声音却把他拉回了现实。“行了!您辛苦了!御医阁下你可以退下了!对了,今天你没来过寝宫,也不知道帝君目前的身体状况如何了!你明白我的意思?”笑面虎似忽不在有什么想要了解的东西于是出言打发他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记向他交代几句。这或许只是笑面虎麻痹自己警惕性的一种安抚手段!?杀手其实已经被安排在了寝宫门外!?阿卡斯特在内心问自己。
“下官明白!”啊卡斯特一面礼节性的向这两位行了行礼一面说,然后躬身退出了寝宫的大殿。
然而没有,门外并没有阿卡斯特心中所假想的杀手。
一出门,啊卡斯特正撞上一群在殿外同样等待消息的大臣。一般来说帝君病重,有大臣在殿外听宣也是正常的。可是当啊卡斯特看清这帮在殿外侯着的人的时候立刻就发现了事情越发的有些不对。
殿外听宣的居然是清一色的武官居然没有一个文臣,而且还是负责防卫帝都的各个部队的指挥官,而且清一色的都是经aozi提拔的官员,可以说他们是最纯粹的aozi的党羽。
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啊卡斯特立刻感觉不妙,令一个令人感觉恐怖的假设在他的脑海中诞生。
急匆匆的,啊卡斯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在宫中生活的久了,啊卡斯特深知知道的越少活的时间就越长的道理。更何况对于自己的这个假设,他本身也心存疑虑。作为帝国的内阁总理,aozi真的有胆子那么做吗!?不过此刻这已经不是他所能担心的问题了,当务之急是要跟当初和依雷阁下商量好的安排一样,帝君的病情一旦有变,无论好坏都要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其他渠道告诉他。
接到帝君病危通知的时候,依雷德琳公爵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打算洗洗睡了。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管家跑过来告诉他说御医啊卡斯特家的一名侍从送来了一些药,并且说带了一个必须亲口告诉他的口信。
当时穿着睡衣正打算上床的公爵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皱起了眉头。确实!为了能够确切的掌握宫中的动向,依雷德琳把这名可怜的老御医发展成了自己的眼线。可是他们通常都是私下里暗地联系,像这样直接派人过来的情况一般是不会出现的,除非是特别紧急的情况。比如皇帝陛下突然病危!?
想到这,依雷德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接让管家将带着自己去见那侍从。见面之后,那名侍从果然说出了依雷德琳预料到的暗语。
在收到消息之后,为了核实消息的准确性,依雷德琳立刻发动手头的所有资源与其安插在帝都城内的眼线对于帝都城内的各处敏感要地进行观察。
很快各处的相关情报立刻被反馈回来。
晚九点的时候禁卫军出动,以皇宫为中心的周围十公里的区域突然强制进入宵禁状态,该区域内的所有通讯信号被屏蔽。
负责拱卫帝都的第二十五机动师以及第九机动师突然以军事演习的名义由驻地开拔,目前直奔帝都而来。
帝都内的所有传播媒体均收到了暂播任何具有政治敏感性新闻的通知。
帝国国家电视台突然转入军管状态。
帝国警察厅附近开始有不明身份的可疑人员活动。
帝都城内几个与aozi政治立场不同的氏大家族门口均出现了怀疑可能是监视者的可疑人员。
目前帝都内的各大航空港也转入了军管状态。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令人感觉不安。
“帝君还没死,aozi那家伙终于就安奈不住了么?难道帝国的未来最终只能走向分裂吗!?”但是在经过仔细的思考之后,依雷德琳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判断。“不过以遥殿下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难道最终还是要走向武力解决吗?”面对眼前的局势,依雷德琳显得很无奈。
“立刻备车。我要去见遥殿下。同时立刻发消息给羽烈绯红告诉他是时候实现自己诺言的时候了。让我们看看绯红家是否如传闻中的那么忠诚!”依雷德琳对自己的管家下令道。尽管之前就有预料到aozi最终会走到这一步,并事先做好了计划要在事态的主动权彻底的被帽子控制前尽力可能的将帝都内对于遥殿下将来回到帝都提供帮助的人尽可能的悄悄的撤出帝都,但是事情的发展要比预计中快上许多,这使得依雷德琳有必要和遥商量下更改的计划的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