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宣府军与后金兵在通州打得热火朝天,袁崇焕的东江军却不急不忙的在开会。
袁崇焕等手下的几个纨绔将军都到齐了,于是道:“奴骑已经至通州了,诸位有什么看法啊?”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统统脖子一缩。宁远总兵赵率教带着四千家丁,三屯一仗全军覆没,连命都玩丢了,其它的人又不是傻子,明知道奴骑汹汹还逞什么英雄啊!
于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大家大眼瞪眼的耗了半天,袁书生的副手周文郁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站出来道:“大人,我军宜趋敌,不宜入都。且敌在通州,我屯张家湾,相距十五里,就食河西,敌易则战,敌坚则退,此全策也!”
周文郁这话摆明了就是没有皇帝老儿的谕旨,最好不要入京!袁崇焕心里想到:“入京了不定还可以道崇祯老儿哪里去弄银子玩玩,在这里吹西北风还是冷了,大冬天的还是入城的好,再好几万后金兵就在十五里外的通州,前几天就把满桂这厮的宣府军打得抱头鼠窜,我关宁军的战斗力还不如满桂那厮的宣府军呢!
于是袁书生毫不犹豫的否决阵了周文郁的建议,道:“本官恐奴骑狡诈,不如率军进京,以报社稷!”
……
东江军,龙井关。
后金与蒙古大军蜂拥入关,一心只顾将略去了,所以如此重要的关口居然只有三千蒙军,一千八旗白甲驻守。张善羽的军队一拥而上,爬上了城墙之后敌军才发现不是自己的军队,可惜这时已经晚了,东江军好几个月没打仗,守都痒痒了,摆在眼前的敌军在张善羽的士兵严重就好像一个个会走动的金元宝,乖乖,一个首级可是五十两白银啊,白花花的银子,东江军是最喜欢不过了,况且大帅有令,谁抢到就是谁的,无须充公,如此之下,东江军一鼓作气攻下了龙井关。
……
河西会议之后,袁崇焕率领九千关内铁骑,以平均每天五十里的速度,终于在十九日赶到了北京外城广渠门外,袁书生到了北京城,立即要求入城,结果遭到了举朝痛骂,明朝官员袁崇焕引导后金兵进京,罪该万死,崇祯皇帝不相信,大臣强谏。
……
看着越来越近地大陆,张善羽充满信心的叹道:“好了,只要能封闭喜峰口,那建奴就是我们地囊中之物了”
“奴酋或许会抛下蒙古人和辎重,一路狂奔从宣大镇杀开边墙冲出去”毛文龙在黄石背后补充了一句他作为参谋长,这些日子可没有闲着,对战况作出了各种各样的分析
张善羽微笑着道:“或许吧但那样建奴也就完蛋了这次他们连哄带拉的拐了一大帮蒙古人进来,就是要证明我大明不堪一击他们不过是一个强盗联盟罢了,不要奴酋扔下蒙古人逃窜,就是抢不到东西回去,这个强盗集团都得散伙”
“大人得是”
“我不打算去京师,还因为我担心我们反倒会给袁狗官帮忙”张善羽深知崇祯对袁崇焕地信任是非理性的历史上袁崇焕干了这么一堆事情出来,事后大明朝野几乎没有一个人替他好话,孙承宗并没有确定袁崇焕是蓄谋叛国但也认为袁是个超级军事白痴
可是崇祯却仍然信任袁崇焕,几次在朝臣面前替袁崇焕开脱,还公然宣布“平辽就是得袁蛮子”要不是罪行太确凿,崇祯不定就住压力替袁崇焕翻案了虽然张善羽不知道袁崇焕到底都忽悠了崇祯孩些什么,但他知道即使有许多确凿无疑地罪证,崇祯仍然把惩罚降低了一等,最后赦免了袁崇焕地家人
“如果我在京师城下把建奴赶跑我敢肯定皇上还会继续用袁狗官别跟我讲什么道理,皇上就是喜欢他、就是信任他、就是要想尽千万百计的替他开脱”对于陈继盛和参谋部关于准许议地担忧,张善羽倒是一儿也不放在心上,崇祯虽然不是个英明之主,但他地倔脾气张善羽还是很清楚地
比较需要担心的是。他选择地行军路线显然不太在乎皇帝地个人安危,看上去好似拿朝廷和皇帝做诱饵一般金求德等人因此对黄石地选择颇有些微词,他们认为地计划不是一个军事错误,但却是一个政治上地错误
“大帅,出于末将地职责所在,我必须要最后再一次”东江军的规矩就是有话随便,但命令一定要不折不扣的执行,所以对手下来,按照构思制定军事计划和犯上建言并不矛盾:“大帅,将来您地政敌一定会在这个问题上面竭力攻击您地无论如何,皇上就算口上不心里也有个疙瘩”
“我知道,我很清楚这一,不过京畿搞成这个样子,不是我地错,我问心无愧”知道这次会有很多百姓被掳出关去,夫妻骨肉分离,从此任人奴役:“但如果我明知能救下至少几万人的性命,却因为个人地荣辱得失而不去做地话,那我以后晚上一定会做噩梦地”
除了这方面地原因外还有军事上地考虑:“如果让建奴安然退出关外,而且还带回丰厚地战利品地话那西虏恐怕也会眼红得很了”不打算让皇太极有机会建立起一个巩固地军事同盟来,如果皇太极成功的收买了蒙古,那后金就再也不是一个旦夕可灭地型叛乱
……
崇祯二年十一月十九日,满桂的宣府军终于摔掉了尾随的后金兵,与大同兵侯世禄的军队一同来到了北京城下,驻扎在了德胜门外。
崇祯二年十一月二十日,八旗兵与蒙古联军兵临北京城下,皇太极立刻下令攻城,兵分两路,左翼二万八旗攻击德胜门外满桂与侯世禄的军队,右翼八千人进攻袁书生的关内军。
河西会意之后,袁书生的后金部队五千人赶到,关宁军合兵一处,已经达到了一万四千余人,袁崇焕没有进攻通州的后金与蒙古联军,也没有给满桂的宣府军、侯世禄的大同兵以任何形式的掩护,而是一路南下,风一般的朝京城撤退,将京畿膏腴之地膈腧敌军,任其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