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平台

崇祯元年七月十四日，崇祯皇帝朱由检在北京紫禁城平台，召见大学士刘鸿儒、李标等和蓟辽督师袁崇焕。崇祯皇帝得力于张善羽扶持登上皇位，本来张同学可以向曹操学习挟天子以令诸侯，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京城保卫战吃了几颗枪子，硬是在紫禁城躺了八个月，清醒过来之后什么都晚了，皇帝的位子都坐稳了，在挟天子以令天下就是谋逆造反。张善羽无奈，只好带着几万东江军又回到的东江皮岛，不过张善羽从来都不做赔本买卖的，这次虽然没有挟天子，但是银两倒捞到了不少，魏忠贤做了八年的掌笔太监，搜刮的白银珠宝足足有三百五十万两之多，张善羽将之全都充公，带回了东江，这么多的银两，足够支撑张善羽所有的军队一年没有问题，当然，张善羽这次是准备与皇太极的后金军队还有关宁铁骑打持久战，不多准备银两辎重怎么成呢？

且不张善羽，京城之变故之后崇祯皇帝还是感觉到自己的位子不怎么稳，他可不和哥哥天启皇帝一样老实，这个家伙心机可重着呢，举止乖张，性多猜疑，总觉得辽东的张同学似乎有自立为王的意思，事实上张善羽也确实有这个想法，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罢了，可是皇帝就是皇帝，再傻逼的皇帝，也有这么一先见之明，崇祯皇帝朱由检当然不是傻逼皇帝，所以他很快就对蓟国公和他的军队不放心起来了，于是，他想到了张善羽的对手袁崇焕，本来崇祯皇帝是不知道这个正三品的巡抚的，毕竟以前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罢了，不过现在不同了，当了天子了，天子就必须驾驭群臣，那个不敬，就是欺君，就要杀头，所以崇祯皇帝一上台，就招来了一帮自诩清高的东林党人，当然，孙承宗也得到了重用，不过朱由检绝对这个老头子孙承宗似乎太老了了一，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人了，不能适应十七世纪的新发展，于是朱由检招来心腹大臣周延儒，稍微询问了一下，周延儒袁崇焕可以胜任，于是朱由检毫不客气，一都不吝啬，当然，又不要自己掏出一两银子出来，空手套白狼崇祯皇帝是最会不过了，于是便有了这场平台奏对，性情乖张的崇祯皇帝与爱大话的蓟辽督师一拍即合，于是辽事江河日下，皇太极终于能够突破嘉峪关防线，最终将军队开到了中原，当然，演戏的是朱由检、袁崇焕＆皇太极，看戏的确实张同学。

现在就来看看袁书生的平台奏对，这可是一场精彩的吹牛大赛，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是吓一跳啊！

《崇祯长编》记载：

“召廷臣及袁崇焕督师于平台。帝慰劳袁崇焕甚至。袁崇焕锐然以五年复辽成功自许，慷慨请兵器械、转饷银，凡吏部用人、兵部指挥、户部筹备、言路持论，具与边臣相呼应，方可成功。帝许之。命即可出关，寄辽民之望。”（《崇祯长编》崇祯元年七月十四日）。

《明史-袁崇焕传》也有记界载：

袁崇焕向崇祯皇帝表态：“方略已经具疏中。臣受陛下特眷，愿假以便宜，计五年，全辽可复。”

于是将辽东经略熊廷弼六年前出的老话有原本原的重复了一遍，无非是：恢复之计策，不外乎昔年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守为正，战为辅，和为旁注之。法在渐不在遽然，在实际不在虚应。

不过袁书生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主创新之举，起码他了个和，也就是与后金讲和，与之和，也只有好惊人之语的袁崇焕才的出口，不过后来双方确实是讲和了，不过白纸黑字墨迹未干，皇太极就率领二十万大军突破长城关隘嘉峪关，打进了京畿。

崇祯皇帝谕旨：复辽，朕不吝封侯赏赐。卿努力今天下之倒悬，卿子孙亦受其福。

于是告一段落，袁崇焕下去喝了几口茶，又跑来要军饷，器械，粮食，马匹等等等等，其搜刮精神与张善羽相比丝毫也不逊色，只不过张善羽搜刮的是太监，袁崇焕却敢对皇帝提出种种无礼之至的条件，并且刚才自己的不算，如果真要算数的话，那就要吏部、工部、礼部、兵部等等等等都要配合自己的工作，并且还皇帝居于深宫，和容易受到三人成虎之类的欺诈之言语，如此一来，又复不成辽，崇祯皇帝一听慌了，如此，怎地。

袁崇焕又：“哎呀，这个一出国门就是离家万里啊！要是有某个人在皇上面前坏话，嫉能妒攻，夫岂无人？”

又：“即是不已权利掣臣肘，既能以意乱臣谋。”

也就是天启皇帝当年就是应为听戏奸佞的污蔑之语言，才会使得辽事情成了如今一般模样，崇祯皇帝你如果真要我老袁复辽的，那你就得听我一个人的，否则的话你不买我的仗我也就不卖你的仗，到时候复不成辽可不能挂我老袁啊！

于是崇祯皇帝倾听了袁崇焕的讲话，又表示：卿无疑虑，朕自有主持。“

于是赐袁崇焕尚方宝剑，以示重用，条件是必须五年复辽！

袁崇焕的条件是：户部粮饷、工部器械、吏部用人、兵部调兵、言官舆论，特别是兵部的和户部的军器粮饷一定要好，要多给自己好兵器，好粮饷，好配合，否则的话大家一拍两散。

崇祯皇帝当然答应了，后来袁崇焕自己粮食多得吃不了，反而将之卖给蒙古和后金，户部、兵部、朝臣一致声讨袁崇焕，崇祯皇帝想起袁崇焕的条件，硬是不搭理，袁崇焕又上书自己要与后金讲和，讲和了之后大家都是朋友兄弟，边境也就安宁了，崇祯皇帝犹豫不觉，朝臣坚决反对，认为这是走宋朝灭亡的老路，结果大家就开始扯皮，扯到最后不了了之，皇太极一看袁崇焕许给自己的好处没有完全实现，头脑一热，你不给，找皇帝要去，结果二十万大军就这么入了关。

当然，现在后金一听东江的‘血雕’又回来了，变得老实巴交多了，温驯的像只绵羊，不过连孺女都可以‘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何况男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