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魏公公唤侯进来,所谓何事呀?”张善羽满脸陪笑的走进来,一眼就看见魏忠贤将自己桌上的美酒喝得差不多了。
太监也喜欢喝酒,张善羽心里惊讶道,可是眼前可是当今朝廷炙手可热势绝伦、天启皇帝的职业奶爸、九千岁魏忠贤,张善羽虽然可惜自己还没有喝完的美酒,但话到嘴边还谁硬咽下去了。
魏忠贤看到张善羽进来了,满脸笑容道:“辽南侯坐,不用客气。”
张善羽心想:这明明就是老子的地盘,你倒和自己谁主人一样,算了,老子不和死太监一般见识,这厮的话在天启老儿面前很有效果,可不能随便得罪了这个死太监。
“九千岁客气了,”张善羽找了个近魏忠贤的座位坐下来,“不知九千岁找侯有何见教?”
魏忠贤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跟,咂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连南侯,你可真是一员全才呀,既会打仗,又会酿酒,很好,很好。”
这死太监到底想干什么,张善羽心想:难道想敲诈一些银两不成,是了,这次皇帝派他来犒军,难道谁让他来发一笔财的,有可能,很有可能,反正天启皇帝这次给的犒赏也不少,就分一杯羹给他又如何。
于是张善羽笑道:“魏公公,屈尊来到我这东江偏远之地,善羽理所应孝敬,这杨吧,侯奉上白银万两,魏公公您看如何。
魏忠贤摇了摇头。
难道嫌少?张善羽心想:那我再多加。
“魏公公,您看,我这辽东苦寒之地,不比得京城繁华之地,侯手下的士兵,都是拿自己的性命去搏得金银,况且朝廷还时时欠饷,侯也没有什么办法,这样吧,魏公公,侯就将自己私房钱也拿出来,凑成一万二千两银子给您送去,再要多侯也没有办法了。”张善羽满脸愁容,满肚子的不愿意,从来都是自己敲诈别人,今天魏忠贤突然来敲诈自己,当然不好受了。
“辽南侯,咱家不是来找你要银子的。”魏忠贤道。
张善羽眼珠一转:“魏公公,那您老人家是来做什么的,难道,要跟侯商量什么不成?”
“辽南侯真是聪明人,不错,咱家这次确实谁来和将军商量一些密议的。”魏忠贤神妙莫测的道。
张善羽心道:这个死太监想和老子商量什么,除了银子,难道死太监还可以从老子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且慢,待我听听再。
“辽南侯祈退左右。”
张善羽挥手,几个亲兵会意,拾趣的退了下去。
“公公,此地除了公公和侯,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公公有话请讲,侯知无不达。”
“辽南侯,圣上对你如此厚待,难道辽南侯不觉得意外吗?”魏忠贤眯起了眼,故作神秘的道。
“那都是公公之功。”张善羽心想:死太监,你有个屁功劳,还不是老子上次和刘誔、喻成名没事去逛紫禁城,结果装神弄鬼的骗了将要死的万历皇帝——天启皇帝的祖父,泰昌皇帝的老子一把,结果他儿子泰昌皇帝就给了自己一个左都督挂将军印,辽东总兵官,太子少保的旗号,结果自己得以在辽东打下自己的一块基地——东江,最后和辽东土匪头子努尔哈赤你争我打的,基地又得以逐渐扩大,还收了刘誔、喻成名、毛文龙、孔有德、尚家兄弟、耿家兄弟等一般在辽东混不下去的流亡将军做弟,由于万历皇帝突然病死,他儿子泰昌皇帝登基不足一个月也跟着死翘翘,最后东林党和一帮太监吵来吵去,辽东的局势日趋恶化,努尔哈赤等一帮土匪造反头子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最后辽东的一块地,几乎不为朝廷所有,新上任的皇帝朱由校,一心沉醉于如何当一个好木匠,把一切朝政大事交给了贫农出身,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到紫禁城应招坐太监的魏忠贤,结果努尔哈赤一帮土匪兼造反头子日趋嚣张,几乎就把后金兵开到了山海关,天启皇帝兼职木匠朱由校同学虽然无能、魏忠贤虽然只会敛财,但大明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能人的,再加上张同学是不是的在后头给土匪头子努尔哈赤敲上一闷棍,后金这一帮土匪入侵中原的宏图大志才无以得逞。
而敛财成性,集权如命,事实上只会擦擦桌子,扫扫地的魏忠贤太监却自诩为忠臣,张善羽要不少看在他是天启皇帝职业奶爸的份上,早一脚把他踢到太平洋里去学习如何冬泳了,虽然张同学这几年在辽东过得还不错,但也轮不到他魏忠贤太监是不是的在天启皇帝的耳边上一把,要不是自己时不时的给魏忠贤太监送上一生活补贴,估计他现在也不用去当什么辽南侯,掌銮仪卫事大臣兼右都督挂将军印、殿阁大学士兼辽东总兵,封所用兵器为御赐银枪,可以上打不肖王孙,下打奸臣妄佞了,可能早就和熊廷弼一样的下场了。
“魏公公,难不成还少啊?”张善羽试探性的道。
“辽南侯,本公今天来可是来向你要银子。”
“哦,那魏公公,所谓何事?”
“辽南侯,咱家听你是孙廷宗的孙女婿。”
“是啊。”
“听孙廷宗虽然把孙女嫁给你,但收了你不下几十万两银票。”
“这个……”
“可有此事?”
“这个……确实。”
“辽南侯认为东林若何?”
张善羽一谨慎,魏忠贤明明是阉党的老大,今天借着犒军之名,居然问自己东林党如何,这是何意呢,张善羽不敢怠慢,心翼翼的道:“魏公公,侯虽然是帝师的孙女婿,但侯并不认为东林党所行之事情皆为正确。”
“哦,辽南侯所言极是。”魏忠贤大喜道。
“东林党虽然素有清名,其著名领袖创始人顾宪成曾曰‘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但自顾宪成以后,东林党日趋,食君俸禄而不为君谋事,迷恋于党争、逐利,已与其初衷相违背太多。”张善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