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决战前后2

“各位，我张善羽誓与南关共存亡，各位将军，可愿随本都督坚守南关？”张善羽聚集众将，当众宣布道。

“属下刘綎（刘招孙），愿与南关共存亡！”

“属下喻成名，愿与南关共存亡！”

“末将毛文龙，愿意跟随都督死守南关堡，只要我军还有一兵一卒，末将就绝不后退！”

“末将孔有德，愿意与南关共存亡！”

“末将尚可喜、尚可义，愿却与南关共存亡！”

“末将耿仲明、耿精忠，愿与南关共存亡！”

“末将张盘，愿与南关共存亡！”

“东江军誓死跟随都督，愿与南关共存亡！”

“好，各位兄弟，你们果然没有让本都督失望，好，那就让我们坚守南关，与鞑子决一死战！”

“坚守南关，与鞑子决一死战！”霎时间，响彻南关。就是数里外的后金兵，似乎也隐隐听到“与鞑子决一死战”的回音，刚离开南关不远的关宁军将领更是听得清清楚楚，孙承宗命车夫停下，亲自下车，对着南关的方向三鞠躬而止，辽西将门自觉惭愧，也跟着孙老督师向南关的方向鞠躬，完毕，孙承宗命令大军继续赶路，疾驰而去。

……

张善羽一挥手，喊声乃止，张善羽继续道：“诸位，建奴势大，我们只宜坚守，不宜出战，所以本都督决定，凭城固守，敌诱不出城，敌激不出战，待建奴攻城疲惫将退之时，我骑兵便可趁胜追击，则建奴可破，南关可解！”

“下面我们来分配具体的守城任务，刘綎、刘招孙！”

“末将在（末将在）！”

“你父子负责防守东门，拨给你三千兵马，十门大炮！”

“是，末将领命！”刘綎完立刻下去领兵，负责东门的防守。

“喻成名、张盘！”

“末将在！”

“你们二人负责守西门，拨给你们三千兵马，十门大炮！”

“末将领命！”喻成名和张盘也随后下去领兵，负责西门的防守。

“尚可喜、尚可义。”

“末将在。”

“你二兄弟负责南门，三千兵马，十门大炮。”

“是。”

“耿仲明、耿精忠。”

“末将在。”

“北门归你们二人了，也拨给你们三千兵马，十门大炮。”

“末将领命。”

“余下的将领与士兵，跟随本都督坐镇鼓楼。”

“谨遵都督之令！我等万死不辞！”三军下拜，将士咸请命效死！

东方渐渐发白，看来努尔哈赤马上会发动对南关堡的进攻！

“好，趁着建奴还没有来攻城，各位将军各就各位，准备应战！本都督亲自带兵，稽查南关堡内的奸细！”

“是，末将告退！”

张善羽率着两百亲兵，沿街搜查奸细，只要有嫌疑，就地斩杀，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留情。片时，奸细皆尽，金兵打入南关的余孽，都被张善羽一扫而清。

张善羽又命令将自己带来的所有金银珠宝和南关堡内的库银军饷，全部取出放在城上，当众宣布：官兵有杀敌不畏艰险者，赏银一锭，奖励勇敢退敌者。于是，东江军士气大增。

第二日，努尔哈赤释放被掳汉人，进城劝降，都督张善羽皆斩之，留一人回去复命，努尔哈赤大怒，集结士兵，准备次日攻城。

第三日，后金兵步骑无数，推楯车，用云梯，万矢齐发，四门攻城。明军用矢石、火枪配合大炮还击，后金兵死伤累累，努尔哈赤见分兵难以陷城，于是又集中兵力攻打南门。

南门是尚可喜、尚可义两兄弟镇守，他们二人与金兵有不共戴天之深仇，尚可喜、尚可义两兄弟的父母就是为金兵所杀，二人奋力守城，杀敌过百，后金兵着炮火，用楯车攻城，甚至冒着严寒，用斧头凿城。尚可义、尚可喜两兄弟命令士兵用礌石、火药投之，杀敌甚重。

后金兵前赴后继，死战不退，尚可义向张善羽发出急报，南门危急，张善羽亲自率领毛副将、孔参将和三千士兵飞驰南门，张善羽一枪挑死一爬上城墙的金兵牛录，喝道：“张善羽在此，何人敢陷此门！”后金兵稍却，积尸甚众，众将蜂拥而上，爬上城墙的金兵都被挑死扔下城墙，城下积尸，几与城高。

金兵从清晨一直攻打到深夜，几乎陷城，最后天色已晚，努尔哈赤下令退军，明日再战。

第四日，后金兵倾巢出动，全力进攻南关堡，东江军不断发射大炮，金兵死伤惨重，士兵逡巡不敢进，军官持刀驱赶士兵，至城下而返，张善羽取弓射酋，中一固山，二甲喇（固山是统帅后金一旗兵力的人，五个甲喇组成一个固山），努尔哈赤被迫停止进攻，退回大营。

第五日，努尔哈赤又兴兵攻城，但已经是强弩之末，东江军弹药充足，在城墙上不断发射大炮，金兵攻城机械损失殆尽，努尔哈赤无计可施，八旗兵后撤，退回金州。

至此，南关大战结束，后金方面损失士兵一万八千，攻城工具皆被焚毁，一旗长官毙命，二甲喇俱身陨；东江军方面，损失士兵七千，其中努尔哈赤重进攻的南门尚家两兄弟的部队均损失殆尽，主将重伤；其他各门，俱有损失，东门刘綎只剩下一千五百士兵，刘綎轻伤，刘招孙不幸中流矢而亡；西门喻成名、张盘的部队损失最轻，余下二千五百士兵，二将均未受伤；北门耿仲明、耿精忠两兄弟的部队也损失较轻；张善羽的预备队，却损失惨重，三千士兵只剩下千余人。

但南关这场大战，还是以东江军的胜利努尔哈赤的失败而告终。

战斗结束后，张善羽一面拯救受伤的士兵，一面使人飞马向孙承宗报捷，孙承宗接到大捷的消息后大喜，又命人又向朝廷报捷。

努尔哈赤在辽南遭到重大挫折，不久后退出金州，将都城从辽阳北迁到沈阳，南关大战后，努尔哈赤在辽南的攻势瓦解，张善羽率领东江军占领辽南广大地区，以长生岛、大长山岛为后勤基地，以海为路，以旅顺为中转站，占领了金州、复州、盖州等州郡。后金兵退守海州，张善羽留总兵刘綎、副将喻成名以重兵守盖州，以水师守兔儿岛、连云港和辽河口等地，努尔哈赤与众贝勒迁都沈阳，不敢与之争锋，辽南广大领土，为东江军收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