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道:“南朝给了你什么好,为何不肯投降我军?”
张善羽道:“道理很简单,我本是汉人,为何让我剃发当女真人?我本来就不是诚心投降,哼,刘綎的军队现在肯定过了铁岭,这场戏也没有眼下去的必要了。”
努尔哈赤道:“怎么,就这样想走吗,你忘了你刚来投降时我请你喝酒吗,其实本汗早就料到你不是真心诚意。”
张善羽道:“可惜你当时一直注意我献给你的那几个首级去了,至于我喝没喝酒,你根本就没注意,可惜了那几坛好酒呀!”
努尔哈赤道:“怎么,你没中毒。”
张善羽道:“这还多亏了阿巴亥,我本来也没有料到你会在酒中下毒,刚准备一饮而尽就看到阿巴亥在向我使眼色,所以我滴酒未沾,可惜你竟然浪费了那么好的酒,努尔哈赤,浪费这么好的酒,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道:“本汗自起兵以来,杀人无数,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天谴,区区几坛烈酒,又算得了什么,大惊怪的。”
张善羽道:“那我今天就代表酒神让你们女真一族为你出的话付出带价。”着取下辟邪弓,遥天一指,狂风大作,雷电交加,顿时引起一片混乱,狂风将金人架起的篝火挂得到处都是,引燃了无数帐篷。
张善羽笑道:“不陪你们玩了,现在就走,有胆就来追呀!”着抢过一匹骏马,拉过阿巴亥,疾驰而去。
努尔哈赤大怒道:“整兵,给我追。”可是没人敢动,只有努尔哈赤的亲兵慌忙跨上战马,向前追赶,张善羽将手一招,银枪在手,一抖枪花,就有数人落马,剩下的人不敢紧紧追赶,只敢跟在后面遥遥呐喊,不敢上前。
张善羽大笑道:“努尔哈赤不愧是努尔哈赤呀,赔了夫人又折兵呀,哈哈哈哈……”倒过枪柄,将马一拍,飞驰而去,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却刘綎和喻成名一行人一路奔波,终于到达沈阳城,正值新上任的辽东经略熊廷弼敢动沈阳,熊廷弼听开原城的兵马突围出来,急忙领兵亲自出迎。
刘綎和喻成名不敢怠慢,下马行礼。
“刘綎(喻成名)见过经略大人。”
“好,你们能够平安到达沈阳,熊某很是高兴,刘綎、喻成名,你们二人杀敌有功,圣上龙颜大悦,已经将你们官升一级了!”
刘綎道:“那我现在又是总兵了。”
喻成名道:“那我现在是正三品的参将了。”
熊廷弼哈哈大笑,二人连忙上前谢主龙恩。
熊廷弼道:“对了,我听关口守御张善羽,作战勇敢,杀敌有功,他现在在哪里,圣上特地将他连升三级,他怎么还不出来谢恩?”
刘綎道:“张兄弟他在后面呢。”
喻成名道:“是呀,这次多亏了张兄弟,我们才能平安到达沈阳呀。”
熊廷弼道:“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刘綎道:“经略大人,是这样的,张兄弟他怕努尔哈赤他引兵追赶,本来我们是骑兵,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我们身后还有开原城的百姓,张兄弟怕金兵伤到开原城的百姓,所以只身前往金营,拖延时间。”
熊廷弼大惊道:“这怎么能行,只怕他现在凶多吉少。”
刘綎笑道:“经略大人,你没见识到张兄弟的武艺,他的枪法,真是没话,我老刘虽然在军中号称刘大刀,但拍马也赶不上张兄弟,他肯定没事情的。”
喻成名也道:“是呀,经略大人,末将也见识过张兄弟的枪法,那真是没话,好几次末将想探听他枪法的来历,张兄弟一直不肯,后来我趁他酒醉的时候问他,他他这枪法叫伏龙诀,世间无人能敌,区区金兵,何足挂齿。”
正间,只见远远的一个声音道:“那个家伙在我的枪法呢,是刘綎还是喻成名,给我站出来。”
刘綎和喻成名大喜道:“是张兄弟。”便抢着上去迎接。
熊廷弼只见一将,手持银枪,腰玄铁弓,身着铠甲,英姿勃发,战意十足,马后还有一女子,天姿国色,倾国倾城,金童玉女,让人直觉眼前一亮。
张善羽下马,对迎过来的刘綎和喻成名道:“你们这两个家伙,只顾跑,也不等等我,哎呀,真是累呀,一夜跑了这么多路。”
刘綎道:“兄弟呀,你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了,我还以为你明天才能到呢。”
张善羽道:“谁叫我运气好,胡乱中抢到的这匹马,竟然是努尔哈赤那老贼的爱马,唤作沙里飞,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所以两天的路一天就赶上了,不过也把我累得够呛。”
刘綎赞道:“张兄弟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熊廷弼熊大人,张兄弟,熊大人带来了当今圣上的谕旨,你现在已经是游击将军了。”
张善羽上前向熊廷弼行礼道:“末将张善羽,见过经略大人。”
熊廷弼道:“不用多礼,我在朝中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萨尔浒一役,我军大败,你力杀数百金兵,救出刘綎,后来又坚守开原,杀敌逾万,力挫后金,我大明很久没有出你这样的绝世猛将了,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犹酣战呀,很好,很好!”
刘綎道:“经略大人,张兄弟不仅武艺过人,而且智计百出,我们能够坚守开原这么多天,成功突围和您见面,都是多亏张兄弟呢!”
熊廷弼道:“是吗,那就更好,我大明有此文武双全的奇才,克敌有望呀,哈哈哈哈!”
张善羽道:“多谢经略大人夸奖,末将愧不敢当。”
熊廷弼道:“当得,当得,哎呀,只顾着,也没请你们入城,外面寒冷,还是进城再吧,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