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羽道:“大汗稍后,罪将给您看几样东西。”着将那个麻袋取出来,从里面拿出几个血淋淋的首级。
张善羽道:“这是开原守将马林、推事官郑之范和参将高贞的首级,这几个人不肯投降大汗,故杀之,请大汗验收。”
努尔哈赤看了看道:“好,不错,我开始还有不放心,现在就全都放心了,你的义兄刘綎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张善羽道:“义兄怕开原城内士兵无人约束,故令我前来,他明日带着士兵,一起投降大汗。”
努尔哈赤道:“嗯,非常好,他若投降我军,我自然不会亏待他,就让他做过副统领,做你的属下吧。”
张善羽道:“那在下代过义兄先谢谢大汗了,大汗心胸开阔,在下万万不及。”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道:“走,一起喝酒去。”着拉着张善羽直接出去,边走边道:“上次送你的酒一个有十坛,送了你两坛,现在还有八坛,今天晚上我们一醉方休。”
张善羽道:“好,一醉方休。”将眼睛往后一瞄,阿巴亥也跟在后面。
努尔哈赤令人搬来那剩下的八坛酒,打开泥封,顿时满屋酒香,张善羽赞道:“好酒,女真一族真是酿酒的专家。”
努尔哈赤道:“好酒配影响呀,张兄弟,你竟敢喝,不用客气,阿巴亥,你来给张兄弟倒酒。”
张善羽拿起大碗,阿巴亥上去给他倒酒,张善羽只见他背对着努尔哈赤给自己使眼色,张善羽疑虑顿生,阿巴亥塞给他一个纸条,张善羽将眼一觑,暗自留了个心眼。
一会儿有士兵来报:“大汗,篝火大会已经准备好了,请大汗主持。”
努尔哈赤笑道:“好吧,你先下去,张兄弟,一起去吧,今天这个篝火大会,就是为了欢迎你的。”
张善羽起身道:“好吧,一起去。”
走出帐篷,张善羽只见金兵在外面架了好多火堆,在烤牛羊之内的牲畜,张善羽跟着努尔哈赤一起来到后金兵架起的台上,发现后金的四大贝勒、四贝勒全都来齐了,其中皇太极对自己头微笑,多尔衮和多铎却对自己咬牙切齿。
张善羽心中道:多尔衮啊多尔衮,你急什么急,就算没有我,你也斗不过老谋深算的皇太极呀,最后还不是赔上了大福晋纳喇氏给努尔哈赤殉葬,这又是何苦呢,到底,我张善羽还是在帮你呢。
这时张善羽只听见台下欢声雷动,努尔哈赤拉着张善羽的手道:“这位就是张善羽张将军,从今以后就是我们女真一族的固山额真,而且我还准备认他为义子,大家鼓掌欢迎。”
张善羽心想:我守城的时候可是杀了你们不少人呀,也不用这么高兴吧。
努尔哈赤道:“张兄弟,下面有上好的美酒,上好的牛羊,你和阿巴亥下去,一起尽情的享受吧!”
张善羽头应是,刚一走下,四贝勒皇太极就迎上来:“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呀,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将军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张善羽连忙回礼,心想:皇太极和他老子一样,我守城的时候气得他掉进护城河里,现在又夺了他继母,他竟然还蛮高兴的样子的,不愧是皇太极,厉害呀。
皇太极连忙拉住张善羽的手道:“将军,父汗既然认你为义子,以后你就是我们女真人了,来,做哥哥的带你到处逛一逛。”
张善羽心想:鬼才做你们女真人呢,我可是如假包换的汉人,现在给你们虚与委蛇,等会让你们好看。于是也装出一副蛮开心的样子:“那就有劳四哥了,弟正想一观我们女真一族的风姿勃彩呢!”
皇太极哈哈大笑道:“自己人,不用客气。”两个人便手拉着手,和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一样,在万千篝火中来来往往,张善羽看着那些燃篝火,大块吃肉,欢歌笑语的女真人,忽然产生一种感觉:“为什么努尔哈赤非要带着他们打仗呢,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不过很快的就一闪而过,女真和汉人之间积恨已久,不是随便就可以解决的。
两人正行见,忽有两人拦住二人去路,张善羽一愣:“在金兵中敢拦住皇太极路的,确实有勇气。”
皇太极也是一愣:“敢拦住在萨尔浒之战和开原之战中的悍将张善羽路的人,女真一族中恐怕没人。”
两个人都是一般心思,然后将眼睛瞪大一看,原来是大贝勒代善和贝勒多尔衮。
皇太极笑道:“原来是大哥和六弟,真巧呀,在这里碰到。”心中暗暗着急。
张善羽看都不看他们二人,直接忽略不计。
多尔衮道:“皇太极,这事与你无关,我们今天来是教训这个家伙的,你滚动一边去。”
张善羽心里赞道:不愧是后来的摄政王,果然出口不凡呀。
皇太极脸色铁青,现在就算他道一边去,以后有人提前,他这个四贝勒也混不下去了。
张善羽装作刚刚认出代善和多尔衮的样子:“哦,原来是代善大哥和多尔衮六弟呀,哎呀哎呀,恕我眼拙,没认出二位贝勒,还请二位见谅。”
皇太极差将眼珠子瞪出来:这像是张善羽的话吗?
多尔衮道:“你不用狗模狗样,到底你不过是一条投降我女真的狗,不要以为父汗认你为义子你就是贝勒了,呸。”
这是连代善也有不好意思了,毕竟张善羽现在正受到努尔哈赤的器重,亲授一旗,认为义子,这在女真以往是没有过的,何况听他武艺惊人,无人能敌。
张善羽冷笑道:“我今天怎么这么吵,原来是有一条疯狗在这乱吠,好吧,多尔衮,我便带你母亲教训一下你,不过你放心,看在你阿巴亥的面子上,我会很心,不会伤着你的。”
多尔衮气得脸色铁青,刷的一声拔出战刀,就要上前动手。